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睡著了?”,艾倫沃克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趴在床邊睡著了。 “幾點了,唯?”,艾倫沃克問。 “下午五點半,主人,你這兩天都沒怎麼好好睡,所以才會這麼累吧。”,唯說。 “嗯,你醒了?”,湯姆正在客廳泡茶,聽見動靜的湯姆回頭就看見了醒來的艾倫沃克。 “嗯,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艾倫沃克背上自己的背包向湯姆告別。 “哦,那我就不泡了,你要去哪裡?”,湯姆放下手中的茶葉,轉身問道。 “去辦公室看看那件案子的情況,然後回家,天快黑了,還是不要在外逗留的好,你也好好在家休息吧。”,艾倫沃克說。 “那我陪你一起去,我躺了兩天身體都快生銹了。”,湯姆說。 “好吧,不過你記著早點回來,不要跟陌生人開門。”,艾倫沃克說。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湯姆這次換衣服倒是非常利索,然後就和艾倫沃克一起去了辦公室。 “湯姆?你身體怎麼樣了?”,愛麗絲看見湯姆和艾倫沃克一起來辦公室,於是問道。 “好很多了,那個案子怎麼樣了?”,湯姆踮起腳尖,趴在工位隔板上問。 “遊戲提供了兇手的名字,叫做克洛亞,從昨晚開始就開始調查檔案資料了,可是隻知道兇手姓名的讀音,不知道具體的拚寫方法,所以排查起來很困難,檔案管理室的人已經熬了一個通宵了,我們這邊也有人在一起排查。”,愛麗絲說。 “哦,這樣至少有了方向,那我晚上也留下來幫忙吧,這兩天在家躺的快生銹了。”,湯姆說。 “好吧,你就給我早點回家休息,艾倫沃克。”,愛麗絲說。 “是,愛麗絲,我也隻是來看看情況,那我就先回去了,湯姆,天色不早了。”,艾倫沃克說。 “嗯,明天見。”,湯姆說。 “明天見。”,艾倫沃克向兩人告別,然後就回家去了。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愛麗絲感覺到湯姆和艾倫沃克之間的關係似乎變的不一樣了。 “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湯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沒事,可能是我感覺錯了,我也該出去巡邏了,你晚上別太拚,剛剛恢復元氣,記著瞇一會。”,愛麗絲說。 “嗯,好的,那我過去查檔案資料了。”,湯姆說完就朝檔案室走去,愛麗絲也準備外出。 “主人,今天你也要外出?”,唯看著回到家之後就立刻換上黑色勁裝、戴上青銅麵具的艾倫沃克。 “嗯。”,艾倫沃克說。 “其實克洛亞今晚很大概率不會再作案,愛麗絲的聖光斬傷害很大,而且專門克製烈焰地獄的魔物,根據我們損失的能源數量能推測出克洛亞身上的惡魔所受傷害的程度,在那個惡魔恢復力量之前克洛亞不大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再次作案。”,唯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說我也不困,下午睡了好久,晚上看看情況再說。”,艾倫沃克說。 唯說的沒錯,艾倫沃克這一晚上的等待並沒有遇見克洛亞,也沒有看見檢查官們發射信號彈,看來克洛亞身上的惡魔受傷不輕,回到家裡的艾倫沃克衣服都沒脫就躺床上睡著了,他可是一整夜都沒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換了身衣服之後艾倫沃克洗了把臉,這樣精神了許多,然後就去上班了。 “克洛亞!!!”,來到監察官辦公室的艾倫沃克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見了戴著蜘蛛麵具的克洛亞,艾倫沃克的右手下意識的彎曲成爪,那是他開始凝聚力氣的習慣,可是下一秒卻想起來自己現在是艾倫沃克,不是遊戲,於是收起了敵意,但是戴著蜘蛛麵具的克洛亞已經轉身看見了艾倫沃克。 “湯姆,愛麗絲,你們抓到他了!”,艾倫沃克看著雙手被拷在背後的克洛亞,他的雙腳腳踝也戴著鐐銬,鐐銬和墻壁上的兩根鐵欄桿拷在一起。 “嗯,排查到了他的住址,上午進行了抓捕行動。”,愛麗絲說。 “定罪了嗎?”,艾倫沃克問。 “這得等營地高層的最終決定。”,愛麗絲說。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他這種人,肯定是死刑啊。”,艾倫沃克理所應當的說。 “營地高層考慮的更多,我們執行最終的決策就可以了,你在這看他一會兒,我和湯姆要去見一下營地的高層領導,這是手銬的鑰匙,離他遠點,別理會他。”,愛麗絲把鑰匙遞給艾倫沃克,然後和湯姆離開了辦公室。 “我記得你。”,克洛亞看著艾倫沃克說道。 “我也記得你。”,艾倫沃克搬來一把椅子,然後坐在克洛亞前麵2碼的位置上。 “那天你運氣真好,我以為你是英雄,原來隻是一個平民誌願者,你也是唯一打斷我好事的人,你真的應該感到榮幸。”,克洛亞看見了艾倫沃克左肩上麵的誌願者工牌。 “可惜,你就要死了。”,艾倫沃克說。 “哈!你很希望我死?”,克洛亞問。 “你殺了四名未成年少女,當然該死。”,艾倫沃克說。 “隻是四個平民少女而已,營地裡每天死的平民和流浪者都不止這個數。”,克洛亞說。 “平民也是人,不是你可以隨意殺害的理由。”,艾倫沃克說。 “你的語氣讓我想起了一個討厭的人,說起來你們的眼神也很像,明明很弱,眼神中卻沒有對強者的絲毫恐懼。”,克洛亞說。 “殺人很快樂嗎?”,艾倫沃克問。 “你沒經過我的痛苦,又知道些什麼呢?我們打個賭吧。”,克洛亞說。 “賭什麼?”,艾倫沃克問。 “賭營地高層的決定。”,克洛亞說。 “這有什麼好賭的,你以為你還能活下去?”,艾倫沃克問。 “我不僅能活下去,而且還能活的很好。”,克洛亞說。 “癡人說夢。”,艾倫沃克說。 “走著瞧。”,克洛亞說。愛麗絲和湯姆下午六點才回來,艾倫沃克發現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愛麗絲從艾倫沃克的手中拿起鑰匙,然後給克洛亞解開了手銬和腳鐐。 “他會被判死刑,對吧,湯姆?愛麗絲?”,艾倫沃克看著湯姆和愛麗絲問道。 “抱歉,艾倫沃克,我們必須執行營地高層的決定,克洛亞的行動將會受到嚴格限製,但是不會對他執行死刑。”,愛麗絲說。 “為什麼?他可是殺了四個未成年少女,愛麗絲姐,你也看過那些回溯影像了,為什麼不能對他執行死刑?”,艾倫沃克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他也沒想到克洛亞的話竟然成真了。 “別問了,艾倫沃克,營地高層的決定不會更改。”,愛麗絲說。 “那可是四條活生生的人命。”,艾倫沃克說。 “艾倫沃克,隻是四個平民而已,留著克洛亞能夠為營地創造更多的利益。”,愛麗絲的話讓艾倫沃克無法接受,隻是四個平民而已?那是四個家庭,四對兒父母啊! “我沒想到會從你口中聽到這種話,愛麗絲姐,我先回去了。”,艾倫沃克說完就離開了。 “艾倫沃克!”,湯姆想說些什麼,可是艾倫沃克走的太快,根本沒有理會她。 “嘿嘿,他這樣的人真的不多了。”,克洛亞說。 “你給我閉嘴,雖然不能立刻處決你,但是你的行為將受到嚴格的限製,一旦你違反了規定,我第一個斬殺了你。”,愛麗絲說。 “是,是,監察官大人。”,克洛亞舉起雙手說道。 “過來把這些表格填了,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湯姆拿著一打表格放在工位上,她沒好氣的對著克洛亞吼道。 “是,是,監察官大人。”,克洛亞的蜘蛛麵具之下露出玩味的笑容。艾倫沃克一路直奔家裡,回到家後他立刻打開臥室的儲物箱,換上了黑色的勁裝,然後戴上了青銅麵具,緊接著就再次返回監察者辦公室。 “主人,你要做什麼?”,唯問。 “殺人!”,遊戲說。 “主人,這件事跟你沒什麼關係,你這樣會惹麻煩的。”,唯說。 “原本是沒關係,現在有關係了。”,遊戲說。遊戲越走越快,最後來到了行政大廳監察官辦公室,他很欣慰,克洛亞還沒走。 “遊戲!你乾什麼?”,愛麗絲正要和遊戲打招呼,可是遊戲竟然拿著巨斧朝克洛亞沖了過去,愛麗絲不得不拔劍擋在遊戲前麵。 “殺他,你們不是抓住他了嗎?”,遊戲問。 “營地高層的處罰決定已經下來了,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遊戲,別沖動。”,愛麗絲說。 “我不管什麼狗屁的高層決定,我隻知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遊戲說。 “你這樣跟他有什麼區別,別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遊戲,放下武器,我不想和你動手。”,愛麗絲說。 “愛麗絲,那四條人命怎麼辦?就這樣算了?”,遊戲問。 “遊戲,隻是四個平民而已。”,愛麗絲再一次說出這句她十分痛恨的話,雖然是事實,可是她也不是想要這麼說的。 “哈!我也是平民出身,愛麗絲,平民也是人,流浪者也是人。”,遊戲說。 “那個,遊戲,我很感激你能這麼想,但是你沒必要為了他這種人賠上自己的前途,更沒必要為了他這種人而犯法。”,湯姆在一旁說道,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安慰遊戲,明明和遊戲不熟,可能是遊戲的話跟艾倫沃克的話太相似了吧。遊戲看了看湯姆,湯姆的話讓他心中的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其實這些道理他都懂,隻是懂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謝謝你的理解,遊戲。”,愛麗絲看遊戲收起了武器,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她也收起手中的短劍,其實不是遊戲主動收起武器的,隻是因為遊戲附身的時間到了。 “嘿嘿,死青銅,我們又見麵了,是不是很生氣,很憤怒,來來來,我就在這,你殺我啊,我不還手。”,克洛亞拿著填好的表格從愛麗絲身後擠了過來。 “克洛亞,你給我回去。”,愛麗絲從克洛亞手裡奪過填好的表格,然後把他拉了回來,不過克洛亞還是前傾著身子,沖著遊戲大放厥詞。 “死青銅,別壓抑心中的恨意,我知道你恨我,來,拿起你的斧頭,釋放你的仇恨。”,克洛亞心情愉悅的擠兌著遊戲。 “我肏你!”,遊戲實在忍不住,於是爆了半句國粹,本想問候克洛亞的母親的,可是他突然想到克洛亞的壞跟他的母親並沒有關係,於是生生憋回去一個字。不過隨著這半句國粹,遊戲抬起左手,反手一耳光抽在了克洛亞的臉上,這一抽把克洛亞的蜘蛛麵具都打掉了,如瀑的銀色發絲在克洛亞和遊戲之間飄舞,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 “你,你是女的?”,遊戲結結巴巴的問道,他沒想到跟他一樣高的克洛亞竟然是一位銀色長發的女青年,而且她的眼睛也是銀色的。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粗魯,發起火來一點征兆都沒有,我可從來沒說我是男的。”