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為什麼說是‘也’?
我心中正在對霍家兄弟的眼神進行拆解分析,就聽上首的四太保突然出聲道:
“好了,既然年輕人自己作出決定,那便撤堂口吧。”
八九太保唇邊的笑意淡去,這回倒也沒有在反對,而是麵無表情說道:
“也好。”
四位太保簡單商議了幾句,還是輩分最高的四太保下了決斷:
“雖然老六不在這裡,但他活著一天,還是得分他一份,分十五堂口為四股,各占其一。”
這話自然是沒有人反對,四太保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既然你不要承老八老九這個情,這幾日諸家會派人收堂口,你今日出了這個門,十五堂口便算是斷了傳承,今後也不準許用常州十三太保的名號行事。”
“不過你既曾經稱呼我們一聲長輩,那我們還是願意行個方便。”
“你若還掛懷著十五堂口裡麵的什麼東西,盡管可取走,算作你和十五妹師徒一場的念想。”
念想?
我和慈青女能有什麼念想?
十五堂口裡麵的錢,肯定是被這些分堂口的人分的乾凈。
現在四太保這麼問,肯定是問我要不要帶一些慈青女的遺物走,但我去過慈青女的地下室,哪裡都是一些邪門玩意,我留著乾嘛?
我想了想,開口拒絕道:
“我是被十五太保逼迫認師,未被認真教習過一天。先不說我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單說哪怕拿了好東西,我不會用,也是牛嚼牡丹”
“感謝四太保的好意,隻是那些東西,就作十五太保的衣冠塚,隨著十五太保入葬吧。”
誰知道慈青女的遺物中會不會有什麼別人想要的東西,我說這段話,自然是想著不再沾惹什麼關係。
但沒想到四太保聽到我的話,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這話可不是在試探你,而是在替你做主!”
“你師父既然臨死前最後一封寫給劉阿嬌的信尾都記掛著你,想必應該也是希望你能拿一兩件她的遺物,設個靈堂,好替她日後上個香”
“你現在又何必著急忙慌的往外推?”
寫給劉阿嬌的信,信尾提到了我?
我心有疑惑,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那先謝過四太保與諸位太保。”
沒有人再理會我,堂屋中的人見已經無事,紛紛起身離開。
霎時間,堂屋中幾乎空無一人。
四太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走的時候沒有帶走那份慈青女寫給劉阿嬌的信件。
我猶豫了幾秒,還是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信件的末尾。
末尾確實提到了我的名字,但其實就隻有寥寥數字:
【屠留白不能死。】
短短六個字,卻讓我的心頭多了一份疑惑。
我放下信件,徑自出了堂口,這才發現霍家兩兄弟還沒有走,安靜站著似乎在等人。
而我,恰恰好是最後出來的人。
我沒打算搭話,正想繞邊走躲開這兩兄弟,沒想到立馬被眼尖的霍伴瞧見,兩人對了一個眼神,朝我徑直走來:
“出來了?”
這兩人一來就一左一右的將我前進的方向堵了個水泄不通,我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