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乾飯人乾飯魂(1 / 1)

命運做題家 .木克土. 3147 字 2024-03-16

王玄策也被現場的氣氛感染到,不由得脫口喊了聲:“小二,上菜!”隻是他這不同於當地人的口音,在人聲鼎沸中顯得獨特而又孤獨。   “來啦~~~”郝再來拖著長音,快速跑到王玄策跟前說:“客觀,您來點什麼?”   “烤肉一份、薺菜一份、肉羹一份、蒸餅一份,不知道你們店的菜量有多大,就先這些吧!好幾天沒吃頓飽飯了,吃不完我打包。”王玄策指著墻麵的菜單說著。   “打包?”郝再來略微疑惑地皺下眉頭,緊接著說:“客官放心,我家的飯菜是色香味俱全、物美價廉,保證您吃不夠、吃好了還想來。今天的酒水特價,您要不要來上一壺?”   “你這酒名字寫太多了,和我家鄉的叫法不一樣,我不曉得哪種合口,要不要喝、要喝哪種?”王玄策滿頭黑線的說道。   “客官,要不這樣吧,您每樣都來點嘗嘗。這有些酒是我們本地的,有些酒是當家的從外地采買的。”郝再來邊規整著桌上的碗碟邊緊接著話茬說道。   王玄策揮了揮手,緊接著說:“打住、打住,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海量,你也不怕摻雜著酒喝,醉倒在你店裡訛你們。你給推薦一個吧?”   “那客官您就來上一壺梨花春吧?”郝再來指著墻上的清單說著。   “這酒怎麼樣?”王玄策看著店小二說道,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真怕郝再來唱上一句“聽我給你吹”,真要是唱上了,你說接還是不接,不接顯得自己是行走的1450,接的話又覺得自己是個逗逼。   正在王玄策糾結沉思的瞬間,郝再來一臉正經的說:“小的絕不敢欺瞞貴客,這酒是在梨花開的時候釀成,入口綿、回味甘甜不辛辣,喝過的客官都說好。隻是嘛,這酒的價格稍微貴了那麼一丟丟。”說完後,郝再來又用右手比劃了一個一丟丟的手勢。   王玄策放下手中的水杯說:“好吧,就它吧。‘紅袖織綾誇柿蔕,青旗沽酒趁梨花’。趕緊上酒、趕緊上菜,肚子餓著呢。”   郝再來聽完王玄策的話怔怔地愣在原地,王玄策看著店小二沒動就又催促了一下,郝再來回過神問王玄策:“公子,您也是讀書人吧?小的沒學問,您剛才的詩句但也能聽出來甚是工整表情,也切合今天的主題,您為什麼不在適才吟出登步上二樓?”   王玄策微笑著說:“兄弟,你這是逗我嘛?你看我這身打扮,衣衫襤褸像個叫花子。這又不是我的原創、我隻是個搬運工。趕緊上菜吧,都快餓死丫的了。”   聽完王玄策的話,郝再來微微嘆息了下,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桌角說:“公子,您稍等。”說完就跑堂報起了桌號、吆喝起了菜名。   片刻功夫,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王玄策也顧不得形象,大口吃喝了起來。   風卷殘雲酒足飯飽,王玄策揉了揉發脹的肚子,舒服地打了一個飽嗝。環顧四周,隻見大廳裡的食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他隻顧埋頭乾飯也沒注意人們都是什麼時候走的。   二樓的琴音和吟詩作對聲還在陸續擴散下來,王玄策聽了一會覺得無趣,便喊結賬。另一個叫遲不夠的夥計快速的跑來說:“客官,您吃好啦!一共三兩二文錢,酒水特價,折後收您三兩銀子。”   王玄策微醺的又打了個嗝,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笑著問:“我沒銀子,可以付現金或者掃臉支付嗎?”說著王玄策從身上摸出了錢包。   遲不夠聽罷愣了愣,笑著說:“沒銀子沒關係,付銅板也行。”   王玄策應該是酒勁上來了,低著腦袋搖搖手說:“我也沒有銅板,我隻有毛爺爺!”說著就要打開錢包取錢,隻是醉眼朦朧,操作了幾次也沒能把毛爺爺取出來。   遲不夠壓了壓火氣,提高了嗓門微笑著淡淡地說:“對不起大爺,毛爺爺是誰我沒聽說過,他也不能當飯吃吧。沒有銅板也沒問題,您說您老的家在哪裡?我派夥計去您家喊您家人付錢。不過跑腿費,是要另算的。”遲不夠把一本正經的虛假客氣表演得頭頭是道。   王玄策嘿嘿笑了一下,斷斷續續說道:“不,不就是一頓、一頓飯錢嗎,我老王,又不是付不起。再說了啊,我就是、說我家的地址,你們能不能找到得到門還兩說呢!”   遲不夠收起來笑容,問道:“哦~,難道是你要吃白食不成?”   王玄策不搭話,坐在凳子上,雙手撐著膝蓋,低著頭微微搖晃著身子,看似將要睡去。   遲不夠見王玄策不搭話,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客官、客官,你別睡!可不敢開玩笑啊,不給錢你可是走不了呀!我們店雖然不大,不欺客但也不會讓客欺負……”未等他把心裡要說的話講完,王玄策便趴在桌麵上呼呼睡了起來。   聽到外麵喧雜的聲音,郝再來從裡廂跑了出來,邊跑邊問:“遲哥,這是怎麼啦?”   “哎,晦氣!這個家夥不知道哪裡來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吃飽喝足不付錢。看起來是要吃白食,待我取一盆涼水把這廝澆醒。”遲不夠忿忿地說。   郝再來趕緊製止說:“遲哥,這個客官應該不是吃白食或者托賴的人。剛才我還聽他給梨花春酒吟得的兩句好詩,料想應該是個讀書人,聽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可能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流浪至此。二小姐一直讓我們禮待讀書人,即便他真的沒錢,這頓飯錢二小姐也不會說什麼的。”   “哎!咱們二小姐就是太善良,照這樣下去咱們還不得賠個底朝天啊。兵荒馬亂的年月,掙個錢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心疼咱們當家的,你說她這樣做是圖個啥,太多的讀書人表麵道德文章,實際心裡別提有多臟。”   郝再來還想再解釋幾句,就在這時,隻見一個身穿淡綠色窄袖長袍、束腰裙裳的女子走進一樓大廳,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對著二人說道:“麻煩兩位小哥,通知一下我家餘杭的金公子,就說老爺派人送來口信,讓他速回客棧商議。”   郝再來用胳膊挑了一下遲不夠說:“遲哥,麻煩你跑一趟吧。我和隆伯、慶伯匯報下,看這位公子的事情怎麼處理。”言罷,郝再來便喊來了隆伯、慶伯,給二人簡單了說下情況。隆伯思索了下說:“那就先把這位客官抬到柴房休息吧,等他酒醒了再說。今天二小姐應該也就回來了,到時候由她處置好了。”   聞言,郝再來便招呼其他人手抬著王玄策朝後院的柴房走去。被人抬著一動,就聽見王玄策閉著眼睛嘟嘟囔囔的說了聲“別動我,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