,克洛亞也被遊戲神之左手的一耳光抽愣了三秒鐘,她撿起蜘蛛麵具咬在嘴上,然後把銀色的長發挽起來,最後重新戴上了蜘蛛麵具。 “你的聲音?”,遊戲發現克洛亞的聲音也變了,這個聲音一聽就是女孩子的聲音。 “你們都看見了我還裝什麼男音啊。”,克洛亞說。 “好了,克洛亞,我送你回家,遊戲,你也趕緊回去,這幾天一定沒有好好的休息。”,愛麗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她擋在遊戲和克洛亞兩人之間,防止遊戲再次失控。 “不用你送我,他就挺合適的,讓他看著我回去就行。”,克洛亞指著遊戲說道。 “你就別給我添亂了,別半路上再給我打起來了。”,愛麗絲說。 “沒事,愛麗絲,我會好好的送她回去,不會傷害她一根毫毛的。”,遊戲說。 “遊戲,你確定沒問題嗎?”,愛麗絲問。 “沒問題,我氣也撒完了,不會再沖動了。”,遊戲說。 “那,好吧,那就拜托你了。”,愛麗絲看遊戲的確冷靜了下來,於是也不再堅持自己押送克洛亞。 “遊戲不會有危險吧?”,湯姆看著離開辦公室的遊戲和克洛亞問道。 “不會的,你沒有參加上午的抓捕行動,克洛亞根本就沒有反抗,她知道逃不掉,也知道自己對營地的價值,確切的說是和她契約的惡魔對營地的價值。”,愛麗絲說。 “你對我的敵意在發現我的性別之後就少了一大半,我該慶幸自己是女的,還是該說你們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克洛亞在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問道。 “少廢話。”,遊戲心煩意燥的說道,他對克洛亞的敵意的確消失了一大半,在發現克洛亞的性別之後那些敵意和憤怒就毫無征兆的消失了一大半,尤其是克洛亞生了一張精致的瓜子臉,想起那張臉的遊戲怎麼都憤怒不起來,即便強行回憶那位未成年少女悲慘的遭遇也無法讓遊戲憤怒起來,克洛亞的容貌總是在乾擾他的情緒,銀色長發、瓜子臉和高挑而瘦削的身材太煩人了。 “你在生氣?因為你發現那四名未成年少女和你心中的欲望比起來其實也沒那麼重要,為什麼要掩飾心中的黑暗?這個世界本就是黑暗的,所以我才能好好的活著,就算我犯下了滔天大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也仍然活的好好的,這就是真相,因為和那四名未成年的平民少女相比,我的價值更大。”,克洛亞轉過身子走到遊戲麵前說道,兩人的麵具幾乎貼在一起了。 “摘下你的麵具。”,克洛亞說。 “哈!我憑什麼聽你的?”,遊戲說。 “你信不信我就算現在殺掉那四名少女的父母,甚至是那個叫湯姆的監察官,營地高層都不會對我怎麼樣?”,克洛亞說。 “你敢?”,遊戲說。 “我太敢了,我為什麼不敢?你真是可悲,明明擁有力量,卻被這些天真的想法束縛著,遊戲,認清現實吧,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是第一個讓我受傷的人,還是第一個打我耳光的人,自從我獲得力量之後,而且你的體內也有古怪吧,如果我上報給營地高層的話,你說會怎麼樣呢?”,克洛亞說。 “我再說一遍,摘掉你的麵具。”,克洛亞再次說道,她的話的確擊中了遊戲的軟肋,尤其是克洛亞最後一句話的威脅,真是可笑,當克洛亞拿那四名少女的父母甚至湯姆來威脅他的時候他都沒有摘掉麵具的想法,可是當他拿自己的秘密威脅他的時候,遊戲在一瞬間就妥協了,所以他緩緩的摘掉了青銅麵具,將麵具下的容顏暴露在克洛亞的麵前。 “哈哈哈!竟然是你?原來是你?真是有趣,咱們還真是有緣。”,克洛亞在看清遊戲青銅麵具之下的容顏之後愣了三秒鐘,然後後退了兩步哈哈大笑起來,遊戲把青銅麵具重新戴上,然後轉身離開了,克洛亞的笑聲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