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想我當學生的時候學的這麼痛苦,這就是人與人間的差距啊,沒辦法。 沈鹿君揉了揉即將溢出淚水的眼睛,轉過身來,對著教室裡的兩人道: “你們通過測試了,不過為了不影響其他同學,你們要把座位搬到後排角落去,以後那裡就是你們的固定位置了,老師先走了。” “老師辛苦了。”鐘雲說著,對沈老師微微鞠躬。 沈鹿君在教室裡笑著揮揮手,快步走了。 真的,一定要把那幅畫畫出來,當做沈老師的生日禮物。 鐘雲這樣想道。她知道沈老師的生日在一個月後。 應該說鐘雲熟記全校老師的生日日期。 林鶴柏沒有和鐘雲交流的打算,收好自己的那份試卷,將的桌椅搬到老師指定的位置,自顧自的走了。 鐘雲跟在林鶴柏後麵。 林鶴柏在自己的桌子和墻之間留了一個空位,寬度正好可以塞下課桌。 鐘雲把桌椅一起推進去,此時林鶴柏已經走沒影了。 鐘雲離開教室,她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和林鶴柏同樣的方向。 藝術樓一共有五層,在第四層的最角落裡有一間混雜了各種樂器的大音樂室 這個時間點,所有房間的門都鎖了,隻有那一間仍在工作。 那間音樂室裡並沒有開燈,漆黑一片,裡麵的鋼琴聲並不響,輕妙而破碎,門是隔音的,將裡麵的聲音捂得死死的。 鐘雲在下午時問過音樂老師,從老師那得知藝術樓那邊實際上是一直開放的,不限時間,如果說那裡有房間的門沒有鎖,就證明那裡可以用。 但是一直開放的地方為什麼要鎖門呢?這不還是不想跟人進去嗎。 鐘家住宅離學校很遠,於是鐘雲的父母給她在學校附近買了一間房子,那間房子雖三室一廳,隔音也不差,但樂器的聲音穿透力通常都很強,尤其是鋼琴。 雖然是可以做隔音處理的,但是鐘雲還是擔心在晚上彈琴可能影響到附近居民,所以鐘雲隻能將演奏的希望寄托在學校這裡了。 這個願望是很執著的,鐘雲不知疲倦的將藝術樓一樓到四樓的每一間房間都仔仔細細試了一遍,直到找到那仍在工作的房間。 鐘雲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手,輕輕往裡一推,開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鐘雲差點喜極而泣,她沒有出聲,因為她聽到了房間裡冷清的鋼琴聲。 在旁人聽來也許是輕妙的,但在鐘雲聽來,就是冷清。 鐘雲閉上眼睛,他可以聽到演奏者的心中,就像這間房間裡麵一樣黑暗,他找不到篝火和方向,不知道如何繼續往前走。他或許剛剛經歷了極大的波濤,而那次的擊打在他心中留下了極大的傷害, 鐘雲嘗試感受他在內心中的感覺,腳底的感受是最明顯的,如同站在水麵上的浮板上,水好像如同大海那樣深,而且浮板易碎。 浮板易碎,水深若海,他以為自己的生命岌岌可危? 這種狀態的確是會令人萬般驚恐,對身邊的未知感太高了。 鐘雲隻感受了一會兒就心態崩碎,腎上腺素急劇分泌,身體的恐懼將她硬生生的拖回現實。 鐘雲:靠!居然被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