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章 齊聚烏家,勢必要穩住厲詭!(1 / 1)

江城墨家。   這晚議事堂,墨家掌權幾人圍聚一堂。   墻上掛著一副匾額,當中有謙益兩字,板壁前有雕工精湛的楠木長條案,條案旁一張八仙方桌,左右兩邊配太師椅,盡顯莊重肅穆,典雅威嚴。   墨家現任家主墨世提坐在右側太師椅中,左側太師椅無人敢坐,掌管家族財政大事的幾位元老則靜待家主發話。   “各位,聽說江城厲詭一事了嗎?”   “我叫你們來,也是來商討此事。”   家主墨世提等待片刻,隨後平靜說道。   盡管他語氣沒有絲毫情緒,可心底已然猶如火燒,在聽聞烏家出事之後,他就難以從這種激動狂喜的狀態裡抽出。   烏家出事,要說對哪方最有利,那就是墨家了!   數百年來,烏、墨兩家針鋒相對,由於家族位置挨得很近,雙方家主都是怨魂馭詭者,普世的產業也都大部分重合,五十年前,墨家被烏家排擠欺淩,死在烏家手裡的人數不勝數。   也就近些年,烏家衰落,他墨家才逐漸壯大,而另外的柳家因為老一代馭詭者去世,家道衰敗,無力抵抗兩家,保持中立。   如今烏家招惹頂級厲詭,勢必要遭受滅頂之災,墨家完全可以坐等花開。   “家主,我墨家需要插手此事嗎?”   一個手握拐杖的家族元老詢問道。   墨世提聞言斷然搖頭。   “不必。”   “現在不僅是江城馭詭局在盯著,就連省裡都保持關注。”   “更何況......依我猜測,恐怕大荒山的厲詭絕對異常兇猛,無人能敵。”   “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引火上身。”   “特別是家族晚輩,這幾個月誰要敢出去惹事的話——”   說到這,墨世提眼瞳中浮現一絲冷意。   哪個大家族都不可能保證晚輩各個精英,總有些害群之馬惹是生非,給家族染上汙名,要是平常時間,他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自從聽聞烏家厲詭一事後,他的心底就仿佛插了一根刺,沒見烏家晚輩僅因搶奪一件詭器,就鬧的頂級厲詭都要來索命了麼?   “是是是,這段時間我把兒子鎖家裡,他要是敢出去,我直接把他腿打斷!”   幾位家族元老都不由分說冒著冷汗保重道。   他們都知道家主為人,說到做到,要是真有人敢在特殊情況惹事,墨世提是不會手下留情,也別管誰的兒孫,恐怕性命難保。   “烏雲飛啊烏雲飛,想不到你英明一世,卻在即將入土的時候栽了跟頭。”   墨世提喃喃自語,不知說給誰聽。   “對了,家主。”   突然,那位手握拐杖的家族元老提了一句。   “禾茵那個小丫頭說,她猜測大荒山裡的詭異,或許並非是厲詭。”   “嗯?”   墨世提聞言愣了一下,他倒是從未想過這種可能。   “不是厲詭,那會是什麼?”   “難不成是怨魂?能讓省裡都密切關注,不可能!”   “禾茵她現在就隻是一個小隊長,能知道些什麼機密。”   墨世提搖了搖頭道。   禾茵的舅舅在數十年前入贅墨家,現在人在省馭詭局裡擁有實權,禾茵能被提拔得如此之快,也多虧了他,墨家現在也得依仗禾茵舅舅的權力。   “她,她說......”   手握拐杖的家族元老深吸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話,他自己都覺得懷疑。   “大荒山裡的詭異......或許穿著紅衣。”   靜!   這話落下!   整個墨家議事堂裡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被紅衣二字弄得眼孔震動,隻覺得是聽錯了。   墨世提更是在愣了三秒之後,立刻站起身來,聲音嘶啞道:“你說什麼?”   “是,紅衣。”元老復述道。   “紅衣?怎麼可能是紅衣!”   墨世提的心跳剎那停滯,他呆愣地呢喃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墻壁,雙腿在剎那間微微顫抖,臉頰也失去了血色,仿佛所有力氣都被抽出身體。   紅衣是什麼?   厲詭之上的恐怖存在!   紅衣降世,詭門大開!   哪怕是最弱小的普通紅衣,也足以覆滅江城!   千萬黎明百姓的生命,無論是烏家、柳家、還是他墨家,都處在風雨飄搖之際。   別說坐等漁翁之利,怕是處在江城的墨家都要遭受波及。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弄錯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搞錯也是正常的。”   元老見家主臉色不對,立馬安撫說道。   但是這話沒用。   墨世提還是覺得恐懼,隻要想到江城誕生紅衣,他就坐立難安。   “希望是她弄錯了。”他惶恐不安道。   “否則,誰也別想渡過此劫。”   ......   此時烏家。   近些天來緊閉的大門被迫打開。   一群陌生人都紛紛來到此處。   為首的是馭詭局的局長馮鎮國,九大支隊,包括三大隊的禾茵,以及般若寺眾僧人,墨家、柳家的家主長老,一些能力特殊的民間馭詭者。   隔壁星城崇福寺的長老也來到此處,麵色不善。   烏家家主烏司卿站在客堂前。   他的身後是烏恒豪,還有將其抱在懷裡保護的母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此刻,烏恒豪被這些人嚇得雙腳發軟,眼瞳恐懼,他坐在椅子上,被人群的惡意裹挾,隻覺得大難臨頭,在劫難逃了。   “阿彌陀佛,施主,現在惡詭盯上了我般若寺,請施主帶令子到我般若寺一聚,商議後續安排。”   般若寺的方丈道信率先開口道。   他說完,旁邊的崇福寺長老眉頭一皺接話了。   “等會,貧僧有話要說。”   “我崇福寺好心借你法器防身,可你們卻遲遲未還,若非貧僧來到你家門口,恐怕還無法得知法器被毀。”   “你們該如何償還我崇福寺?”   般若寺的心空見狀立馬道:“先別說你們的法寶了。”   “般若寺的羅漢、釋迦牟尼像都破碎了!”   “先把我般若寺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崇福寺長老見其無禮,忍不住勃然大怒道:“你個老禿驢,你般若寺關我崇福寺屁事,貧僧就想要拿回當初借出去的法器,這很難嗎?”   “一個法器?”心空被氣笑了。   “般若寺都要被毀了,一個法器不能再等等?”   “你這樁糞,事情大小都看不明白,還當什麼和尚!”   兩個寺廟的僧人吵了起來。   將烏家弄得雞犬不寧。   最後還是在般若寺方丈道信的喝止下,兩人這才閉嘴。   在一旁看了一會的馭詭局局長馮鎮國此時站了出來。   “都別說話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穩住厲詭!”   “烏恒豪,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