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小老板夢到吃烤豬蹄,這個香,就是這個豬蹄很奇怪不老實,動來動去。他迷迷糊糊,摘下來自個的項鏈,將那要飛走的豬蹄,綁好。 裴如花夢中覺得腳痛,想著是夢也不在意,在後來就是有點麻,什麼感覺也沒有了。他放心睡了。 …… 早十點,在一間裝修現代簡約的從上到下都透露出科技感的高級辦公室內,有一個大約三十幾歲,豐腴多情的女子,她一身緊身皮衣皮裙,腳上穿著銀色鑲嵌滿鉆的細高跟鞋子,眉眼間歲月打磨留下的韻味,讓人看著舒服。 她站在落地窗前等人。仿佛時光都為她駐足,靜靜悠緩,和諧美好。 這時,一個中年啤酒肚男子,春風得意。不急不緩推門進入,身後跟著一個個子高挑的年輕女秘書,女秘書手上的掌上通訊器,一直亮屏,顯示出許多人事電子檔案。 “可欣來了。坐坐坐。” 麵對這個世家大小姐,作為高管兼管人事的何田,心裡有點得罪不起。心說:那陣風將這大小姐吹到我這裡了? 女人嘛,她說啥就是啥,不要得罪她為好。 “何主管,好久不見,你這有高升了。在這裡發展挺好,恭喜啊。”李可欣笑盈盈伸手。 何主管隻好輕輕握了握。人到禮到,話到。 “可欣有話直說,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心竭力,即使我幫不上忙,老板那我也可以幫可欣小姐遞個話,保證不耽誤你的正事。” 李可欣優雅坐下,秘書為她端來一杯拉花咖啡。 何主管往她杯子裡夾了一塊方糖,李可欣拿起小銀勺緩慢攪拌。 “其實,也沒是大事,就是我想約一個男主播,但是他跟貴公司的合同快到期了。我聽其他人講這個主播的分成比例不大,想為他爭取一個新合同,不知道何主管有困難嗎?” “呦,原來大小姐談戀愛了,恭喜你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是請問,你說的主播等級多少?” 李可欣納悶:“什麼等級?” “就是主播等級,一般低級主播與平臺五五分成,當下所有直播公司都是這個標準,如果他是中級和高級,那與他簽約時有約定比例,這個屬於保密條款不方便透露,當然可欣小姐例外。嗬嗬,他叫什麼?哪位幸運星停靠到你的軌道了?” “如花哥哥。” “啊?誰啊?” 何主管轉頭問秘書。 秘書扒拉一氣電子檔案,在最後幾頁停下來,放大遞給何主管,“您看,就是他,如花哥哥是藝名,本名:裴如花,男,二十五歲。在咱們公司簽約三年,做直播一直不溫不火。收入一般。” 何主管看過的俊男美女多了。像裴如花這種清秀型的見到很多。且三年輕他不兼職人事,跟他簽約的也不是他,在公司年會上沒碰到這個人。 看何主管一臉迷糊,李可欣為裴如花打抱不平,合著合作三年,在主管眼裡這人還是空氣。 怪不得如花哥哥說著待遇問題,臉上露出落寞神情讓人心疼。 “怎麼說,他是最低等級的主播?三年了,怎麼混也該給個中級主播待遇,另立合同才對啊。何主管,你忙我知道但是直播公司不得百花齊放啊,給一些主播多些推薦,再給些直播指導,也是你的責任啊?”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個年輕助理,對李可欣抱歉含笑點頭後,向何主管匯報:“何主管,新人都來了,等您過去麵試,您看……” 何主管這時,對李可欣說道:“裴如花是吧,我叫人擬定新合同,之後,給你過目,定然讓可欣小姐滿意。” 李可欣當著不認識的新人助理,臉上露出不自然神色,她明白何主管的真實意圖了,就是認為裴如花沒有商業價值,想合同到期後一腳踢開,不再續約。 真是,長江後浪,不對是後浪沒來前浪已經完了。 李可欣打算沒看到裴如花的新合同不走了。跟著何主管走到麵試室。 有她在場,何主管的判斷受到很大的影響,選裴如花那型的不行吧?同類主播多了,就是搶裴如花飯碗,真是的,這李大小姐喜歡咱公司的主播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那個裴如花顯然時不會來事的,要不也不會在公司三年,還是小透明。 沒辦法,把裴如花同類型的麵試的新人主播都給刷下去一個不留,偷偷看了可欣小姐的臉色,那肥嘟嘟的還算好看的臉終於不再板著了。 他舉了幾個牌子,留下相應牌子所屬的主人。就是那麵試成功的主播。 讓他們去人事部等待簽約。 這幾個長得很有特色,有喜劇類型的,嘻哈類型的,反串表演博出位,裝天真賣傻的,都給簽約了。 被刷下來的主播,悻悻而歸。 有個年輕小夥不服氣,之前,他跟著自家老板和雲尚公司小老板一起應酬時,雲尚公司的小老板還對他笑臉相迎,這怎麼一到麵試就變了? 他找個背靜處給老板掛個電話,將意外落選的事跟他說了。