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號了,有信號了,我就說嘛,我給扳手的東西肯定錯不了,他們的船隻在我們前方三個小時路程的位置,不愧是遊艇,速度比我們快了不止一星半點。”一直在盯著設備的臨時工突然道。 我看著屏幕上一閃一閃的綠色光源,每閃爍一次,我們就離危險多一點。 到達預定海域還需要很長時間的路要走,除了臨時工盯著各個屏幕之外,大家都困意來襲前去休息,為接下來的行動養好精神,我也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在我熟睡之時,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瞬間把我驚醒,我們所有人都跳將起來,第一時間來到控製室,我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四十分。 臨時工摘下耳機,表情凝重:“緊急情況,就在剛剛,我們的跟蹤器被銷毀了。” “是出故障了還是被銷毀了?”江懷玉問道。 “是被暴力銷毀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臨時工道。 “期間還發現什麼情況沒有?”江懷玉追問道。 “是有一個可疑點,”聽到江懷玉這麼說,臨時工又補充道:“按道理來講,遊艇的速度比我們快的多,但是這一路走來,遊艇並沒有和我們拉開多大距離。” “是不是扳手給他們遊艇動手腳的原因?”我疑問道。 “沒有可能,給遊艇動的手腳是讓遊艇直接失去動力的,並不是減緩速度,因為速度減慢,肯定會引起對方注意的,很可能會排查原因,所以對方可以放慢速度的可能性比較大。”臨時工解釋道。 經他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有道理。 “現在到哪裡了?”江懷玉微微皺眉。 “剛剛進入公海的範圍。”臨時工指著電子屏幕上的地圖說道。 “不好,我們有危險。”江懷玉突然說道。 我和江懷玉對視了一眼,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擔憂。 從臨時工的描述來看,跟蹤器很有可能早早就被他們發現了,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摧毀,就是為了麻痹我們,給我們來個將計就計。而遊艇沒有和我們拉開距離,就是故意為之,始終和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如果上述推斷成立的話,那麼說明遊艇上的幾方勢力已經分出勝負了,並且現在遠離海岸線,跟蹤器恰巧在這時候被摧毀,說明他們極有可能要對我們動手了。 “跟蹤器能不能反向跟蹤?”江懷玉問道。 “技術上是可以的,我就是懷疑被他們耍了。”臨時工懊惱地道。 果然如此,不知不覺中,獵人和獵物的角色已經互換了。 “所有人去甲板,準備戰鬥。”江懷玉果斷下達命令。 我們幾個迅速穿上防彈背心,各自拿起分配好的武器,正要往甲板方向走去的時候,被臨時工攔住,指著地上的火箭筒及發射裝置還有無人機等裝備說道:“慢著,把這些都扛到甲板上去。” 隻見鐵胳膊一手拎起一個聯裝火箭筒第一個沖出,我抱了一個固定發射支架緊跟上去,其他裝備也都被他們四個瓜分。 來到甲板上之後,臨時工首先坐下操作其手中的電腦,不多時一架無人機就垂直飛向高空,和我們的漁船保持同步。 而鐵胳膊和飯桶已三下五除二將兩各個聯裝火箭筒發射裝置固定在了甲板上,動作熟練的像是吃飯一樣。 這時臨時工用纏繞在腰上的線纜,將聯裝火箭筒和電腦數據連接在一起。隨著臨時工搖動手中的遙控器,聯裝火箭筒發也跟著旋轉方向,實現了數字操控。 而江懷玉早已拿起望遠鏡觀察這茫茫大海。 “這架無人機上攜帶著有紅外雷達技術,現在方圓十公裡範圍內,還沒有發現任何紅外信號源。”臨時工第一時間匯報道,升空的這架無人機是紅外探測無人機。 “不能掉以輕心,海水可以隔絕紅外線的傳播,海浪也有很好的隔絕作用,無人機還能不能再升高點?”江懷玉道。 “可以,沒問題。”隨著臨時工的操作,無人機又上升了一定的高度。 就這樣過了大概十數分鐘,沒有任何情況發生,但我們絲毫不敢鬆懈,此刻四周隻有船隻破開海浪的聲音。 就在我放鬆一下眼睛的時候,突然發現遠處一道熾熱的火焰升騰而來。 “襲擊!”“躲避!”