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藏屍墻內 蔑刀一刀刀劈砍在墻壁之上,驚的室內石屑漫天。 如我所料,先前藏屍墻內的那些人,並沒有費太大的功夫隱藏這具屍體。 隻簡單在墻壁上挖了個小坑,再用石灰打了層膏,隨手糊在墻壁上。 雖然石膏冷卻後強度不算太低,且肉眼乍一看去,顏色相差無幾,但這樣糊弄的手段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我。 我十幾刀下去,石膏的墻麵就已經豁開一個黑乎乎的大洞。 我沿著滿墻擴散的屍油痕跡,估摸出了一個女屍頭顱的大致方位,隨後再次下手,打落一大塊石膏。 石膏朝內倒塌而去,似乎砸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一聲石頭砸在腐肉上的清脆啪嗒聲。 與此同時,室內那股惡臭與腐爛的味道愈發濃鬱起來。 我停了手,喊道: “小四十,試試能不能爬進去,然後把裡麵那具屍體的牙齒都拔掉,我就不動手了,我晚點還要找警察蜀黍過來處理屍體。” 小四十應聲而動。 可偏偏就在此時,屋內原本濃鬱的陰氣仿佛凝為了實質,空氣中濕度大增。 墻麵,桌麵,地麵,就仿佛是被水汽浸泡一般,凝出了大顆大顆的水滴。 水滴的溫度極低,觸之生寒,說是冰也不為過。 室內的溫度逐漸降低,環繞在我的四周,就好像有一個若即若離,看不見影子的‘人’一直待在我的身側。 隻不過,她始終不露麵。 我現在尤為不愛廢話,甚至連瞑紙視鬼之法都沒拿出來,直接就道: “我取你牙齒,找人為你殮屍,或許還能查到當年害你的人,已經很公平。” “不然你可能就得再在此時待上十幾年,或者幾十年。” “你現在不必做出這幅樣子,凝陰氣害我能有什麼意思?有這力氣就去報復害你的人。” “你怨氣如果強到保留了些生前的話語權,能說話,那你就直接說出你的冤屈,我好去報官。” “如果不能說話,那你就沾著這墨水,在這張紙上寫。” 我抽出一張白紙,放在水汽稍少的桌上,又取出了特調的瞑葉汁液墨水,放在旁邊,想了想再度說道: “若是你不能說話,也難以控製現實的東西.” 那我就沒有什麼顧忌,直接拿了走就完事兒。 談判也是需要自身實力的。 既害不了人,又說不出話,都已經弱到那個份上,誰還管她? 空氣中的水汽逐漸消散,溫度也不再下降。 令我失望的是—— 一片寂靜之中,我麵前的那張紙上竟然真的開始緩緩出現瞑墨的痕跡。 原來這隻鬼,是屬於不能說話,但能夠交流,也能適當影響周遭事物的鬼 我搖了搖頭,隨即開始查看紙上浮現的內容。 這隻鬼寫字的速度不算快,字也寫的不算好,但好在我看懂了她的字,我邊讀,她邊寫,倒真的讓我明白了她想描述的事情: 【房東太太剛剛說的沒錯。 我是這間店的老板,確實是個小三,也是被原配發現偷情,被原配帶來的人殺死。 老太太隻說錯了一點,那就是我被殺害之後,那些人沒有帶走我,而是將我藏屍於墻內。 你想要帶走我的牙齒對嗎?我可以自己拔下來給你,或者你有其他需要的東西,都可以給你,但你必須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我看到這裡,室內指甲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仍然在作響,我不假思索道: “復仇什麼的,我不可能幫你做。” “我隻會幫你報警,警察調查到什麼程度,能否追查到兇手,這些我都不管。” 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去乾,現在管別人的事情,那不就是吃飽了撐著嗎? 而且看墻中屍體腐爛的程度,顯然死了不到一年。 看那原配的行事手段,敢帶著一大幫人當然將人打死,砌入墻中,顯然是有點身份地位,也做足準備的人。 我剛剛來常州,並沒有什麼根基,當然不打算管這種事情。 我下了決心,紙上的聲音略微停頓一下,更加努力的開始刮動起來。 女鬼顯然是用指甲蘸取墨水書寫,這速度一塊,聲音就尤為刺耳。 我側身看去,紙上赫然寫的是: 【不,不是要報仇。 我在做小三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有這一天,陳情義和他老婆都不是好惹的人. 我撐著一口氣一直不走,是因為我給我妹妹存了筆錢,誰都不知道這錢的存在,我想對她囑咐幾句,讓她拿到這筆錢,好好讀書,好好結婚生子,替我活在這世上。 你如果能通知我的妹妹過來,讓我見她最後一眼,讓她將我帶回去,葬到我們家的祖墳裡,我會對你感激不盡,至於我身上的東西,就隨便你拿。 求你,求你,我真的好想回家。】 希望我通知她的妹妹?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情。 我鬆了眉,頷首示意對方將自己的聯係方式寫下。 那女鬼也很識趣,立馬寫道: 【我叫於冰清,我的妹妹叫做於潔。 我們都是安昌人,我六年前來到常州,做了陳情義的情婦,她就一直留在安昌。 她現在22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電話號碼是xxxxxx。】 安昌? 這不就是安興的隔壁縣城名稱嗎? 沒想到還算是半個老鄉。 我掏出手機按照電話號碼撥了出去,等待接通的間隙,順口問道: “你多久沒有聯係她?” “她知道你沒了嗎?” 紙上的聲音沙沙作響,我敲了一眼,寫的正是: 【不知道的。 我被砌進墻內的事情隻有原配帶來的那群人知道,鄰居知道這裡爭吵,但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又不知道我家裡人的聯係方式,不在意也很正常。 我妹妹應該還在等我,我沒了已經八個月,不知道她身上還有沒有錢,過的又怎麼樣.】 不知道. 那就隨便找個姐姐得病的借口,報銷車費,應該就很快會過來的。 至於到了之後怎麼說,那就是她們倆姐妹的事情了。 我心中這麼想著,電話接通,我率先開口道: “是於潔小姐嗎?” “你的姐姐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裡麵,希望見您最後一麵,請問方便過來嗎?” 電話那頭凝滯了片刻,帶著點熟悉腔調的憤怒女聲透過話筒傳來: “你在放什麼狗屁,我姐姐早死了!” “你們這群騙子不得好死!” 這聲音相當耳熟。 我記憶立馬歸檔,想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火車上那個要和我調換座位的懷孕女人,阿撿的任務目標,也是據說六太保的小情人。 怎麼會是她!? 嘿嘿嘿早說俺不會寫無用的東西啦!!!一環環,都在俺的腦子裡!(叉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