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趴在欄桿上,將這一切看的明明白白。 那名學生走出來,後麵他的班主任就走出來安慰他,我們看到他們說了一會,班主任就先帶著他離開了。秦廉明顯在後麵恨鐵不成鋼,嚷嚷道:“再有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哼”了一聲,轉身看到朱源一倆人,不由得沉默了。 吃著飯,我們開開心心的討論,忽然談到剛才辦公室裡,一陣後怕。 都說秦廉動手絕不動口,剛才那一幕要不是他班主任攔著,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幸好不是我們班。”可我又轉念一想,換朱源一怕是比秦廉好不到哪去,上次他可是說了懲罰,他這人做事一向不拖泥帶水,說到即做到,誰勸都無果,要是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想想都令人窒息。 三大風雲人物,從中看來,就屬阮楚平心靜氣,其它兩個人,還真是各有各的缺點。 我無奈吃著碗裡的飯,小意她們在說:“剛剛秦主任的叫聲好可怕,聽得我都不敢看了。” 劉敏霞道:“還真是頭一回看到這氣勢,愣是嚇得我筆都掉了。” “就是,”周雅說;“我剛剛還看見你們那個班主任也陰沉個臉,好可怕。”說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雅又說:“我真佩服你們,遇到他,真的不要太慘。” “別說了。”我們大家製止她,周雅實在難以想象我們這兩個月是怎樣過來的,她光是看朱源一一眼,就覺得後怕,何況我們還和他朝夕相處。屬實是佩服我們的毅力。 八九年級的人聽到朱源一是我們班班主任時,就已經開始緬懷我們了。 我們班每每走到隊伍裡,其他班的人總是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我們。 搞得我們一愣一愣的。 七年級的班主任護短,但他卻大公無私,該罰該誇,都是按事實決定的,誰都賴不到好。 為此我們嘆了一口氣,他,究竟該說什麼好? 周雅和我們吃完飯,去洗了碗。下午各一個半小時,考地理和生物。 我們在宿舍裡躺了一個小時的覺,起來神清氣爽,拿著筆繼續去考試。 朱源一在花壇,和蘇澤聊天,另外阮楚也在。 我們經過打了個問候,朱源一臉色尋常,並沒有大事發生。其中阮楚道:“你這些學生看著挺乖的,看來你這個班主任當的不錯。”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想說兩句。”見阮楚沒有別的意思,朱源一就隨蘇澤去了。 我坐在考場位置上,望著身邊人一個個經過,接著,鐘聲響起。 監考老師換了人,是我不認識的兩位。考試傳下去,眼看著鐘聲又要響起,朱源一和蘇澤路過窗外,手裡拿著本子記錄。 看了我們這裡一眼,緊接著,就到下一個地方。 生物考試上有許多難解的題,我摸索了半個多小時,才勉強答對題目。 其他人也是抓耳撓腮,緊迫的答著每一項問題。 到了最後交卷的時候,許多人道太難了,“我沒想到,選擇題第一道就這麼難。” 大家哀聲不絕,我聽在耳裡,想來也是信心全無。 下一場考試就沒這麼難,倒是輪到最後一道題的時候,難度就增加了。 幸好想了老半天,想到地理老師教過的內容,一下子腦袋就靈光了。 於是,我將自己的答案認真填寫,期待試卷再次發下來的時候,不負我現在的期望。 試卷交上去後,老師們看著我們都走了,才鎖了門,回到統一交卷的地方。 第一天結束後,晚上大家就可以出去,隻要八點回來就行,(平常都是九點半,考試期間,校方安排,八點鐘宿舍人員就要到寢。) 我和顧清,還有楊越到上次小飛所說的那家包子店買包子吃。 “聽說這家的包子特別好吃,楊越,你快嘗嘗。”楊越果然買了一個嘗嘗。 我問道:“怎麼樣?” 她雙眼放光,“好吃!” “好吃吧。”我高興道,顧清另外買了炒粉吃。她說:“他家的炒粉也好吃,你們可以嘗嘗。” “不了不了,”我道:“我已經吃飽了。” 就在半小時前,我們已經在飯堂吃過晚飯了,顧清倒沒吃,她就說學校食堂裡的東西不好吃,才來這裡買炒粉吃的。 我們陪她逛了一圈,又回到剛開始的周食記麵前。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我們兩個很少到他家吃飯,怪有點想念的。 顧清說:“時衿,要不要這周日來。” 我說:“好呀好呀。”一旁的楊越也參與進來。 大家相約周日那天,一起來用餐。 學校附近簡直是美食天堂,我和顧清她們左右閑逛,最後進了“大姐姐”超市。 一進去,被貝殼做成的風鈴吸引,我們上前,仔細的盯著,顧清說:“你們喜歡風鈴麼,可我覺得它的聲音很詭異,尤其是在晚上。” 