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 呂軒獻計閃電戰,讓丁原無往不勝,為的就是讓他四處征戰,然後一頭沖到黃巾軍的大本營,到時候,借張角的手,將其滅殺。 也不知道是不是丁原的運氣太好了,他與丁曉明一個月的連許征戰,硬是沒有撞到黃巾軍主力。 呂軒自是不知道張角都派了人公張梁進入清河,為的是守株待兔,等待丁原殺來,就此消滅。 結果,丁原東征西討,硬是沒去清河,讓張梁白白浪費一個月時間。 呂軒眼見丁原到現在還活蹦亂跳,不得已親自出手布局。 那就是給丁原一個不得不去找張角,建功立業的理由。 他相信,隻要丁原一頭紮入巨鹿城,就九死無生。 為此。 他在背後主導輿論,先是散播丁原即將成為當世名將,讓丁原飄飄然,認為自己真的可以光宗耀祖、流芳百世。 可別小瞧這兩項榮譽。 古往今來,多人求之而不得。 為什麼說學成文武藝,賣貨帝王家?那就是為了光宗耀祖,尤其是這個時代還講究出身,隻要丁原成為名將,丁家、乃是後世子孫都能獲益。 何況成為名將還能流芳百世,丁原是抵抗不住這樣的誘惑。 再之後,呂軒又開始主導輿論,質疑丁原。 一捧一踩,死死拿捏丁原心理。 讓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才有了今日丁原求助呂軒,甚至為了消除呂軒對他的不滿,還裝模作樣的演一處父子情深的戲碼。 如此一來,呂軒是處於被動,丁原覺得自己占據主動。那麼呂軒再獻策,丁原就不會懷疑。 可惜的是,丁原不知道,這一切,早就在呂軒的算計之下。 此時。 丁原看著呂軒筆鋒所指,陷入了沉思。 呂軒知道丁原是心動了,隻是還擔憂安危,為此,隻好再添一把火。 “義父,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敵我雙方主力交戰,時間、地點、人物都知曉。麵對盧植、朱儁、黃埔嵩的進攻,黃巾軍絕對會全力以赴,再無其他兵力。” “趁此機會,我們領兵深入,直搗黃龍。” 丁原眼神突然亮起來。 朝廷派出兩位名將加上盧植,十數萬兵馬與黃巾軍對峙。 哪有其餘力量? 呂軒點點頭,繼續說道:“再者我們經歷兩月的東征西討,黃巾軍是什麼樣的實力,想必義父心中也有底。哪怕還有殘餘力量,麵對我並州精銳,隻怕也無力抵抗。” “你說的不錯。” 丁原激動起來了。 之前的黃巾軍都是一群烏合之眾,雖然數量眾多,但在並州精銳之下,一個照麵就土崩瓦解。 別說數量相當,哪怕是多出三五倍的兵力,丁原都有把握將其擊潰。 “若是我們能夠在巨鹿城中找到張角,將其消滅,那麼此次平亂不僅義父是第一功臣,想來名將之稱,再無人敢質疑。”呂軒瞇著眼,同樣激動的說道。 丁原心動了。 連黃埔嵩,朱儁、盧植等人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他丁原若是做到,誰敢質疑他? 打破流言蜚語已經不重要。 名將。 第一功臣。 這才是丁原所求。 而呂軒,就是針對丁原的心思,謀劃的大局。 不過,丁原是沒想到呂軒竟然是讓他去殺張角。 丁原不是傻子。 知道張角作為起義的煽動者,豈是普通人? 真要那麼好殺,盧植他們早就殺了。 “義父,孩兒隻是建議,一切全憑義父做主。” 呂軒知道過猶不及。 “隻是孩兒覺得此事極大可成,畢竟張角是個道士,論戰力是不強,最強的是蠱惑人心。否則,也不會躲這麼久不現身,恐怕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害怕遭遇刺殺。” “你說的有理,隻是。” 丁原還是有些擔憂。 畢竟,呂軒的這個計策過於激進,但他又覺得可行。 呂軒點頭道:“孩兒明白義父擔憂,也覺得義父作為並州牧,已是手握重權,其實不必為了個名將頭銜過於冒險。” “眼下義父拿下冀州北部所有城池,斬殺數萬黃巾叛賊。不如穩紮穩打,見好就收。待到盧植、朱儁等人徹底剿滅黃巾軍,等待朝廷封賞。” 正所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呂軒以退為進。 果不其然,丁原聽後,臉色微微一變,笑嗬嗬的說道:“為父自有判斷,今日主要是為了解除你我父子誤會。” “如今誤會解除,不如留下與為父進餐再走?” 呂軒搖頭道:“義父美意心領了,隻是大哥還有些事等候孩兒。” 丁原笑道:“既然你有事,那就去吧。” “孩兒告退。” 走出城主府,一路臨近騎都尉府,呂軒見四下無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容易。 跟丁原這種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狐貍飆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凡有一點紕漏,自己的計劃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在看丁原的神態,自己的演技沒問題。 至於丁原會不會攻打巨鹿,呂軒隻能聽天命了。 他隻是有很大把握丁原會去。 這幾率,也足以讓他冒險一試。 他是熟知黃巾之亂,見過張角,知道張角的恐怖。但丁原,乃至天下人都不知道。 尤其是在丁原屢戰屢勝,覺得黃巾軍也就這樣的時候。 他給出一個張角不擅領兵打戰的結論,丁原再不心動,那他沒法。 “隻希望丁原去吧。” 就在此時。 早已等候多時的呂布,見得呂軒歸來,急忙沖出來。 “軒弟,你總算回來了。” 呂布拉著呂軒朝著府內走去,急忙問道。“快跟大哥說說,如何?” 呂軒笑道:“小弟出馬,自是馬到功成。” “這麼說.......我有機會出征了?” 呂布欣喜。 呂軒道:“想來不用多久,就有好消息傳來。” “好!” “大哥沒白疼你。” 呂布一拍呂軒肩膀。“我且去將方天畫戟磨得鋒利一些。” 呂軒坐在一邊,看著那被呂布打磨得反著犀利鋒芒得方天畫戟,心中有些慌。 “萬一忽悠他的事情被知道,這玩意會不會用在我身上?” 自從上一次勉勵呂布後。 呂布就像魔怔一樣。 天天想要出征獲取軍功,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