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
我算個鬼的小東家,我看個什麼賬本?
我離開結義堂口不過三日,最近這些人,未免也太自作主張了些吧?!
這是真不怕慈青女回來剁了他們?
我正在折金元寶的手一頓,努力想平穩自己的情緒,但是完全沒能成功:
“滾!”
大麻子臉上諂媚的笑容一點都沒變,捧著賬本立馬作勢要往地上滾去:
“好的,小東家!”
“我這就麻溜的滾”
我冷眼瞧著這狀若受氣包,實則人精似來探查喜好的江湖人,等對方滾到門口的時候,這才發話道:
“回來。”
大麻子連停頓都沒有,麻桿似的雙腳一踩地麵,立馬調轉方向重新滾了回來,行雲流水般重新遞上賬本:
“您是要看,還是我.”
都說了看個屁!
我就不信慈青女會看!
我冷聲道:
“我也不喜歡看賬本,不用給我遞。”
大麻子恍然大悟,收起賬本,嬉皮笑臉道:
“那我以後也像跟東家時一樣,和小東家您兩個月匯報一次營收。”
我懶得理會這些東西,隻道:
“我,我師父這回出門有沒有說多久回來?”
大麻子連連搖頭:
“咱們可不敢問的!”
“這不是就是因為不知道東家啥時候回來,所以這才叨擾您嗎?”
慈青女昨日剛剛走,大麻子卻默認兩個月後能給我匯報營收,那麼在他心中,兩個月算是慈青女絕對不會回來的時間點
雖然不知道慈青女這回又是因為什麼離開的常州,但是很顯然,我能鬆上一口氣。
雖然鬆這口氣的代價,是我殺白北望這件事又得延期
我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吐字道:
“師父這回出門,身邊可有跟著一個單眼瞎眼的男人?”
我不期待大麻子會知道白北望的姓名,但我卻記得我親手紮入白北望眼裡的那一刀。
眼睛被毀,麵部的特征是很明顯的,拿來問話絕對不算錯。
我正這麼想著,卻見大麻子一愣,顯然是被問倒的模樣:
“.我最近沒見過啥瞎眼男人啊小東家。”
這回換我有些不可置信:
“就是兩個月前,和她一起回到常州的男人,身形肥胖。”
大麻子這回麵上倒是有了些恍然大悟的表情,語氣輕鬆道:
“哦,我知道了!小東家問的是某個罐子吧?”
“東家這些年身邊都沒跟過男人,隻偶爾會摸幾個人,直接做成罐子。東家神出鬼沒,不常讓人看到身影,加上罐子太多,連我都沒將人認個全。”
“小東家問那個男人是做什麼?”
罐子?
說的怕不是將人四肢削去,封成人彘的罐子?
白北望離開安興之後,竟然一天都沒在人前露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