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好多好多的錢,路費外加買通關係的錢,好大一筆!
阿撿眼下深黑的黑圓圈,以及泛紅的眼瞳為他的言語增添了信服力。
我望著那大箱子中的屍骨,以及已然陷入石化的美女蛇,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將早已收拾好的包裹背上,然後給大夥兒使了個眼色,一夥人算是順利撤出了李氏廢樓。
順利回到殯儀館,大夥兒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除了阿撿仍在渾渾噩噩的喊:“錢錢錢”
其他人具是鬆了一口氣。
十一太保聽著阿撿宛如死魚掙紮般的動靜,忍無可忍敲了一下乾兒子的頭:
“不就是錢嘛?比起你的命是什麼更重要?”
阿撿斬釘截鐵:
“錢!”
阿撿又挨了一下:
“.命。”
這一對父子的互動著實好玩,在場的人笑了幾聲,杜叔這才用一種如夢似幻的語氣說道:
“我還以為得有一場惡戰,還把這些年積攢的蟲子都帶上了”
“聽到阿撿阿拾說你進去換了他們出來,我差點以為今後難以麵對你二叔”
我倒是沒想太多:
“都過去了,算是虛驚一場.”
“這回了多少錢,我給大家貼上.”
此話一出,哪怕是在場最貪財的阿撿也變了臉色:
“不用,這錢我們不能收。”
“說到底你進去,是救了我們,不然當時我們兩個就得折在地下室裡。”
殯儀館眾人短暫打了場眼神官司,最後竟是阿拾站出來拍板做了決定:
“.其實阿撿說的沒錯,其實說句實話,不但我們不能收你錢,還得謝你。”
“你既然能拿出錢,那肯定不太缺錢以後你若是在常州遇見事情,隻管來找我們,我們隻要能辦,都給你辦了。”
這算是,將殯儀館的好感度刷到尊敬了?
瞧著麵前幾人認真的模樣,我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好!”
一群人一起吃了頓飯,我這才久違的回到紙馬香鋪。
小一周沒有回來,店鋪哪怕是關著門,上麵都隱隱敷了一層灰塵,按照我往常的潔癖,肯定會第一時間打掃,但現在我卻有些無心做這些小事。
按照慣例給小四十上了香,我這才坐下繼續研究皮紙。
不可否認,蛇小姐的蛇蛻確實是好東西,雖然大部分都有些年頭,但還蘊含著些許的靈氣。
但經過我這幾日的研究,蛇蛻卻無法用來製皮。
蛇皮是皮,有彈性,蛇蛻卻是一層的皮膜,我嘗試了幾次將蛇蛻繃緊在竹骨之外,試圖渾水摸個替身紙人出來,但都以失敗告終。
我倒是想直接用在保險箱中發現的那兩張皮,但陶先生製了一輩子的皮,被他視為畢生傑出作品,放入保險箱中的皮,都尚且隻有兩張。
我又對製作替身紙人的事情沒有什麼頭緒,尚在研製階段,不敢胡亂浪費,於是頗有些焦頭爛額。
思來想去,我終於還是取出了此行的最大收獲——人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