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封千秋吩咐完事情後,就乘著鶴千出發了。 上次帶著雲天飛行趕路,用了四天時間才王清河那裡到萬象宗。現在乘靈鶴,則是快得多,隻花了一天多的時間。 到人家地盤,該守規矩還是要守,他在據點前進行了登記,隨後也不用引領,便徑直去往了王清河在據點的府上。 封千秋在院中見到了王清河,出聲道:“清河,好久不見啊。” 王清河早發現他來了,隻是一邊自顧自地練著劍法,一邊說道:“哦,我當是哪位大人物,原來是偷人弟子的封千秋啊!” 封千秋聞言也不惱,笑嗬嗬地說道:“修行人的事情,能說是‘偷’嗎?再者,你就說我是不是按照賭約讓他沒有在廣場上堅持到三天?” 王清河也停了下來,說道:“我看你就是沒皮沒臉,我說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你要是早這麼沒皮沒臉,也不至於在劍宗覺得待不下去,跑到萬象宗去了。而且說不定以你這個勁,還真能打動師妹了。” “那時候不是年輕嘛,後來在外麵混的時候,發現臉也沒那麼重要。” “到現在,其他人多少也得給我點臉了,可往事不可追也。” “至於搶走雲無心的事,以咱們的關係,還需要斤斤計較嗎?等哪回見到了,直接讓他叫你師叔。”封千秋回道。 王清河用無奈的語氣說道:“你現在就是一無賴樣,再說了,什麼叫師叔,必須得叫師伯!” “叫什麼還得練練再說,出去老地方切磋一下?”封千秋建議道。 王清河同意了,兩人之前也是在駐地附近的一處切磋,這次照樣選了那地方。 這地方離據點不遠,萬一有臨時情況也能馬上趕回去。 駐點的弟子都聽到那邊的靈氣爆裂和兩劍交鳴聲,新來駐點的馬上緊張了,可在這呆久了的弟子隻是淡定地說明了情況。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又回到了院子裡,隻是封千秋臉色有點鬱悶。 他出聲道:“我這趕路前來,狀態還是差了一點。” 王清河也不和他較真,兩人切磋各有勝負,今日確是小勝。 他給封千秋倒好茶水,兩人便開始聊了起來。 王清河在這駐點值守,久了也是無聊,封千秋是在劍堂沒人好傾訴,他們開始聊劍道上的理解,慢慢就開始聊起了一些閑話。 王清河突然說道:“你可還記得張散這人?” 封千秋還有印象,說道:“不是以前和你關係還可以那人嗎?十幾年前就沒了,你突然說他乾嘛?” “他死在一個女修士手裡,而我前段時間聽到了女修士的消息,還見到了她女兒來萬劍宗拜師。”王清河有點感慨地說道。 “這,他好像當時是離開宗門回了北海國了吧?為自己國家死了,也和萬劍宗沒啥關係了。” “修士鬥法生死是常有的事,你不會這麼久了還想幫他報仇吧?再說,人家女兒來拜師,你也不至於要為難吧?”封千秋說道。 王清河沒好氣地看了封千秋一眼,說道:“我有那麼小氣嗎?隻是那女修士名聲以前名聲可是不小,‘青月刀柳素霓’,或者叫‘血月刀柳素霓’,還有印象嗎?” 封千秋說道:“你早說我不就知道了,是有所耳聞,有些年沒聽到她消息了。” “這次就是她的女兒過來拜師的,叫做什麼‘方嬛’,已經被曾露師妹收下了。” “還是由青靈宗奚婤前輩的弟子送過來的,那小姑娘看著不大,也已經是靈海境,還是這‘方嬛’表姐。” 封千秋麵色變得有點古怪,說道:“該不會送人過來的那姑娘叫‘宋琇’吧?隨行的還有一個姑娘叫‘霜兒’吧?” 這下倒是輪到王清河詫異了,說道:“你難道私下裡還和曾師妹有聯係,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你瞎想什麼,你知道我徒弟那手是怎麼斷的嗎?就是為了這叫‘方嬛’的小姑娘,負氣之下砍了自己手臂。” “我就好奇了,這姑娘你見過了,就那麼招人喜歡?”封千秋問道。 王清河哪能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心想這要是自己當初收下雲無心,那豈不是要在萬劍宗撞上了? 於是他說道:“姑娘看起來樣貌很好,也有修養,可就是有點冷冷清清的。” “我隻能說雲無心這弟子的經歷一言難盡,和這幾個姑娘的牽扯也難說清。” “他到你這拜師,被我帶回去後,我可是沒少為了他費神。不過好在確實是個修煉的好苗子,還在劍堂新弟子比武取了第一。”封千秋感慨道。 王清河尋思了一下,說道:“要不你把這弟子還給我得了。” “想都別想,我弟子誰都搶不走。”封千秋果斷拒絕道。 王清河又道:“小氣樣!你說這算不算造化弄人?我看到殺了張散那人的女兒過來拜師和你感慨一下,結果沒想到還有這牽扯。” “誰小氣了,本來我還想給你送點在珍寶林尋來的蛻凡草,你這樣說那我就不給了。”封千秋取出一個盒子調侃道。 王清河一把奪過,打開一看,果然是蛻凡草,這靈草對於脫胎期的修煉大有增益。 他把盒子收起來之後,說道:“還算你有點良心,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就不計較你奪我弟子的事情了。也不白拿你的,這給你一塊精金,當是收徒的賀禮。” 王清河說罷,取出了一塊精金給了封千秋,封千秋也隨手收下。 他繼續說道:“我倒是需要這些稀罕材料,我讓宗門的人幫那徒兒鍛造了一假肢,現在日常也與常人無異。隻是以後還得更換更好的,你若是遇到其他的也幫我注意點。” “你是真對你這弟子上心啊,我的弟子放養居多,隻是在需要指點的時候指點他們一下。” “劍宗這邊不是很好弄,一個個都收著想要留著鑄劍。等我駐守期過了,我會去一趟易城,到時幫你留意。”王清河回道。 “不上心怎麼辦?我就這麼一個親傳弟子,還和平之一樣是個耿直的君子類型。” “每每想到平之,我都恨不得將那賤人再挫骨揚灰一次。”封千秋攥著手說道。 隨即他又平復下來,繼續說道:“我隻能在我能力範圍內盡量照顧一點了,甚至收了兩記名弟子都是為了他,更多的隻能看他自己了。” 王清河見他情緒變化,說道:“不提這些了,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際遇,我們乾涉太多還可能被記恨。” “喝點酒吧,這次別下東西,我這還值守呢,怕誤事!” 封千秋自是答應。 上次為了帶走雲天,他確實下了點東西讓他醉過去了一小會。 要不以他們的修為,可以隨時清醒,喝酒根本耽誤不了事。 王清河讓人準備了點下酒菜,兩人就這麼喝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