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蝴蝶有翅膀,我們都沒有長翅膀啊!”羊獻容笑著回答。劉熙接著又問:“要是給我裝上兩個翅膀,我會不會飛起來?” “那也不行,還是飛不起來。”羊獻容又說道“因為蝴蝶的翅膀是天生的,是長出來的。人比較沉,裝上翅膀也不能飛。” 劉熙點點頭。看著眼前飛來飛去,落到花朵上的蝴蝶,劉熙說道:“媽媽,我要捉一隻蝴蝶,讓弟弟拿著玩。” 說著,劉熙就追著一隻蝴蝶跑了起來…… 晚上就寢,劉曜還是選擇在羊獻容的寢室。兩個人脫衣上床,麵對麵依偎在一起。劉曜和羊獻容雲雨了一番,兩個人手拉著手仰麵躺著。之後兩個人分開,劉曜說道:“願夫人好夢,睡吧!” 睡到半夜,羊獻容推了推還在沉睡的劉曜。劉曜睜開眼問道:“有事嗎夫人,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 “不是什麼美夢,是一個有些可怕的噩夢。”羊獻容說道。劉曜問道:“那是什麼樣的噩夢?是噩夢把夫人驚醒了?” “我剛才夢到,有兩個人一前一後,被穿著白色衣服的人,用車子拉走了。”羊獻容有些驚恐地說道。劉曜感到有些奇怪,就安慰羊獻容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覺做噩夢,不見得就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做美夢,有時會是黃粱美夢。” “我做的這個夢比較蹊蹺,和晉室的兩個人有關。”羊獻容說道。劉曜問道:“夢裡那兩個人是誰,能夠記得起來嗎?” “我記得非常清晰,先被拉走的是司馬裒。後來被拉走的人,就在平陽。”羊獻容繼續說道:“這個人就是湣帝司馬鄴。” “啊?有這種事?”劉曜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也不相信啊!”隨後羊獻容也坐了起來。她接著說道:“司馬裒是司馬睿的二兒子,才十八歲。今年被封為瑯琊王。” “這湣帝司馬鄴和一些晉室的舊臣,被陛下軟禁在平陽。有時候陛下來了興致,不是讓司馬鄴斟酒,就是讓他陪著打獵。”劉曜說道:“過幾天我還要回平陽,莫非還會有大事發生?” 兩口子越說越精神,乾脆抱在一起等天亮。 晉王府,朝堂之上。司馬睿正在和文武大臣商議祖逖北伐,以及北方的劉琨、段匹磾、慕容廆,還有湣帝等相關的情況。 周顗說道:“數年前,流民首領張平和樊雅在譙地聚集了數千人馬,還各自封自己為塢主。吾王當時審時度勢,派遣行參軍、譙國人桓宣去譙地勸降張平和樊雅,兩個人準備投降朝廷。當豫州刺史祖逖屯居蘆洲時,想把這兩個人收入帳下。於是派參軍殷乂去見張平。殷乂到了張平的大營,一臉不屑地說道:‘你的房子可以當馬廄’。看見大鐵鑊,又嘲笑說‘可以熔鑄成鐵農具’。張平大怒,說鑊是帝王之物,你怎敢口出狂言給毀壞!殷乂威脅張平說,‘你再不投降,你的頭顱就沒有了,還愛惜什麼鑊!’張平怒不可遏,當時就把殷乂在座位上斬殺了。雖然祖逖率軍攻打了一年多,但還是沒有攻克張平的營壘。後來還是祖逖使用離間計,張平被部下謝浮所殺,這樣祖逖才占據了太丘。” “祖逖數萬人馬,竟然不能收服張平和樊雅網羅的幾千流民。為了攻下譙城,祖逖還派人請求南中郎將王含的援兵。”王導說道:“王含派遣參軍桓宣帶領五百人馬,幫助祖逖攻打譙城。最後還是桓宣憑著一張嘴,單人獨騎去譙城才勸降了樊雅。” 朝堂上文武大臣們正在議論,忽然門口的侍從進來稟報:“啟稟晉王殿下,豫州刺史祖逖,派人前來上表!” “讓來人進來!”司馬睿說道。從大殿外麵,走進來一個穿晉軍服裝的人。來到司馬睿麵前,跪倒施禮:“參見晉王殿下!” “祖連,是祖逖將軍派你來的?”司馬睿問。祖連答道:“是的,我現在是祖逖將軍的參軍,前來建康呈送祖逖將軍的表章。” 祖連說著,把表章遞給費仁。費仁來到司馬睿跟前,把表章遞給司馬睿。司馬睿打開表章,隻見上麵寫著:王含將軍之參軍桓宣,奉命率軍救援譙城。憑能言善辯之才,說服流民帥樊雅獻城投降。兵不血刃,乃桓宣之功,乞請吾王任桓宣為譙國內史。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司馬睿又把表章遞給費仁,讓費仁又讀了一遍。費仁讀後,又把表章放回龍書案上。司馬睿說道:“這些年祖逖將軍北伐,勞苦功高。桓宣從旁協助,功不可沒。祖逖之言,本王認可。” “祖連可先暫住驛館,待兩日後領取任命文書,再回去回復祖逖將軍。”司馬睿說道。祖連躬身施禮,出去了。 司馬紹和司馬裒兄弟倆正在低聲說話,司馬裒突然一下子栽倒在地。文武大臣們大驚失色,司馬睿也看到了,馬上站了起來。司馬紹大喊:“快叫禦醫!快叫禦醫!二弟不省人事了!” 隨後司馬睿從臺階上麵下來了,焦急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司馬裒平躺在朝堂的地上,嘴裡吐出了一些血汙。司馬睿摸著司馬裒的臉說道:“道成,你醒醒啊!醒醒!父王叫你呢!” 王導也趕緊過來,蹲下身子撫摸著司馬裒的腦袋喊道:“殿下,醒醒吧!我們江左朝廷初建,好多事情離不開你啊!” 在場的文武大臣,也都一聲聲呼喊著:“殿下!殿下!” 兩個禦醫趕緊來到司馬裒跟前,兩個人放下治療箱,一個把脈,一個翻看司馬裒的兩隻眼睛。隻見司馬裒緊閉雙眼,把脈的那個禦醫慌慌張張給司馬睿跪倒:“晉王殿下,沒有脈搏了!” “李禦醫,張禦醫,你們還等什麼,趕緊給本王施救啊!”司馬睿麵有怒色地說道。兩個禦醫戰戰兢兢,一個掐人中,一個按壓司馬裒的胸部,但沒有任何起色。司馬紹等司馬家族的人,還有其他文武大臣,臉上都是一副非常焦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