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菲利普.貝當(1 / 1)

屍體將堆高,可以高過珠穆朗瑪峰,血液足以染紅索姆河的河水,這就是一戰歷史上最殘酷的戰爭。   ————   如今是協約國最動蕩不安的一段時間,在西線的殘酷潰敗後,大部分高層的位置都已空缺。   前線則被麻木的士兵,滿地的炮坑,屍體和血液填滿,每一個人都覺得隻有一位英雄可以改變現狀。   1916,7月30日   當在貝當先生坐著吉普車大駕光臨,第三步兵團的士兵們連忙排列迎接。   菲利普.貝當此刻在一個難得的艷陽天到來,可能是炮擊和殺戮的停滯,讓天空從陰霾的姿態變為還算能接受的模樣。   而這個50多歲的老兵,續著濃密的八字胡,頭戴軍帽,有褐色的長披肩,手持一根鑲花拐杖,就像個老爺爺似的和大部分士兵打招呼。   他的英語帶著不少口音,但也是標準,他親自向士兵打招呼,也代表了他的立場和表麵自己有能力指揮英軍。   可貝當也驚訝於英屬第三步兵團的精神麵貌,雖然知道這隻部隊躲過了黑格的命令。   但他們接收了那麼多傷員,士兵的狀態卻還精神奕奕?   這也讓這位50多的老人,越發對於羅林.維德這個名字產生興趣……   這也是貝當第一次那麼草草敷衍對於士兵的慰藉,因為他明白,這隻部隊不需要他。   他僅僅是宣布會在戰線中成立休息室,並且布列塔尼亞將提供炊事車,為戰地的一日三餐提供熱食。   他宣布補給線會擴大,並且以後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物資填滿這個戰壕,直到每一個士兵都能活下來。   他高聳的說出自己的戰爭需求,那就是士兵比炮火值錢,必須有巨炮一次一次犁地,才能讓步兵試著占領!   不得不說,這位它國將軍對於所有見識過戰爭殘酷的士兵,都宛如大家長那般溫柔。   他的發聲因此一呼百應,可今天,跟著貝當的參謀是如此記錄的。   1916.7.30,晴   貝當在結束宣言後並沒有開始和高層軍官見麵,他支開了大部分人,然後以較快的速度踏步走入一間堡壘。   我最後可以聽見的聲音就是,貝當將軍用自己洪亮的聲音說。“羅林.維德,日安,奇跡士兵!”   ——————   “奇跡?我可不敢當。”羅林坐在堡壘中的指揮臺前。   作為士官,他沒有能力在這個位置逗留,但這次是貝當指名道姓,邀請他前來的。   簡單的原木桌上擺著幾塊培根,兩塊硬餅乾,兩杯熱氣騰騰的茶和一壺茶壺。   貝當此刻比起所謂的,“凡爾登英雄”或“索姆河的救世主”更像個求賢若渴的大學教授。   他急促的說。“奇跡,你當然是奇跡,不管是根據報告裡麵,你找到了大量前任部隊遺留的醫療物資,還是你鼓勵士兵不要沖鋒。”   “一位下士,怎麼可能有那麼明確的軍事素質,如果你不是娘胎裡就開始練習當軍人,那絕對可以叫它奇跡。”   羅林卻說。“這不重要,貝當先生,現在戰線已經崩潰了,索姆河戰爭已經失敗了。”   同時,他卷起幾塊培根馬上塞入嘴巴,突出一個不吃白不吃。   好像所謂的貝當將軍,對於羅林來說隻是個臭老頭,還是不聰明的那種。   貝當卻沒有惱怒,隻是說。“英格帝國的食物寡淡無味,你應該嘗嘗布列塔尼亞的焗蝸牛,燉菜和鵝肝。”   羅林難得點頭。“這點我承認……”   貝當又說。“我可以請你一次,戰爭結束,你如果來布列塔尼亞,我會在巴黎的一家老店等著你。”   貝當伸出手,像拋出橄欖枝似的。   羅林回答。“盛情難卻,那麼我也很想嘗嘗真正的好菜。”   他回應握手,兩個人相視一笑,就像一老一小兩個狐貍精。   至此貝當也不假裝什麼貴族和紳士了,他開口就是。“我們將反擊了,英格帝國定製了新的戰爭機器,將在後續投入戰場。”   羅林心知肚明,應該是今年九月份中旬,馬克1型坦克,陸戰之王將誕生!   然後內心突然忍不住笑意,噗呲笑出來。   因為羅林想到,麵前的未來法國元帥,晚年不詳,被叫做賣國賊,也是因為坦克。   貝當這輩子被坦克天克,而如今他誇誇其談,用半神秘半自豪的味道告訴羅林,坦克要誕生了。   多少有點黑色幽默。   可貝當隻覺得羅林這一笑,不僅愛國,並且樂觀,陽光開朗,這樣的士兵是英格佬真的是可惜!   然後他問。“你怎麼看待現代戰爭?”   羅林狼吞虎咽,吃完東西,回答。“大炮開地,士兵推近,守而不攻,耗而不擊。”   “勝利終屬於還有活人的一方。”   貝當被哄的連連點頭,然後說。“如果你是布列塔尼亞人,我想邀請你進入我的參謀部。”   “可惜我並不是英格將軍,所以。”   “如果以後你在自己家鄉呆不下去,就來布列塔尼亞把!”   羅林內心嘀咕,去了,然後呢?被閃電戰打崩嗎?   大英雖然不行,但是人家隔海而坐,自己躲在酒館裡麵抽個帝皇泰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整個地球都能平了!   實在不行就去共軛父子國的美利堅,在那裡整個肉身成聖,拍一部大英奇俠在米國什麼的。   看著貝當的熱情,羅林卻隻是嘀咕自己和他見麵隻是因為他給了自己一封家裡的信件。   不過羅林抱著需用盡用的原則,問了下。“那麼,貝當將軍能不能推薦一下我,讓我在英軍內部升職?”   “大丈夫馳騁沙場,夢想不過是功成名就,我知道自己資歷淺薄,也隻能用這樣的手段了。”   貝當嘆了口氣,他想到自己40多歲才成為校級,50多才臨危受命,隻因自己的戰術理論和其他軍官格格不入。   在一概攻擊論的大環境下,像羅林這樣有真知灼見的人太少了,如今他也在羅林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貝當點了點頭。“但我畢竟是外國軍官,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羅林笑著說。“有你的答應就可以。”   貝當此刻已經視羅林為一定程度上的忘年交,他看了看表,然後整理衣服。“到時間了,我需要去下一個戰壕了,希望你活下來,羅林先生。”   他最後強調。“對了,我從普魯塞無線電得到了一個情報,有一部分凡爾賽精銳老兵被調走了。”   “他們的方向就是索姆河位置,並且那些士兵都有一個特點,他們是貴族兵,被叫做血族……”   貝當先生警告了後就離開了,而羅林則想,他們要來索姆河拍暮光之城嗎?還血族?   自己還是聖血天使新兵來著!就看看那個更像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