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上去像是個經常乾慣粗活之人的指甲,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因為這指甲雖然臟,但甲形修的極好,想來是僵屍死亡之後,指甲不會再生長,又因為高老三經常在地道中爬行,所以便的極為骯臟。
隻是這一小塊指甲能乾什麼用呢?
我本以為胡老大可以問魂,知道這具僵屍身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快些套出套甕的位置,現在看來竟成了奢望。
如果這些死者的貼身之物,能說話就好了。
最好是將死者生前的情況一一表述下來。
不過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等等!
好像是有這門法門!
我思維發散中,想到這件事直接翻身而起,開始回憶紮紙秘法中的一項法門。
當時知道二叔是有仇敵來尋找之時,我便費了數天時間,將整本書的秘法死記硬背了下來,又將書頁徹底銷毀,以求一個心安。
現在到了實操的時候,倒真讓我想起來一個可以用的!
那便是——紙以承記,匯以溯源!
簡單的說法就是,紙這東西,是載體,它本身就是用來記錄東西的!
你想知道某件歷史的最快途徑是什麼?
不能是聽口口相傳吧?
當然是找載體!
無論是竹,紙,石,都是載體的一種,隻要將想記錄下來的東西‘放’在上麵,它是能轉述留存承載下來的!
我精神一震,連忙繼續回想二叔在本篇中寫下的實操小故事——
二十多年前,二叔走南闖北之時,曾經到過滇北的一個小村落。
到的時候為時已晚,恰巧碰見村中有喪事,大擺宴席,所以便去蹭了頓飯。
倒不是二叔厚臉皮,著實是滇北的風俗與別地有很大的不同,並沒有我們這邊隻有關係相近的人才需要去送葬吃席的習俗,而是所有人都能去。
所有人。
哪怕是出殯路上碰見的販夫走卒,天南海北的遊客,隻要你願意來,你就能來,不來也會盛情邀請,希望你吃上一口白事飯,給主家添點兒香火氣,也算是死後走的熱鬧,體麵。
所以,滇北之地經常有因為辦一場白事而將好不容易積攢多年的家業一吃而空的事情。
不過這些暫且不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二叔遇見的情況就是被盛情邀請,實在熬不過鄉親的熱情,於是便跟著去了。
去了之後,發現主家死掉的男主人相當年輕,也就二十三四歲,剛剛娶了媳婦,正是年紀正好的時候,沒想到卻溺水沒了。
這男主人一死,家裡那些叔伯兄嫂當著新過門媳婦的麵,便開始大肆談論怎麼分他的財產,媳婦在堂前哭的肝腸寸斷,幾次欲要撞死在棺材之上。
二叔見那群叔伯兄嫂如此混不吝,而且男主人的身上隱隱約約有些橫死之氣,於是向男人的媳婦要來男人的一縷頭發,將其點火焚燒,取灰燼磨粉。
又現場紮了個紙人,將粉末放入了紙人的體內,驅動口訣。
隨後,滿堂賓客,便看著那紙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重復了一遍身前所做的事情!
來自作者的小調查~
有沒有人喜歡這樣子穿插的二叔小故事呀?需不需要到時候專門出個二叔的番外(約摸萬字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