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秀的一張臉,潔凈無瑕,容貌雖不是很突出,但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這是別人沒有的氣質,越看越喜歡,隻一眼,就讓人過目不忘。 顧清見我看的入迷,用手在我麵前揮了揮,“時衿,醒醒。” 我陡然清醒,“清,她就是八(1)班的班主任?” “對啊,怎麼了?”顧清問我。 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給我帶來的視覺沖擊不亞於朱源一。 “她是?” “新的教師那一欄就有她,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正好,我們去看看。” 說走就走,來到教師欄這一幕,我們隨著往下找,果然她就出現在下麵,旁邊還有和她一起的,叫劉孝平的老師。 倆人是最近放上去的,相比較年齡,她居然比朱源一小兩歲。 我萬萬沒有想到,朱源一原來還不是最小的,小飛給到的信息居然有些偏差。 顧清說:“她,我知道,和朱源一一前一後來到南陽任職,差不多同一階段。” “可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過她?” 顧清解釋道:“因為她剛開學那段時間,就去參加了競賽,足足有兩個月才回來,大家不知道她很正常。” “她今年才二十六歲,好年輕啊!”我感嘆道,小飛說朱源一是全校教師最小的,現在活脫脫被打臉了。 顧清笑道:“那是自然,人家還沒有結婚呢?” “這個你也知道。” “當然。”顧清毫不吹噓的說,校園裡的所有事情她都一清二楚,要不然怎麼叫她“事事通。” “也對。”我指著旁邊的劉孝平,“那他呢?” “他?”顧清實情告訴我:“他算是學校老師裡的長輩了,待了二十多年,前段時間生病在家,你們不知道認識他也很正常。” 最後,顧清總結:“這兩個人現在可算是讓你們見到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我道:“是挺意外的。” 她還悄悄跟我說:“時衿,告訴你一個秘密,阮楚他們還是他教過的學生。” 我一聽,下巴都驚掉了。“不會吧!” 她點點頭,“是的。” 由想到運動會第一次看見他,就跟朱源一聊得熱火朝天,原來是教過的學生,怪不得,原來一切是有跡可循的。 這時蘇澤走了過來,顧清朝他喊了句:“蘇老師,這是打算去哪裡呀?” 蘇澤笑了笑,脾氣很溫和的說道,“我要回宿舍裡煮飯,你們都吃了,我還餓著呢。” “那你快去。”顧清顯然和她的班主任聊的很自在,隻是我在身邊,就顯得多餘了。 蘇澤隨即就走,顧清回頭跟我聊道:“時衿,你看我們這個班主任不錯吧,和藹可親的。不像你們那個班主任,苦大仇深的。” “天天板著個臉。”說完,她還形容的恰到好處,我都要憋出內傷了。 “顧清,你不要命了,幸好他不在這,否則我們倆都得玩完。”話雖說著,但我就是忍不住笑。 “你看,你自己都笑了。” “我哪有。”我打斷她,“不說了,回去。” 說完,我向前一步,她隨之跟上。 回到教室裡,黃真抽查了單詞填寫,見有些書上一片空白,氣得不輕。 有些人名曰:“英語是外語,我們是中國人,有必要學外國人的語言嗎?” “說得對,我們這是在愛國。” 黃老師把他們的話一個個聽進去,最後她冷笑一聲,講到:“你以為這樣就是愛國嗎?” “難道不是嗎?”那些人堅決的說道。 黃老師:“不得不說你們的想法太幼稚了。你以為不學英語就可以無障礙溝通嗎?想想二千多年過去了,能統一度量衡的當今有幾人能做到,可到頭來還不是黃沙埋骨,成了過去式。再想想一百多年前的清政府,和你們現在這個思想一樣,閉關鎖國,拒絕外交,到頭來還不是被強國欺淩。你可以不學他們國家的語言,但你注定要接受語言障礙下受到的鄙視和侮辱。 學他國語言,並不是可恥的事。相反,我們能進行文化交流,疏通世界觀念,有時候還可以一句話杜絕許多戰爭的發生,你說,到底重不重要? 古有空城計,不費一兵一卒,你以為是諸葛亮的計謀得逞嗎?不是,他是利用了自己的語言能力去進行交涉。你以為司馬懿看不出,但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這一切都歸功於語言的魅力。 為什麼我們不去學呢? 能用外交去減少損失,讓無辜的鮮血不再流淌,這才是我們要學習的目的。 英語,不僅僅是語言,更是為了牢記革命先烈灑下的熱血,為世界和平做出一份貢獻。” 黃真眼中難掩淚水,在眾人的目光掏出紙巾擦乾,那些人事後也聽著沉默了。 