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聖是個暴發戶,畢業後買彩票中了不少的錢,但大學時期的他和皓錢很合不來。 大學時期,皓錢是一個十分神秘的存在,平時不顯山也不露水,因此他的存在感非常的低。 那時的王聖在學校還是一個平凡的小子,平時也沒有什麼知名度。 本來這兩個普通的人不會有什麼交集的,但就是錯在了女人身上。 學校每年都舉辦舞會,幾乎全校的人都會身著華麗衣服參加舞會。 皓錢就是極少數的不參加的人。 那時的他沒有如今這樣抵觸別人,但卻十分熱衷於一個人在宿舍裡翻看祖上傳下來的書籍。 斐然和皓錢關係在大學時候就挺好的,見他一副大有宅死全世界人的架勢,就軟磨硬泡地想將他拉到舞會去。 那天的天很晴朗,晚上的風也很暖和,學校到處都是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學生。 皓錢身上穿著一身黑色條紋西裝,看起來非常清爽帥氣。 其實本來斐然讓他穿上一身棕色的西裝,但最終妥協了,畢竟他有事請皓錢幫忙。 斐然和學姐孟斯雪打賭,他要是今晚帶不來一個帥哥他就大庭廣眾之下跳鋼管舞,孟斯雪今晚要是帶不來美女就也跳鋼管舞。 這賭注打了,下一步就是愁眉苦臉了,為這事斐然愁了好久,一想到皓錢雖然不是很帥但也算是個帥哥,於是就將他請了出來。 自然而然的,穿著什麼的得順著人家自己,否則一個不高興走了,他可就得當著所有人的麵跳鋼管舞了。 而皓錢和王聖的矛盾也迎來了開始。 王聖平時默默無聞的,加上太過平凡所以很自卑,偷偷暗戀著學姐孟斯雪。 他一聽說孟斯雪會在舞會上表演鋼琴,於是也參加了舞會,躲在角落看著美麗動人的孟斯雪。 可就在這時,斐然帶著皓錢來到了孟斯雪和閨蜜們的麵前。 狗血偶像劇情的一幕發生了。 孟斯雪一眼看中了皓錢,與高出她好多的皓錢牽著手共舞了一曲。 這也導致縮在角落啃著麵包的王聖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他是自卑的,卻並不耽誤他的自私。 他暗中給皓錢送恐嚇信,還總在論壇匿名挑釁他。 皓錢剛開始也很納悶,自己惹了誰了?自己平時也不招惹誰呀。 直到王聖一次送信時候被他撞見了,他便納悶自己哪裡惹到對方了。 可皓錢並沒有去過多追究,隻是和斐然故意躲著對方走,一直到畢業。 這也便是為什麼斐然打電話那麼慌張了,不是害怕,而是愁,煩王聖的那些小詭計。 “怎麼?我這牌匾太亮了把你眼刺了嗎?”皓錢不以為然地嘲諷道。 “當然沒有,這東西還配不上我的法眼。”王聖從口袋取出一罐口香糖搖了兩下,劈裡啪啦的。 “吃嗎?”他往前一遞,又抬下墨鏡眼珠向上翻著看皓錢。 皓錢莫名有些好笑,擺了擺手,“我不吃陌生人的東西。” 王聖手一滯,自討沒趣地將糖裝了回去。 滴滴—— 這時兩聲汽笛聲響起,身後一輛五菱宏光瘋狂按著喇叭,司機探出頭大聲咒罵道:“癟兒子,你把車停大路上都沒法過去了。啥素質嘛?” 王聖看了眼後視鏡,聳聳肩,發動車子,“今晚泰禾大酒店,同學會。” 車子駛過,皓錢回到招魂館,劉德海老人正坐在前臺喝茶,見到他笑了笑,“小兄弟去休息吧,我幫你看店。” 皓錢微微點頭示意,隨後來到了二樓。 二樓窗戶都用簾子封住了,黑漆漆的,看起來有些陰森。 他沒有開燈,而是來到了一個角落的櫃門前,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這裡竟然有把小鎖。 皓錢取出鑰匙打開鎖,拉開櫃門的一瞬間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老太太啃著一塊木頭一樣滲人。 一陣寒到骨子裡的陰風撲在他的臉上,攜帶著漫天的灰塵。 這裡麵竟然是一個小隔間! 皓錢拿出一個口罩戴上,神色凝重地踏出腳走了進去,在墻壁上摸到一盞油燈點燃。 昏沉的燈光照亮了一小片區域,但也夠看清周圍景象了。 隻見隔間四麵墻壁都有一個石像,每一個石像的模樣都十分恐怖並且眼睛上麵蓋著紅布。 石像們的身子被紅線捆得嚴嚴實實,四根紅線的另一端都係在隔間中央的一個石像上。 奇怪的是,四麵石像上麵都落滿了灰,白慘慘的,但中間的石像上麵卻沒有一點點的灰塵,燈光照在上麵甚至反光。 這座石像做的栩栩如生,右手捏印左手端著一本書,像是在念叨著什麼。 皓錢將燈湊近了看,但看不清這座石像的容貌,就像是有一層霧遮在前麵似的。 這座石像是爺爺去世前叮囑皓錢做的。在這之前也有一座石像在這,但爺爺死後便自己碎掉的。 其餘的石像年頭可就長了。 據說皓家人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就對它們的來歷所知甚少了,每一代皓家人都負責守護著它們。 皓錢將燈放下,也不顧地上的灰塵直接盤膝坐下,正對那座石像開始冥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平時沒有時間就會來這裡冥想,一靠近石像心緒就會格外的寧靜。 不知多久後,皓錢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他的眼神深邃了不少,炯炯有神的。 將門鎖上,他來到樓梯口,看了眼樓梯邊不起眼的一些糯米粒,還是新鮮的,說明沒有鬼魂上來過。 外麵的天已經有些黑了,劉德海盯著全家福發呆,等到皓錢時指著手機,“小兄弟啊,你離開時候這個東西一直在響。” 皓錢拿起手機一看,是斐然的電話,他打了回去,很快對方接通了電話。 “喂,老皓你在哪呢?我打電話一直不接。你忘了今晚的重要事情了?”斐然著急忙慌地道:“你快收拾收拾,把你那輛車開上,讓王聖開開眼。” “王聖我壓根就沒放在眼裡,不去。”皓錢端起一杯水喝下。 “不是,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他沒告訴你嗎?今晚他要和孟斯雪表白!”斐然急得都快跳起來了。 “哦,關我什麼事?”皓錢不明白,人家表白關自己什麼事?自己去了就會成功還是咋的? “額,好像不關你事。”斐然愣了愣,隨後一拍頭,“屁,咋不關你事了?人家孟斯雪喜歡誰你我清楚,你踏馬這不是寒了人家心麼?” “我直接說了吧,這次同學會是王聖召開的,孟斯雪本來不想去,但問我你來不,我說你會來,所以她才來了。” “抱歉,我不清楚她喜歡誰,還有你記吃不記打,上次打賭這次吹牛,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皓錢慵懶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