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迷糊,楊金捂唇笑了好幾聲:
“不敢嗎?”
“沒關係,儂以後跟著姨姨,儂就知道姨姨的日常是什麼樣子的了。”
“小囡囡還年輕,不知道金錢才是女人的補品”
楊金放下了捂唇的手,認真道:
“而且是,大補。”
我心中一動,想了想,啟唇問道:
“姨姨有什麼想要交代我的嗎?”
我沒有特別問對方為什麼突然說這話,也順著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喊,果不其然,楊金又是笑的瞧不見眼睛:
“有什麼交代的,不就是那麼些事兒嗎?”
“我年輕的時候過過一段時間的苦日子,但好在我長得漂亮,有一張臉,所以嫁給了有錢人,哦,就是我那個前夫。”
“他比我大了十八歲,長得更是醜的要命,小眼睛,地包天但他有錢。”
“他年輕時候在雲夢闖蕩出了些名頭,不少人都會來找他看風水,連外國人都要專門來找他。”
“這一來二去,賺的錢就多了,再加上趕上風口,投資對了東西,攢下了不少錢。”
“男人嘛,不就是褲襠子那點子事情嘍,錢多了,就想要美人,他和我求婚,我答應了。”
“我好不容易把他熬死,結果他又立下遺囑,說如果我再婚,或者是有了孩子,那就把給我的錢財捐出去,可把我氣壞了。”
楊金嘆了一口氣:
“我左想右想,我都為錢熬了這麼些年,再婚就是和別人分錢,我這把年紀生孩子也夠嗆,那是不是還不如活著的時候多享受享受,把錢完最舒服?”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楊金見我沒有反駁,輕笑道:
“儂別瞎想,姨姨不是讓你學我。那樣的日子難熬,而且幾十年前飯都吃不飽,也是無奈之舉,不適合年輕人。”
“姨姨到時候給你找個儂喜歡的,也喜歡儂的。”
“不過現在嘛儂還年輕,不著急,在結婚之前,還是想玩就玩,及時行樂!”
這話題,委實也扯得太遠了。
我含糊的應了幾聲。
楊金單手提上精致得體的小香包,一手牽引著我出門:
“所以到底是想打牌,還是去海天盛筵?”
這一到雲夢,我回答不上來的問題就格外的多。
我想了想:
“去打牌吧,姨姨。”
“我雖然不會打,但是看著您打,我也開心。”
楊金笑顏如,踩著輕快的步子便一路把我拉上了車:
“我猜小囡囡也不會想要男模。”
“放心,會館是有檔次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男賓女賓也是分開的.”
“哦,雖然基本沒什麼男賓,這個點出門都是一些死了丈夫的快樂女人,或者丈夫在和別人睡覺的可憐女人。”
“午夜太長太難熬,所以出門排解消遣。”
前排的司機應聲而動,楊金突然又想到些東西:
“從前聽過的一個傳聞,說是女人因為丈夫征兵未歸,空虛寂寞冷,於是每到深夜,便抬手將一大把的紅豆撒到臥室的床上,地上。”
“然後她就慢慢的撿紅豆,等紅豆撿完,一個晚上也差不多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