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是塗抹那該死的墨綠色膏體。
再然後,就是輕而易舉的放棄。
在場之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這種事情,除了被宰殺的老人親屬,並沒有任何人提出任何異議。
就像這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十三次,足足十三次。
先前有多少站出的老人,這個‘宰殺’的流程就重復了多少次。
這不能被稱作醫術,絕對不能。
一切都如此的草率,狂野,落後,充斥著一種原始部落舉辦祭祀時的瘋狂感。
甚至,連臺下之人眼中的狂熱都一模一樣。
入目之處,宰殺現場沒有消毒手段,沒有藥品,甚至沒有原本應該施展的‘長生秘法’。
有的隻有那該死的墨綠色膏體。
這回不光是胡家兄弟三人傻眼,連我也感覺胸中寒意與怒意交織。
胡小五眼看著砍頭進入尾聲,沒有人再上臺,一切似乎已經走完所有流程,不可思議的顫聲道:
“這,這是什麼?”
“這特娘的,能是神醫?”
“鄉間的赤腳醫生都不會這樣醫治病人啊!”
“塗一點兒藥膏就算是施法了?”
“這明顯是框這些村民吧?!”
無論是誰家的手段,想要施法都得有基本的流程。
正規一些的需要起法壇,拜供請神。
最不濟也要有口訣,或是使用諸如符籙等承載上天意誌的“篆圖”,才能催動隱秘於諸世之中的秘法。
而白發老人什麼都沒有。
我甚至在對方塗抹膏體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對方的唇角在動。
一切草率的就如同搖搖欲墜的草班子。
是如胡小五所言,神醫不想使用秘法,所以隻走了個過場,框這些村民們嗎?
“不”
我勉強定了定神,想到一種可怕非常的可能性:
“不是在框騙”
“你們看這些人眼中的狂熱,以及那位白發老人塗抹藥膏時的仔細動作他們明顯是真的覺得這樣能夠獲得‘長生’。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而他們之所以覺得這種堪稱可笑的流程能令被砍頭的人獲得長生.”
“一定是有人在他們麵前,做過類似的事情。”
“但他們沒有學到那個‘關鍵’,也就是施法。”
“隻覺得用這樣的流程就能夠令普通人變成長生人.”
“剛剛.剛剛那個白發老人不是有說過,在場也有經歷過‘前幾次’煙火祭典的老人存在,所以不需要什麼‘陳金’嗎?”
“為什麼特地強調這個前幾次我估計,是那位神醫隻親自操持了前幾次祭典。”
“現在場中的所有人,都在‘模仿’從前的一切。”
“隻不過沒有模仿到位,缺失了最重要的一環.”
“哪一環就是,神醫。”
“而現在操持祭典的白發老人,他壓根就不是‘神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