顧清見我起身,“時衿,我說的是真的,風鈴白天還好,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有點嚇人了。” 她一說,蹲在地上的楊越激動的問道:“不會吧,顧清,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我不可能騙你們,尤其是時衿。”說完,她看向我,見我半天沒有答話,她問:“時衿,你怎麼了?” 我忽然想到操場上那棵銀杏樹,上麵掛著的那塊風鈴,銹跡斑斑,足以見得有些年頭了。 到現在,它當時給我的聲音,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入了神,隨後她們拍醒了我。 見我終於清醒,顧清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中邪了。” 楊越說:“時衿,你一直在想什麼?” “我...”見我答不上來,顧清說:“算了算了,先不說這些了。” 事後我們沒有買,畢竟價格太貴了,加上顧清說的,我們心中有顧慮,就決定不買了。 我們從超市裡走出來,每個人手裡攥著筆芯,看向剛剛擦黑的天空,“走吧。”顧清領著我們,來來往往的人差不多該回的回,該走的走,路上沒有幾個人。我看向操場上,黎怨他們還在借助燈光打籃球,而那棵銀杏樹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回頭對顧清問道:“清,你知不知道是那塊風鈴是誰掛上去的?” “時衿,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顧清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我。 我尷尬的解釋道:“我就是一直以來有這個疑問,想問一問你,你就告訴我,好不好。”我牽著她的手,不斷撒嬌道。 顧清受不了我,無奈將事情告知了全部。 “12年的那一屆,有一個女生癡迷他們班的一個男生,所以從外地買來這個風鈴,想借此作為禮物送給他,豈料當天那個男生還沒等到她送的禮物就先走了。” “為此女生深感遺憾,在銀杏樹上係上她還沒來得及送出的風鈴,以此來祝福他。” “直到畢業,她還是沒能再見那個男生一麵,所以...”說到後麵,顧清停頓了。 “所以,她是帶著遺憾離開的,是嗎?” 顧清點點頭,“是。” 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如果,她的禮物送出,是不是就沒有遺憾了,又或者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無論是她,還是那個男生,都是注定好的。 “這下你知道了吧。” 我在心裡咯噔了一下,“原來風鈴背後,隱藏著這麼多心酸。” 隨後楊越也道:“這也太慘了吧。” 我們離開了,但思緒一直停留在它身上。回到宿舍,小意她們還在聊天,我去陽臺,收拾我的襪子。 田曉晶最近來的很晚,我們在宿舍聊了老半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她才回來。 小飛今天還奇怪的問我,有沒有看到她,那時剛考完試,小飛就急匆匆的向校門外走去,我們也納悶她跑去了哪裡? 現在,她回來了,劉敏霞就忍不住問她:“你今天去了哪裡?小飛一直在找你人呢。” 田曉晶始終麵笑道:“沒事,我就和莎莎他們一起。小飛剛才我已經跟她說過了。” “崔莎莎她不是跟吳凡他們在一塊嗎,你好端端的,怎麼跟他們摻和在一起?”劉敏霞更是疑惑。 田曉晶笑而不答,劉敏霞隻能悻悻的找小意聊。 我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看來大家不知道田曉晶跟吳凡的事,我就放心了。 畢竟別人的事少管,父親常對我說。 我們聽到動靜,王熙他們和田林紗一塊回來了,宿管阿姨還在和她說話,一回頭,看到我們,就不說話了。 天亮過後,還是一如既往來到考場開始考試,這次數學由任處文和黃永把關,一上來,就叫我們不要搞小動作,否則被他們揪出來,會被請到秦主任辦公室裡喝茶。 明顯大家不敢,裡麵可不止這位。 數學試卷上的難題沒有多少,黎怨提前一個小時就做完了,任處文看著他,心想,要是自己的學生就好了,冉桐真的難得,難得。 我在前麵,任處文認出我是朱源一的學生,倒是好奇我答得怎麼樣。 他盯了一會,我感覺朱源一造的孽堪比火球,燒的我臉上火辣辣的,我不敢看他,因為我實在沒有天賦,數學這上麵讓我沒有了氣場,我屬實沒有麵對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