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在那座木房子前徘徊了一陣,直到從房子裡出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那人臉上有著一條明顯的疤痕,那人見到李海立馬跑過來熱情的問到:“小夥子,你是要租房子吧,快過來,我就是房東。” 李海跟著男人走進了房子裡麵,一進屋,李海就被震驚到了,裡麵和外麵簡直不能稱為是一個屋子,房子裡麵的墻壁和地板都鋪上了一層鋼板,房子裡麵除了一張方形的桌子和兩把椅子、一張單人床外,能算上家具的也就隻有墻上掛的那一把步槍和幾顆手榴彈了,隻是他的那張單人床莫名讓人感覺有點高。 李海和那人坐到僅有的兩把椅子上,男人先開口說到:“我叫張海生,你應該叫李海吧。” 張海生說出的話顯然讓李海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害怕。 還沒等李海想到怎麼回話,張海生就說出了一句容不得李海思考的話:“我不僅知道你叫李海,我還知道你是間諜。” 李海掏出槍指著張海生的腦袋,大喝一聲:“好啊,你這狗奸細,說,你上家是誰!” 張海生把手舉了起來說到:“我是來接應你的,上家自然和你一樣,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 李海仔細想了想,還真有可能,畢竟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敵人不大可能專門設個套來抓,除非是上頭的花名冊被偷了,但花名冊丟了應該先抓自己的上家,一個小間諜有什麼必要呢,李海一手仍然拿槍指著張海生,另一隻手從兜裡把手機掏了出來,打給了陳維 “陳匪,不,陳維,咱們有一個叫張海生的人嗎?” “是不是住木房子的,臉上還有道疤,他是我們的人,也是情報員,一般的消息你給他就行,他這人愛開玩笑,但是你要小心點,別沖動,他兜裡可隨身揣著一顆手榴彈…… 李海聽到陳維的回答,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但聽到手榴彈,心又被吊了起來。 李海將手上的槍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張海生也把雙手放下,緩緩的坐到了椅子上並說到:“現在你總該想信我了吧!” “我的事呢,你也應該知道了,至於房子,一會我帶你去,但錢你得照付,畢竟這些房子都是我墊付的。” “明白了。” 不一會,張海生帶著李海來到了一座鐵皮房子裡,這間屋子十分簡陋,簡陋到隻有一張破舊不堪的單人床能夠證明它是住人的。 張海生拿到錢後便走了出去,隻留李海一個人望著這間房子獨自彷徨。 李海躺到那張破舊不堪的單人床上,望向了表裡如一的鐵皮天花板,開始回憶起這一天的種種事情,從自己被逼迫上崗,到簡陋的房子,一切顯然過的太快了,讓大腦沒有時間來做出完美的思考,但總之,現在家是回不去了,也跑不了了,但不乾活肯定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個組織掌握著自己的生殺大權,搞不好自己現在隻是在他們營造的新手村當中,還在被他們試探,現在逃跑肯定是不理智的選擇,所以隻有去試一試了。 李海就像一個患有深海恐懼癥的人,在迷茫所組成的海洋中度過了一晚,早晨李海很早就起來了,或者說他昨天晚上壓根就沒有睡覺,腦袋渾渾噩噩的,但是陳維的一通電話給李海打足了興奮劑。 “李海,六點了,該上工了!”說罷他便掛斷了電話。 李海走出了這堆“鐵皮棺材”,走向了學校。 到了學校門口,學校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圍墻,隻在大門附近有幾塊完整的圍墻,其他地方的零碎對人沒有任何作用,李海在路上想到的混進學校的計劃,根本不用實施,或者說是沒必要,因為這座學校基本上完全沒有圍墻,就連大門也是破敗不堪,隻需要搞到一身衣服就能混進去。 “陳維,那小子是你們怎麼糊弄來的?” “抓來的。” “他好像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吧,你們看中他那點了?” “其實,他身上沒有任何一點值得我們把他抓進來,但是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據說那個東西保密級別很高,據說就連執行那個任務的人都要達到丙級才可以調閱一部分,更別提咱們這種癸級的了。”(天乾排序,十個有序的符號,可以循環使用。依次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中國古代常用來命名、排序、紀時。) “啥!執行任務的人都不知道在乾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怎麼執行?” 陳維低頭想了想說到: “其實,執行任務的人也不一定要太清楚,比如負責武力的人知道不知道任務也不太重要,咱們都知道,也就是咱們人手太少了,才沒分那麼細。” “行吧,那我也乾活去了!” 正在李海發動頭腦風暴之際,一個腳穿皮襖,腿穿紗,背上紋了條龍,腦門還紋了一個I'm a fool, Sir. Don't bother me(我是傻逼,先生請不要打擾我)的人在李海麵前走過,李海靈光一現,既然這樣的人不用穿,那我也一樣。 李海走到商店,買了一盒煙,又買了幾張紋身貼,把紋身貼貼在身上,將上身的外套脫下係在腰上,有叼著一根煙,大搖大擺的從圍墻走了進去。 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中年男子,走到李海的身前說到: “小夥,來乾啥的,你不是這裡的人吧?” “我叫李海,住那邊的鐵皮房,我吧主要是想回來看看,您通融通融。” “認識張海生嗎?” “認識,都是朋友。” “先等一會。”說罷那人從兜裡拿出了一個手機,打給了張海生 “喂,海生,李海這個人你認識嗎?” “認識。”沒等張海生說出下一句那人便把電話掛掉,並一臉壞笑的向李海說到:“出來的時候再來找我,不然下次可就進不去了。”說要便向李海擺了擺手,示意李海進去。 李海走進學校裡麵,隻看到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