我和扳手一同大喊,隻見兩道火焰從船隻正前方和右前方同時呼嘯而來。 我們話音剛落,船隻就急速右轉,摔了我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到海裡麵。就在這時我發現右前方的火箭彈方向是奔著天空中的無人機而去的,立刻向臨時工大喊:“無人機!” 千鈞一發之際,臨時工反應迅速,在操作無人機急速下降躲避的同時也已鎖定了對方的位置,就在我們的船隻和無人機遭受到襲擊的時候,我們的兩枚火箭彈同時也呼嘯而出,朝著鎖定的目標飛奔而去。 “轟!” 劇烈的爆炸聲傳來,船頭偏左位置中彈,猛烈晃動,因為沒有正麵擊中船隻,火箭彈並沒有破開船頭的裝甲,隻是在表麵炸陷一個大洞。但是無人機就沒那麼幸運了,被天空中爆炸的火箭彈碎片擊中,搖搖晃晃地砸向甲板,在甲板上劃出數米的距離才停下來。 這時船隻稍微擺正,兩聲爆炸聲從遠處傳來,我忙站起身,舉起望遠鏡查看情況,隻見遠處兩艘快艇被擊中,火光沖天。 我心裡暗罵一聲,這幫人的戰術可以啊,得虧臨時工有所察覺,我們有所準備,不然的話,大家已經掉海裡喂魚了,一發火箭彈不至於把船隻擊沉,但是如果不是臨時工操控火箭彈第一時間擊中他們,那麼我們的漁船此刻不知道已經遭受了對方多少火箭彈的轟炸了。 反擊之後,除了火光之外,兩艘快艇上麵再沒有任何動作,臨時工放慢船隻速度,先是向著右前方的快艇駛去,我們幾個則是端起武器警示著四周。 臨時工頭被撞了一下,好在問題不大,隻是看著已經損毀的無人機心疼的不得了:“出師不利啊,這還沒到戰場呢就發生了這樣的情況。” 當船隻經過第一個快艇的時候,探照燈照下去,海水被鮮血染紅,兩具殘缺的屍體浸泡在海水之中,其中一個左肩連同左臂不翼而飛,另外一個雙腿還在燃燒的快艇上,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和烤肉味。 見到這情況,江懷玉狠狠地道:“去另一個快艇那。” “這快艇我熟悉,是遊艇上邊的,當時我還坐在上邊過了過癮。”扳手仔細盯著燃燒的快艇很長時間說道。 船隻逐漸駛向另一艏快艇,相比較前兩個人,這兩個家夥要幸運的多,在發現我們火箭彈襲來的時候果斷跳下快艇,僥幸撿回一條命,但是看情形並不樂觀。其中一個傷勢較重,另一個夥伴拖著他在水裡艱難地晃動著,以確保其不會沉入水中。 見到我們到來,他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我知道那是一種隻有知道自己即將死亡的人眼中才能看到的神色。 “突突突突。”飯桶對著他們四周就是一頓掃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威懾他們。 “把手舉起來,閉上眼睛。”江懷玉用探照燈對著那人的臉厲聲道。 見對方沒有任何舉動。 “年他媽的聽不到是嗎?!閉上眼睛!把手舉起來。”見對方沒有任何舉動,江懷玉破口大罵,掏出手槍關了保險,上膛瞄準,動作一氣嗬成。這時,那家夥才艱難的舉起雙手。 鐵胳膊一躍而下,一個猛子紮下去再出來已經到了那人的身後,用繩子將兩人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我們一起將他們拉到甲板上。 其中一個人已經昏迷,扳手將還清醒的那個人銬在船舷護欄上,隻見他的大腿和後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還在往外滲著血。這麼深的傷口並且被海水浸泡,現在硬是沒有發出叫聲,是個硬漢子,江懷玉示意臨時工給他包紮傷口。 臨時工叫罵一聲,不情願地拿來醫藥紗布做簡單的處理。 我來到昏迷的那人跟前,翻過他趴著的身體,隻見此人長了一臉的胡子,被燒焦了大半的臉上一道道滿是傷口,胸口處塌陷一大塊,此刻雖然還有心跳,卻也活不長時間了。 “你們是哪個組織的?”江懷玉點上一根煙,遞到銬著的人嘴角。他留著小平頭,臉上倒是挺乾凈。顫顫歪歪地用嘴咬住香煙,大口吸了兩口,長長嘆出一口氣,而後微閉雙眼,一副享受的表情。 “他媽的問你話呢。”扳手急不可耐,掄起巴掌就要扇下,卻被江懷玉製止了。 江懷玉不緊不慢地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將燒的火紅的煙頭按在他大腿內側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