“今天玩得開心嗎?和誰一起啊?”姚兆弘背過女兒的包,一家三口往屋裡麵走去。 “和阿陽他們。”姚卉忽略了祁生。 “你向來跟路湘陽和祁生這兩個小子玩得好,正好你回來了,明天我準備個飯把他們兩家一起喊來聚聚。”姚兆弘看似是想請他們倆,其實更想請他們倆背後的爹。 姚卉怕請不到祁生會很難堪,“哎呀,有什麼好慶祝的,過幾天開學就得走了,就是想回來看看你們嘛,別搞這麼麻煩呀。” 說話間一家人已經走了進去,滿滿一桌姚卉喜歡的菜,保姆阿姨熱了一遍又一遍。 姚卉連吃飯的時候都能想到祁生,什麼時候開始,她對祁生已經從肆無忌憚變得小心翼翼,他也變得那麼冷漠對自己愛搭不理,好像最開始是她連續幾次針對江漁被祁生戳穿以後。 她賭氣了好幾年,每次和祁生聯係的時候都很別扭,逮著吳虹的事情問東問西,大概是那時候開始祁生徹底和她疏遠了,偶爾連電話也不接。 今天見到了祁生,她就是聽說了他回來的消息才回來的,寧願穿過幾千公裡隻為了見他一麵。 他比想象中更冷漠,姚卉以為離開這裡就會釋懷,下次見到祁生的時候就能讓他眼前一亮,事實上她錯了,因為祁生根本沒注意她。 她和江漁都一夜未眠,隻不過姚卉並沒有過多聯想江漁和祁生之間的關係。 過了一個多星期,江漁被秦依依約了出來,讓她到一個犄角旮旯巷子的網吧裡麵和她見麵。 她不大認識路,在路邊的公交車站椅子上坐著等秦依依,熱的汗流浹背,還穿著厚牛仔褲遮擋傷口,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即將中暑的幻覺,她恍惚中看到了一個很像祁生的人。 即使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他們偶遇的頻率也太高了點,江漁一直以為是巧合,其實一切都是秦依依他們在背後推波助瀾。 眼見那人朝自己的方向走來,江漁嚇得不知所措,亂七八糟就拐進了那家她們約好的網吧裡麵,那時候管得並不嚴,查年齡的也沒有,直溜溜的就進去了。 和她的刻板印象差不多,裡麵都是不堪入耳的臟話和叫罵,泡麵味和煙味直沖鼻腔,時不時還有人側目打探她。 江漁無比後悔沒看清就進了網吧,隻能硬著頭皮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不過過了一會她就不後悔了,點了飲料和零食邊吃邊看韓劇,周圍幾乎捅破屋頂的聲音她都置若罔聞,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電視劇裡。 和周圍打遊戲的動靜,她躲在角落安靜的追劇顯得格格不入。 江漁現在確實後悔了,後悔沒有早點來。 剛才祁生在給路湘陽打電話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江漁,他沒聽清電話在說什麼就朝著她的方向走去了準備看清是不是她。 他每個周三都會來,沒想到會在這碰到江漁。 角落隻有一個女生,她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腦,一邊吸溜著剛點的泡麵。 “江漁?” 聲音不大,在嘈雜的環境裡麵更加聽不真切,但是江漁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很敏感,迅速抬起了頭看向身後的方向。 原來剛才外麵的人真的是祁生,他們又n次的“偶遇”了。 就算是江漁這樣穩定的精神狀態,也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臟話,她嘴上還掛著泡麵,趕緊低頭吸進嘴裡。 嗆到了喉嚨,辣油卡在喉嚨裡,江漁憋也憋不住,咳的麵部漲紅。 突然檸檬水的吸管送到她嘴邊,她趕緊抓住杯子一開始喝,不過她沒注意到她抓得不是杯子,而是祁生的手。 喝著喝著,飲料被抽走了,江漁也緩過來了。 祁生拿過飲料,發現上麵有點口紅印,他從桌上隨便抽了張紙擦乾凈給江漁遞了過去,直接坐在了她旁邊的機位。 “你怎麼在這裡?”他們倆同時說道。 “我等依依啊,她說帶我過來玩,我在這等半小時了。” 祁生才明白她大概是被秦依依忽悠了,因為剛才的電話路湘陽才說他和秦依依逛街去了,還告訴他一定要在網吧裡麵到處轉轉。 這場江漁毫不知情的偶遇,是他們倆用拙劣的辦法製造的,不過效果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