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楊柳如煙。日光除了正午時略有焦灼,其餘時光都是柔情萬分撫摸大地,以及燾長鎮邊這家不大不小的客棧 一陣微風卷起路上的沙塵,又來一撥雲垚閣的客人,要了幾兩青梅釀,幾碗雲霧茶。 思皎把這幾位招呼好,撥開竹簾,上了二樓。光影斑駁陸離間,思皎捂嘴淺笑,甚是覺得歲月靜好 她站在這幾日精心打理的花前,撥弄著柔嫩的葉子,看著窗外塵土飛揚的路和山脈連綿的遠方,幾個稀稀拉拉的行人。抿了一口茶,回味悠長 扯了一塊巾子,她來到客棧下的中院裡,這裡栽著一種在乾旱之地生的花,朱砂色,花瓣細長,像塗了豆蔻的少女的芊芊細指。花叢中一個搖床,床繩係在廊頂,綠蔓纏繞其上,柔弱地垂拂下來 思皎將巾布覆於身上,哼唱著童年的那首歌謠,“三月半,天暗暗““龍王爺,騰蛇公,降風降雨降豐收… 迷迷糊糊,又是一陣怪聲,如奇怪鐘鳴,但磅礴空靈,令人震悚。四周黑寂一片 思皎摸摸屁股底下,好家夥,又冷又硬,都是石頭。她猛的四處一望 洞壁,流水,藤蔓,一如往昔,一切幾乎原封不動 奇怪,那天她親自目睹天火燒到了山內,直擊地髓,而這個洞怎麼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