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江漁看著公交車路過了她平時下車的站點,下車的地點很熟悉,可江漁想不起來了。 是幾年前祁生離開的時候聚會的地方,不過她除此之外從來沒去過任何娛樂場所,不記得也正常。 這條街幾年不見修的很繁華,這家一如既往的裝修浮誇。秦依依不在她有些害怕,隻能跟在祁生後麵小心翼翼的走。 幾年前來這裡和現在截然不同,江漁有種不真實的錯覺,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她和祁生依然不是很熟。 可從祁生手裡傳來的溫度是真實的,讓她有些暈頭轉向。 他拉著江漁走到那個包廂,1124。 “這間。” “這是你的生日。” 祁生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聽說的。” 其實並不是聽說的,江漁遠比祁生想象中幾百倍的在意他,可她永遠都不會讓祁生知道。 進去以後,昏暗的房間閃爍著各種氛圍燈,沙發上圍著玩遊戲的人,或者是喝酒唱歌的人,都在各做各的事,有那麼幾個人在江漁來的時候驚訝了一下。 “這是?”他們有些明知故問,異口同聲道。 江漁有些社恐,躲在祁生後麵。祁生牽著她,“玩你們的,別多管閑事。” 坐在這樣的地方,江漁甚至有點想寫作業。當然,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她肯定不會告訴祁生,祁生也不知道為什麼江漁一直悶悶的。 “去玩嗎?”祁生問。 他們也加入了遊戲的行列,江漁總是玩的雲裡霧裡,輸了一次又一次,可她輸了許多次,每次都是祁生替她喝酒。 她懊惱的丟下牌,看著對麵醉醺醺的祁生。 “祁哥?祁哥你能成嗎?”旁邊的男生推了推他。 安苒打斷,“你們第一天認識他啊,他酒量一直都那麼差好麼,別管他繼續玩。” 男生把祁生扶到了江漁旁邊就繼續玩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祁生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異常,隻是看起來有些困困的。歪倒在江漁肩膀上。 “我想吐,我們出去唄。”祁生在江漁耳邊小聲道。 他喝的酒混雜著甜甜的香氣,吹在江漁臉畔,於是她跟祁生攙扶著出去。 陽臺,江漁靠在旁邊的墻上,祁生靠在江漁的身上。他們隔絕了所有的噪音與喧囂,安靜的吹著北方深夜的冷風。 “三年前,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和秦依依上了車。” “第二天我看到你跟韋明安走在一起,我特別後悔,後悔沒有在你走的時候攔住你。” “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可你總讓我感覺…我被你拋棄了…” 每次喝醉後,祁生總是會這樣,一籮筐的把所有心事都說出來,包括平時因為愛麵子說不出口的話。 幾年前的事,誰又能知道誰對誰錯,他們彼此誤會了好幾年,依然能各懷心事的戀愛。 江漁對祁生的感情變了很多,不像從前那樣純粹的暗戀,她喜歡祁生,可是又怕他,可祁生對她那麼好,好到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她以為那個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的祁生,其實最怕被人拋棄。 可他依然願意在和江漁發生誤會後一次次當作無事發生,因為他喜歡,因為他太看中得失,如果讓江漁離開他,也許他會瘋。 “我沒有和韋明安在一起過…我們隻是朋友。” “而且我喜歡了你很多年。”江漁抬頭認真的看著祁生,看著他濕漉漉的眼角,一喝酒就變成這樣。 “你…你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啦,等你醒酒了肯定會後悔的。” 祁生挨著她,“反正我現在不會後悔。” 他把江漁的手握得很緊,試圖讓她的手和自己一樣暖。江漁的手很小,骨頭也很軟,有時候用力都怕她的手會折。 如果現在下雪的話一定會很有氛圍,可惜沒有。 走廊的另一個角落,仿佛有爭吵聲,即使被刻意壓低也被江漁和祁生聽的一清二楚。 “看看去。”祁生知道江漁不感興趣別人的八卦,硬拉著她一起去看。 那兩個人站在走廊盡頭,一男一女,祁生恍惚中發現對麵的男生是路湘陽,如果沒看錯的話,站在男生對麵的應該是秦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