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李環音的玄幻模式(二)(1 / 1)

李環音繼續開啟他的超常想象模式。   林宇人的來龍去脈有幾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糖果的前身就是神仙穀那位仙人故意變成貓咪的。   那為何要變成貓咪呢?因為神仙知道我爹,我娘都要離我而去。   不然,誰都沒發現貓咪在廢舊堆裡,偏被俺娘發現了然後抱回家呢?   第二種可能,有個小仙女與我前世恩愛有加,不知誰棒打鴛鴦使我們雙雙尋了短見或者被賜死。   她死了投生貓,我死了投生成人。   然而,我們雖然人貓各異,但我們的體外那一半浮遊在宇宙的量子一直彼此恩愛著無法割舍。   投生貓的小仙女兒忘不掉變成人的我。   四處尋找,剛有了我的消息,卻因為旅途勞頓,饑寒交迫,得了重病,倒在一堆廢舊瓶子裡,被母親發現。   第三種情況,貓的前世欠了俺娘的情誼,這一世專門來報答,所以娘去了後,也跟著去了。   就此種可能,把貓與自己特別親熱又作了如下解釋:“雖然貓是娘救的,可是娘和貓同性,沒有我這個異性的吸引力大。貓看到我特別特別帥特別有才,就愛上了我。先用殉情的方式跟了母親,再活過來以人身的方式來嫁給我。”   “哎呀”,他驚呼一聲,“我都把自己搞亂了。”   李環音覺得自己自從認識林宇人這兩天,自己的思維來了個大飛躍。   一會兒把林宇人想象成他家那隻為恩人殉情的布偶貓糖果,一會兒又把林宇人想象出轉世重生,或者借屍還魂。   此刻,他站在河堤上歸納自己這幾天的偉大成就:   第一,林宇人是布偶貓糖果轉世,或者奪舍,或者借屍還魂。   第二,為糖果的轉世尋找到了幾個依據。   第三,想象了林宇人特別糟糕的家庭情況,鍋碗瓢盆無比骯臟,一家人穿得簡陋破爛,全家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刀耕火種。少柴禾做飯,烤火。   第四,林宇人尋他的目的就是報恩,或者當貓的時候愛他愛到了骨髓。   ......   他又為自己的脫離邏輯和超常腦洞歡呼,覺得自己真是天生的玄幻小說家,或者魔幻兼科幻小說家。   他又去到一塊沙灘上,用指頭畫出林宇人的肖像和糖果的肖像,並把通過的臉安在林宇人臉上,把林宇人的臉畫在糖果臉上。   這樣倒騰來倒騰去,左看,覺得自己的幻想合理,右看,也覺得自己的幻想附和邏輯。   畫完糖果和林宇人,又開啟了自問自答模式道:   “哈哈,我都不需要進行腦補了,回家動手寫一部玄幻出來吧。”   “寫出來怎麼出書呢?我窮得差點褲衩都買不起了,還有錢出書麼?”   “我乾麼要自費出書?那就現在網絡上試一下,看看有讀者沒。”   他就這樣坐在沙灘攤上自己對自己說,自己為自己設計,自己給自己找充實。   李環音望著遠方,他覺得那可能就是不周山吧?雖然林宇人說過,百度也說過,不周山就在神仙穀外麵。   那麼神仙穀到底在哪個方向啊?   他先望望前方,在把腦袋轉向左邊,又把腦袋轉向右邊,再把身子來了個180度轉彎,轉到後邊,好像各方都有神仙穀,又好像沒有一方是不神仙穀。   “林宇人會不會忽悠我呢?不會不會,她既然是爹那份遺囑裡提到的自動找來的姑娘,忽悠我有意義嗎?”   “哎呀,會不會爹的遺囑泄露過,讓人冒充了?”想到這裡,他居然不含而戰。   “會不會我收到天上飄來的遺囑時,就是人家今天林宇人的出現埋下的伏筆啊?”   “如果我能進入我的量子係統,或者用我的量子係統來操控自己,操控一切就好了。”   “別看我的推演有些荒誕不經,其實這就是量子作用的結果。而且我在推演過程中,頭腦是那麼清晰,邏輯是那麼嚴密,就像親眼看到我們前世的遭遇,今世發生的所有事情一樣呢。”   等幻想完之後,心裡又是一動:“但願那份遺囑是父親請人寫給我的,也但願我這落難公子真的遇到神女救助。”   他的思維突然又跨越到最近一年的遭遇:就真想跳到河裡隨波逐流永不回來。   “爹,娘,你們倒是走了,可你們的兒子活著遭了多少白眼,你們曉得嗎?”   “爹,娘,要不是想到你們還有欠款沒還,兒子真想也學你們的活著學小曼的割腕自盡算了,嗚嗚嗚........”   李環音突然哭得嗚嗚嗚的,差點把天上的太陽都嚇得縮了回去。   最讓他傷心的是,人家把他驕傲了近二十年的李大才子這個光榮稱號喊成了李大無能。   這個李大無能淹沒了他力大才子的光榮稱號不說,連他教的那些高中生都在背後裡喊他李大無能,有的女生還當麵小聲這樣喊他。   每當被學生這樣喊的時候,就巴不得就地鉆入地縫裡,可惜,天氣陰晴適當,地下沒有裂縫,他無處遁形。   他最記得的是大姐二姐也這樣叫他,還給他列舉了三條罪狀:   給父母治不了病,導致非爹自縊而亡,娘服毒自殺——無能。   給人霸占了房子,守不住父業——無能。   都23了還耍不到女朋友——無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想到這裡,他趕快捂住耳朵,可是,那些貶低他的話,依然鉆進他的耳朵裡。   他又趕快捂住腦袋,此刻,腦袋像裝了一臺風箱呼呼直響。   他對著和那邊大吼一聲,然後一下跳到河裡,才算寧靜下來,沒有瘋掉。   他在河裡蹲著,雙手抱著腦袋,問:“爹,娘,求指引!”   然後仰在河裡,隨波逐流。   河水把他沖到了一片陡灘上,水流湍急,他依然仰著身子,說:“沖吧,把我沖走吧,我把這一百多斤的軀體教給你們,把我帶走吧,帶到我爹娘身邊去吧。”   他一邊嗚咽著,一邊呼天搶地地任隨眼淚流進河水裡。   如果林宇人真把房子奪回來......   這個“李無能”桂冠將從此從他頭上消失,那才叫長臉呢。   想到這裡,再放眼看林宇人去的方向。   可惜,那個一甩一甩的小屁屁已經看不見了,背影也看不見了。   他又突然想起拉鉤時那個天真爛漫的小指頭。   那個氣宇軒昂又天真爛漫的小指頭對於李環音來說,覺得特別逗人喜愛。   小指頭尖兒翹翹的,就像高昂著腦袋撒嬌的淘氣公主。   指頭肚兒圓鼓鼓的,像極了公主圓潤的臉蛋兒。   指甲蓋兒長長的,也飽滿得像公主的長發。   那隻手背,也是他作為畫家最需要畫的格調。   “哎呀,我迷上她的手了還是迷上她的人了?”他叫一聲。   “既然這麼喜歡他,為何不跟著去一趟她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