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章 整個江城,誰都保不了他!(1 / 1)

當晚。   心空大師心驚膽戰地連夜跑回了般若寺。   生怕惡詭在身後追蹤他。   跑的時候連形象也顧不上了。   血跡斑斑的襯衣,滿頭的汗水,臉頰像是難產般扭曲。   和平日裡那個淡然慈悲的他截然不同。   跑回寺廟的他還在不斷怒罵著。   直到烏司卿惶恐地站在他麵前。   心空大師嘴巴一直沒停!   “大師,到底發生什麼了?”   “那厲詭究竟有無去除?”   “你就算這麼罵我,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烏司卿不解的話語之中夾雜委屈。   他還在家等待好消息時。   突然收到手下稟告,說有人看到心空大師裸奔回寺廟了。   一刻也不敢耽擱。   他連忙開車來到了般若寺中。   轉頭就看見心空大師出口成臟。   把他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個遍。   此時,心空大師餘怒未消,接過一旁沙彌遞來的毛巾擦拭身體。   邊擦他邊冷笑道:“好好好,老衲算是看錯人了。”   “本想幫你去除惡詭,可你竟然合謀厲詭迫害老衲。”   “要不是老衲跑得快,說不定就被那惡詭活吞了!”   “哼!慧能還屍骨未寒呢。”   這話。   聽得烏司卿心裡咯噔一下!   他什麼時候合謀厲詭迫害人了?   要說想要去除厲詭,他比誰都迫切!   再說和般若寺無冤無仇!   就連唯一的染血級詭器都能奉上!   又怎會迫害心空呢?   “大師......無論如何,哪怕厲詭被您重傷,沒有完全去除,我烏家的詭器也照常奉上!”   烏司卿沒搞懂,索性心一橫,直接忍痛割愛道。   和般若寺的關係不能交惡。   不然他烏家在江城都不會再有立足之地。   說著。   他就從身後拿出了一個保險箱,想要遞給心空大師。   未曾想!   心空大師見此一幕,眼瞳中浮現出的不是驚喜。   而是深深的恐懼和畏怯!   他像是應激的貓一般,當即差點沒坐穩摔下。   同時手揮得飛快,看似對詭器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誰要你的詭器!!!”   “快......拿走,快拿走!”   “老衲和你烏家無冤無仇,為何要禍水東引,不要欺人太甚!”   心空大師離烏司卿和詭器隔開了距離。   惶恐不安地握緊了手中的佛珠。   仿佛染上詭器的氣息就會遭遇不幸。   他在害怕。   要是大荒山的詭異以為他收了烏司卿的詭器,所以和他們有關係怎麼辦?   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烏司卿聞言錯愕地低下頭看了一眼。   是詭器沒錯啊!   “大師,這是真的詭器,絕對不存在造假的可能!”   “您這是怎麼了,要不我把保險箱放您腳下?”   沒想到,心空大師見狀也不裝了。   他一腳將裝有詭器的保險箱踢翻。   然後眼瞳出現後怕和忌憚之色。   “老衲警告你,老衲和你烏家沒有任何關係!”   “出家人慈悲為懷,雖然人家是惡詭,但依然包括在這蒼生之中,不許你胡作非為!”   “要是再步步相逼,休怪老衲不客氣。”   心空大師威脅道。   烏司卿難以相信地聽著這些話。   事到如今。   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和尚怕不是被厲詭嚇到,於是想要和他們洗清關係。   恐怕厲詭根本沒有受到傷害!   收回保險箱,烏司卿如喪考妣,雙腿都要嚇軟。   原本就花白的頭發,此時更是不斷顫動。   連心空大師都敵對不了的詭異!   他難以想象。   這種詭異怕不是出山之際。   就會要了他們烏家所有人的命!   “大師,我隻問一件事,我烏家還有辦法保命嗎?”   烏司卿絕望地站在原地道。   “想保命?”   “恐怕整個江城,也隻有方丈能保得了你。”   “不過方丈一心修行,從不過問俗世,你就死心吧。”   心空大師冷言奉勸。   “老衲建議你,盡早把全族的棺材都備好,以免到時候來不及。”   “也不知道你們怎麼那個惡詭了,那種怨念,老衲這輩子都聞所未聞。”   想起那雙恐怖的眼睛。   心空大師就不寒而栗。   還好它隻對身體裡的詭異感興趣。   這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說到這,他額外問了一句:“對了,你可知那個惡詭的生辰?”   烏司卿聽聞立刻思索,隨後想到些什麼,他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   “好像是陰月陰日陰時。”   心空大師:“......”   良久的沉默。   他一個字不說。   臉頰滿是青紅之色。   “極陰之人?”   “你要老衲去對付這種惡詭?”   “你怎麼不給老衲也準備一副棺材呢?”   “關門,送客!”   ......   砰!   烏司卿被丟出了般若寺。   直到現在,他才知曉,自家兒子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   在關門前,烏司卿還聽到心空大師的警告。   想要烏家上下保命!   就必須取得惡詭的原諒!   隻有這麼一條辦法!   無論讓他兒子磕頭謝罪,還是將其大卸八塊送給惡詭!   隻要能平息他的怒火就行!   不然誰也保不了他們江城烏家!   尤其是他兒子,方丈出手都未必保得了!   墨色的夜籠罩萬物。   黑雲從頭頂緩緩飄過,又是一場大雨即將傾盆而下。   烏司卿呆滯地拎著保險箱,口中喃喃。   “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   “我烏家要亡了。”   他心中無限淒涼痛苦。   在江城發展了數百年的烏家,現在竟然要亡於他手!   這讓他如何麵對列祖列宗!   烏司卿感到痛徹心扉的懊悔。   早知自己兒子會惹出滔天大禍!   他絕對不會將其肆意寵溺!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完了!   都完了!!!   回到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烏司卿彷徨地坐在椅子上,心頭有萬般糾結。   一邊是烏家全族!   一邊是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   “取得原諒......想救烏家隻有取得惡詭的原諒麼?”   “可我又怎能將兒子親手交給惡詭。”   烏司卿痛苦地揉著大腦,他根本無從做出選擇,無論是天枰的哪一邊,他都完全割舍不了。   在劇烈的思想交錯中。   烏司卿慢慢暈了過去。   直到他聽到下屬驚慌失措大喊。   “不好了,家主,少爺消失不見了!”   烏司卿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恍然才發現一夜過去。   他僵硬地扭了一下頭,猛然發覺身旁的保險箱也連著一起消失了。   “恒豪不見了?”   “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他要去乾什麼!”   烏司卿顫抖著手指問道。   下屬也神色緊張道:“好像有人看到他拿著一個保險箱,還有一把鐵鍬,去往了附近的公墓。”   烏司卿聽完如五雷轟頂!   鐵鍬?   公墓?   難不成他兒要做傻事?!!   那惡詭都沒放過他!   他現在還要去掘其妹妹的墳?   “孽障啊!!!”   烏司卿隻覺得兩眼昏花!   隨後頭腦一黑!   “他,他這是要......拉上所有人一起陪葬啊!”   他吐血三升!   再無任何力氣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