讓自家老板去跟雲尚公司的小老板說說,看有沒有挽回餘地。 小廣告公司的老板,底氣不足,他做小廣告公司花樣很多,什麼手段都使,但簽約主播這事也是頭一次,想著跟他親兄弟也是同行去說。 回答道:“你幾個先回來,以後再說,對,冷靜冷靜。” 這小主播嘴都掛油瓶了,好半天才冷靜下來。與找他的那幾個落選主播一道,搭順風飛行器回去。 …… 大老板十點起床,聽保姆說,大少爺昨夜回來還帶回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敗家子,送他出國學金融,這才兩個學期,學位沒到手,休學回來了。 “碰——”一腳踢開虛掩的休息艙。 上去就是一巴掌,剁到兒子腿上,“起來,我這什麼地方,由著你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 裴如花半長發,裹著被子,頭朝那邊,隻個像饅頭一樣腫脹的腳丫子露在外頭,由小老板抱著。 大老板到底眼花沒看清一頓罵:“叫她起來。趕緊給我走。” 小老板撒嬌道:“您打我乾啥?我乾啥了?誰的女人,你的?” 這大老板妻子也就是小老板親娘早些年去世了。大老板為她冰凍深海葬了。至今沒續弦,但是他不缺女朋友。 小老板宿醉頭疼,腦袋不靈光。這會兒起來還抱著裴如花的腳丫子。看清豬蹄變臭腳,這個惡心。 裴如花這時被弄醒了。隻是腳沒有知覺,腦子回環,“嗷……”一聲嚎上了。 “媽呀,我腳沒了。救命啊!” 大老板一看床上是個男的,更氣,這不是送出國學壞了。搞這些汙七麻八的。 狠狠削了小老板幾下。 “你別打了。他這豬蹄子要壞死了。我說你什麼玩意?為什麼跟我回家?” 裴如花委屈說:“我不知道,不是喝醉了嗎。別揪,勒死扣了。” “我說,大老板,這個真是誤會,我們不是一起的,是碰上,那個聚會,喝了點酒,我都不知道怎麼來的。小老板大概是很久沒吃中餐什麼都啃,你看,我腳上的壓印,出血了要打破傷風吧?” “誒呦,你輕點,醫生,有沒有醫生啊?快來給我看看唄!” 小老板,嫌棄地說:“你昨天走多少路了?真臭。快來人,把他的臭鞋爛襪子都扔了。” 小老板又看到地上有嘔吐物,捂著嘴說:“那些趕緊處理了。”結果不防備將摸過裴如花臭丫子的手捂嘴上了。 他吐了一口。 大老板又打他一下子。 “大老板,小老板,你們叫我?誰病了?” 小老板說道:“就這人,給他打大劑量的破傷風,另外,給我手消毒。對了,梅姨,拿漱口水來。” “嗨,這倒黴催的,我走吧。” 大老板這時說:“誰讓你走的?今天什麼日子不知道,你老子我生日?什麼兒子,我欠你的?” 他看了眼大老板一眼,諂媚一笑,“我親爹誒,今天是你62大壽,兒子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但兒子,不像感染嘴上染上腳氣,您稍後。”扭頭對裴如花威脅道:“你小子,等著……” 裴如花這個委屈,他什麼都不知道好吧,腳腫成豬蹄,還被啃破皮,怎麼說他才是受害者。怎麼小老板覺得他是惡人。 不講理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叨咕得聲音大了點,在休息艙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大老板覺得,這事兒,真不好說。 眼看這人腳麻的起不來。趕走不近人情。但是,這艙裡的味呀,真臭! 他轉身走了。 醫生為裴如花處理了傷口。看著被保姆捏著的臭鞋襪。皺著鼻子,嘆氣道:“這位兄弟生活真窘迫。我那裡有鞋襪都是乾凈,給你穿。我看你能走就走吧。小老板年輕記仇,他回來折騰你,我可幫不上忙。” 裴如花腳試著挨地,一個趔趄。 還是麻得不能走。 他求助這位醫生:“醫生大哥,你是他家的住家醫生吧?要不把我帶你休息艙躲躲?” 這醫生多多少少有潔癖,嫌棄說道:“不好吧,我那忒小。”裴如花想依靠他走。被他甩開。 “要不你還是留這裡保險。就你這腳臭十裡飄蕩的,我家小老板一時半會不敢再來。” 裴如花被單獨留在這裡。還好梅姨好心,為他端來一盆水擦腳,有給他去醫生那裡拿上鞋襪。隻能穿一個腳的鞋襪,那隻腫腳穿不了鞋。 好心的梅姨看他好像餓了。到廚房,端來早餐給他吃。 才吃一半,小老板戴著防毒麵具過來找茬。 “你小子,老子要跟你簽約,簽個十年八年晾著你!” 裴如花瞪眼說道:“我不乾。” “不行,你就得答應!” “為嘛啊?” 小老板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 裴如花抿嘴想笑沒敢。合著昨晚是他吃虧。誰讓你嘴饞做夢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