此刻,班長站起:“黃老師說的對,學英語並不是可恥的事,我們要為和平做出貢獻,這才是我們要學習的目標。” “對。” “說的對。”一個二個站起,堅決的擁立,那些人頭更是不敢抬了。 我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感觸頗深,希望將來我也可以為祖國盡一份綿薄之力。 下課後,那些人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他們一個個蜷縮在角落,大家實在不想和他們溝通,這讓他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於是,上課後,他們主動向老師表達了錯誤,希望能得到老師還有大家原諒。 黃老師看到他們知錯能改,大方的接受了他們的道歉,下來後,大家也接納了他們。 他們深有所感,對著老師還有大家鞠躬:“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足足說了三遍,這才回到座位上,專心的聽老師聽講。 時間過的超快,我們收拾東西回寢室時,看到終點教學樓一片燈火通明,就知道他們還在上課。 顧清說:“進了九年級就是這樣,要很晚才能回去休息,臨近畢業,他們時間可得抓緊,不能放鬆的。” “時衿,其實你不用看了,到時候你也一樣的。” 顧清提醒了我,我不覺在心裡留下了痕跡。 “走吧。” 回到寢室,楊越她所在的寢室吵鬧聲刺耳,我不悅的堵上雙耳,叫雙腳浸入水中,頂著涼意,將水倒掉。 快速的上床,“溫暖的被窩就是有歸屬感。” 我高興的倒頭就睡,絲毫沒有受到外麵的影響。第二天一醒,精力充沛,滿滿的的正能量。 鄧筠接二連三的不好,搞得我們大家都快心煩了。 之前的好感度直線下降,四班她倒是很高興,不知為何。 八(1)班現在的課全部移交到薑織手裡,她現在隻有我們兩班,時不時會做比較,所以大家最煩的就是這一點,有事無事都要說。 我特別無語,小飛他們乾脆是不爽了。 下了課,他們就圍在一起,難怪大家會不滿,是她真的做絕了。 我看在眼裡,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保留了剛開始的美好。 朱源一在草坪上看見大家最近情緒不滿,於是,加大了力度。 看著我們個個汗流浹背,他笑了。 經過雙重折磨的我隻想坐下來喘口氣,豈料他坐在我們的身邊道:“就這一點就撐不住了,看來你們體質是不行,下個星期開始,你們幾個每天早上來操場跑五圈,我會叫班長監督的。” “什麼?”我們幾個驚呼,朱源一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 我們認衰,起身和他告了別,回到教室裡,一臉心事重重。 朱源一真是,我都在想接下來的日子有多慘了。 小意,我,小飛,劉敏霞唱衰四人組,在班長那簽下了大名。 從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並非我們所願了。 家中,母親備好了飯菜在等我們。 哥哥說,他下個月就不回來了,可能過年那段時間才回來。叫我們不用擔心他,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吃著碗裡的雞蛋羹,半天沒有說一句話。怎麼所有的事都往不太好的地方發展?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時衿。”哥哥見我走神,問我:“你剛才在想什麼?” “沒什麼,哥哥。” “真的?” “真的!”我打消了哥哥的疑慮,他夾菜到我碗中,“多吃點,你現在正長身體。” “好的。” 夜已經深了,父親在書房裡借著燈光看我們兩個小時候的照片,一蹦一跳,不知不覺我們都長這麼大了。 “時緣這小子怕是要離開這個家了,還有時衿也快了吧。” 說到最後,父親拿著照片滿眼濕潤,在那個深夜,不知擦去了多少淚水。 父親說他想去釣魚,問我們兩個要不要去,我們兩個點頭,拿著釣魚工具到小河邊釣魚。 不知等了多久,魚兒上鉤了。我和哥哥拚命硬拽,釣到了一條足足三斤多重的魚。 收獲如此巨大,父親忍不住道:“好啊。願者上鉤,今天晚上有著落了。” “孩子們,我們回去吧。” “好。”我們提著戰利品回家,母親說:“還真被你們釣到了,想不到這麼大。” “是啊,你瞧,孩子們多努力。” 母親點頭道:“今晚犒勞你們三個。” “哦耶!”我和哥哥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