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 李清風緊趕慢趕,終於還是在三天後趕上了李淳風。 然後二人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十萬大山。 “這裡的地勢,這是斷龍山。”李淳風一驚。 斷龍山,乃是十二垌命名,斷龍斷龍,意思就是要斬龍。 這個龍可以是李世民,也可以是整個大唐。 山洞內。 暗黃色的燈火在中間,周圍一圈擺了十二個蒲團。十二道身影盤坐其上。 十二人全都黑袍覆蓋全身。全都低頭看著中間的火堆。身後的墻壁上,十二人的影子拉長拉大,十分恐怖。 一手拿拐杖的男子說道: “大垌主,那東西已經研製成功了,不出數日,就能培育上萬,到時候不管是問鼎中原,還是統一十萬大山,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一女子也說道:“是啊,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尋找蠱王宿主了。” 兵神怪壇需要一位宿主,作為蠱王的載體,被寄生者,會慢慢失去五感,和蠱王共生死。 一個寬大長袍大人,隻是默默的看著火光。其餘的人的目光都在盯著他。 女子著急道:“大垌主,這是天賜良機,不可失去。此時的大唐正在休養生息,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來對付我們。加上突厥和吐穀渾各地,對大唐虎視眈眈。遲則生變啊。” 拿拐杖男子附和道:“八垌主說的有道理啊。我們祖輩們被驅逐到這十萬大山中,整日與各種毒蛇怪蟲拚命。到如今,有了此物,我們終於有回到中原大地的實力了。” 楓葉之辱,這是饒疆人民祖祖輩輩心中要銘記的歷史。 上古時代,逐鹿之戰,蚩尤在涿鹿之戰中被黃帝打敗,被用木製的刑具捆在身上,押解行走近兩千裡後被殺。 一路上手足被磨爛,滲出的鮮血化成如血似火的楓林。之後蚩尤一族逃到十萬大山一帶,這裡便成了嬈疆。因此,整個嬈疆的人都是蚩尤一族的後代,洗刷楓葉之辱的行動就成為了饒疆人民心中的執念。 這時,大垌主右邊的一個手拿佛珠的人說道:“中原如今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明安,我們若是強行攻打,就算是洗刷楓葉之辱,製作兵神怪壇,需要我們十萬大山多少子民,用我們的犧牲去換他們的犧牲,真的值得嗎?” 此言一出,有幾個垌主立刻表示贊同。 大垌主左下的人也說道:“每一個兵神怪壇都需要我們饒疆一名子民的性命,我們煉製出的這個東西,到底是為了保護我們自己,而是為了當作戰爭兵器。” 很顯然,二垌主和三垌主都覺得此事不可為。 而且兵神怪壇有個最大的副作用,蠱王載體一死,兵神怪壇就會失去控製,失去控製的戰爭兵器,那造成的禍亂可就是太大了。 接下來,就是所有人的沉默。 因為大垌主沒說話,所有人都在等他的決定。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此時應該有背景音樂。) “諸位心中疑惑,不如容我二人一解!” “如何......” 門被推開,十二垌主全部抬頭,看向來人。 大垌主到現在第一次抬頭,他好像早就知道了會有人來一樣。 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來者何人?” 兩李一前一後背負雙手,一臉自信的進了洞內。看著坐在位置上的十二人。 兩人站定後,氣勢散發。 “將仕郎......李淳風!” “大唐帝師......李清風!” 門嘎吱一聲。隻聽砰的一聲門被緊緊關了起來。 “不知二位為何而來?” 李淳風道:“為各位解惑?” 拿著拐杖的六垌主不耐煩道:“怎麼了,大唐天朝怎麼連帝師都派來了。” 臉色一狠:“二位就不怕,出不來這個門嘛?” 李清風一聽,心裡不爽了,最討厭別人在自己麵前裝逼,受不了一點。 李清風內力全發,頓時整個洞中,狂風飛起。但是大垌主隻是手一揮,中間的火焰隻是搖晃,一點都沒有要滅掉的意思。 “夠了,差不多得了。小子,別讓我揍你,就算是你大唐的帝師,我揍你一頓也沒人知道吧。”三垌主哼道。 李清風看到人家都已經給臺階了,立馬就下,他又不傻,真和這群老不死的死扛,沒準今天真出不了這個洞了。 李淳風看著安靜下來的洞內。說道: “十二垌主,我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此番前來就是告訴各位,兵神怪壇,不可出世,並且各位”李淳風拖著語調。 “說”大垌主嘶啞的聲音又傳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各位必須避世,如果不然。” “必有滅族之禍!”李淳風眼神一硬。 六垌主立馬站了起來,怒道:“我們會滅族。” “一派胡言。” 李淳風淡然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李清風也說道:“他對各位造出來的東西實際上並不感興趣,隻是同為人,不忍看饒疆兒女遭此劫難。” “否則也不會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我二人來到這千裡迢迢到斷龍山十二垌。以身犯險。” 三垌主說道:“李淳風此人我曾有所耳聞,是大唐皇帝的智囊,他與袁天罡二人被唐皇帝所重用。十分精通易學星象歷算占卜之術,據說其預言,從未出過錯。” 四垌主說道:“先生,我十二垌毒家有一法,可斷所言真假,你可願配合?” 李楚風剛想伸手答應,被李清風一巴掌拍回去。 李清風笑嘻嘻的說道:“讓我來,不知各位可否信我這位大唐帝師,也許你們也是第一次聽說過我,但是以後相信我還是有要拜托各位的地方也說不定呢。” 其餘人看向大垌主,大垌主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動手了。 四垌主飛身,飛到李清風麵前,豎起兩根手指,內力沾滿其上,指在李清風頭上,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密咒。 過了好一會,四垌主內力一撤,腳步後撤,往後退了好幾步。 隻聽他呃啊的一聲,雖然全身隻有眼睛露出來,但也能看的出來他滿臉驚恐。 “他,他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