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鬼蟒再一次纏上安平小腿那一刻,安平舉起長刀,淬上火焰,朝其七寸刺去,火焰順著刀淌進魔鬼蟒的身體,安平一用力,魔鬼蟒被切成兩段。 在安平送了口氣時,地上兩段魔鬼蟒詭異地立起身來,一段纏上那隻小腿,一段竟順勢纏上了安平的脖子,腿上的劇痛和窒息感讓安平有些手足無措,一下摔倒在地。 風盈希瞪大了眼睛,趕緊朝後臺跑去,拍打著通道的門讓他們開門放自己進去。 安平的臉都紫了,場外的觀眾還在喊著勇士站起來!反擊!之類的話。 安平身手摸到旁邊的刀,朝纏在自己脖子上的魔鬼蟒刺下去,安平奮力拿刀挑開它,兩廂比較下,還是魔鬼蟒落了下風,安平趕緊凝出火球燒了它,腿上的那段比脖子上的好處理多了。 最種安平是被抬下場休息的。 主持人又適時出來邀賞,場上再次下起金幣雨。 休息室的小禾見哥哥被抬回來哇的一下哭了,安平無奈,不管他怎麼說他沒事,這丫頭就是停不下啊。 “夠了吧,他已經骨折了,下一場不能上了。”風盈希站在老板麵前據理力爭:“你已經掙了兩場還不夠嗎?” 老板冷笑一聲:“合同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你們想毀約?” “你!”風盈希氣急摔了茶杯,老板卻沒把她當回事。 老板抬步要走,風盈希叫住他:“下一場,換我上。” 老板回頭笑了笑:“不行,簽合同的是他不是你。” “不過,你想替他上的話,也不是不行。”老板綠豆眼轉了轉,臉上的紅痕讓人看得可怖:“你跟我簽合同不就行了?你打一場,他那下場就當我送你們了。” 風盈希拳頭握的嘎吱響,安平連忙拉住她:“我沒事,我能打,不能簽。” “不簽算咯。”老板無所謂聳聳肩,見人被野獸虐待而亡,大家也喜歡看呢。 老板走後,風盈希坐到安平床邊,蹙眉摸了摸他的小腿,安平隱忍痛呼。 “我再給你一些生命能量,助你恢復。”風盈希掌心輕輕覆蓋在他小腿上,安平感覺到一股暖流自她手心流淌入他骨髓,剛剛還疼痛紅腫的小腿霎時間不痛了。 “好了好了。”安平趕緊阻止她:“這是你的生命能量,不能隨便用,我已經好了,可以動了。” 風盈希點頭,小禾忍住眼淚給他打氣。 外麵的氣氛依舊熱火朝天,大家都在討論那個瘸了腿的少年怎麼打這下場,直到安平走入鬥獸場,場館一下沸騰起來,他,他的腿竟然沒事?還能走路? 也有不少人懷疑他是喝了什麼短暫恢復的藥劑,副作用極大的。 下場隨著主持人的推波助瀾,放出了一隻疾狼,這可是速度最快的變種生物!牙齒爪子又鋒利,這被挨到一下,至少都是脫層皮了。 安平聽著主持人的介紹,不免有些緊張,疾狼啊,他在荒原聽過,那是大家聽到都要趕緊跑的角色。 他也許真要交代在這了,思及此,安平回頭看向鐵門外的風盈希,笑了一下,風盈希從嘴型辨認出他在讓她照顧好小禾,風盈希握了握拳,打量著鬥獸場,回到自己的崗位。 安平對上疾狼,疾狼剛被放出來就朝安平飛撲而去,速度之快,安平甚至沒來得及躲開就被按到在地,僅僅靠他的長刀橫在疾狼嘴巴裡,這才沒被咬到,但被按著的肩膀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一人一狼就這樣僵持起來。 安平忽然借著疾狼的牙齒突然掰斷長刀,長刀變短刃,一下刺入疾狼的眼睛裡,疾狼咆哮著一爪子將安平拍飛,安平倒飛出去撞到鬥獸場的墻壁上,真覺得心肺都被撞爛了。 疾狼卻甩了甩腦袋,做著攻擊姿態朝安平撲過來,它要讓這個人付出代價! 觀眾們並不害怕血腥,反而期待地睜大眼睛,期待安平被撕碎。 說時遲那時快,風盈希從一樓看臺一躍而下,又速度極快地朝疾狼沖過去,騎在疾狼脖子上,揪著他堅硬的毛發就是一頓薅,疾狼被折磨得咆哮不止。 場外觀眾騷亂起來,對風盈希這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後來者很是不滿,老板也皺眉安排人把風盈希撈出來。 “快!安平!”風盈希喊道,摔懵的安平趕緊撿起地上的斷刀沖上去割破疾狼喉管,安平咬緊牙關,幾乎用盡全力,疾狼的腦袋差點保不住。 風盈希摔下來,她好像有點透支了,生命能量用多了嗎? 主持人尷尬圓場,這個小插曲在乎的人並不多:“今天的鬥獸到此結束,請各位有序離場,我們下次見!” 待人群退盡,老板的人趕緊上場打掃戰場。 老板則在休息室裡遞給安平一個錢袋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裡麵是十個金幣。 “我們的賞金呢?”安平皺眉看著老板。 “你們違約了,多了人上場,原本是不打算給你們賞金的,但你老板我心善,看你們也不容易,都為了給孩子治病。”老板笑著又拿出一袋金幣,比之前給的可鼓囊多了:“這是一百個金幣,你老板我夠意思了吧,下次想掙錢再找我哦。” 風盈希還想說什麼,被安平拉住,老板看了她一眼:“你擅離職守,總不能還要我發工資吧。” “你們可以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再走。”老板心情頗好地走了出去。 風盈希快氣死了,但也無可奈何,好在這個老板還願意給他們一些金幣。 “好了,別生氣了,這麼多金幣,應該夠用了吧。”安平打開袋子數了數,整整一百二十個金幣。 風盈希沒說話,她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腦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說了一句:“我睡一會兒,沒事。” 再睜眼,已經在火車上了,還是在運送糧食的貨運火車上,安平給了之前帶他們來火城的火車駕駛員十個金幣捎他們去邊城找親戚,正好他們有一輛運糧火車要發車,便偷偷讓三人上了火車。 “你醒了?喝點水。”安平說著,小禾上前喂水。 風盈希就著小禾喝了兩口,問道:“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天半吧。”安平掰指頭數了數。 風盈希沒說什麼,他覺得自己現在充滿了力量,生命能量在逐漸恢復。 “我們這是去哪裡?”風盈希趴在火車邊緣看著越來越遠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