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有些吃不準餘佳佳眼中閃動的信心源頭,究竟來源於哪裡。
餘佳佳現在身上的異相,是獨屬於她自己能夠聽到的‘青蛙與蛇’之聲。
難道這些聲音還能教會她怎麼賭博?
還是
我思考了幾秒,就見四周之人突然哄笑一片,打趣道:
“這小姑娘還挺著急輸錢。”
“是哩,小姑娘肯定是不知道穀爺之所以叫穀爺,就是因為縱橫穀啤無敵,打了這麼久的牌,從來都喜歡隻贏對方一點的原因吧?”
“就五張籌碼可不夠輸,要不還是去別的地方玩玩吧,那邊有桌球,另一邊有美容spa其他也多,都適合女孩子呢!”
眾人你一樣我一語的開始教訓餘佳佳,但餘佳佳非常堅持,沒有過多的話,伸手示意工作人員扮演的荷官發牌。
隨著牌局的行進,那些站立著看熱鬧的人.
蒙了!
局勢完全一邊倒!
餘佳佳她連開三場,全部都贏牌了!!!
原本五張的籌碼,在五分鐘之內,已經翻作八張,對麵那被稱作‘穀爺’的男人一掃剛剛玩鬧的模樣,收斂了唇邊的笑意,附身仔細的看向茶幾之上的景象。
我坐在一旁隻負責給籌碼,所以看的分外清楚一些。
餘佳佳自己抓牌過牌速度極快,基本沒有停頓,但她在穀爺要牌的時候總會停頓很久的時間。
換句話說,這並不是正式的賭博場合。
所以並沒有那麼多需要遵守的規則,也並不是你一張我一張的要牌模式。
而是一次性要很多張牌,摸到多少點,純靠內心大致推算對方點數會不會比自己小,就放手一搏的純賭徒模式。
穀爺作為一個老手,三場都是他先連著要牌,肯定自己的點數能穩贏對手,不再要牌,才將選擇權交給了餘佳佳。
而餘佳佳在看著穀爺要玩牌後,還會停頓很長的時間,或是東摸摸西碰碰,或是乾脆表露出‘不情不願’的模樣。
然後再某一個瞬間,突然像是得到了某種指示一般,連抽幾張,直到數著自己手中的點數超過某一個特定值,她便會不在要牌。
最後的結果,往往和穀爺的點數相差極近。
就比如第一場的開牌階段,也許是穀爺放水,也許是天命使然,穀爺五張牌隻有十二點。
但餘佳佳的手牌,居然不奔著最大,最有可能性贏對方的21點去,而是在四張牌十四點的前提下,便放棄了跟牌。
以我的感覺,就好像是
餘佳佳並不是用自己的腦子掐算,也不看臉色暗猜目標的抽牌點數。
而是
她‘知道’穀爺的牌下點數是多少。
餘佳佳那段空白的時間到底在等什麼呢?
聲音?
是我之前聽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那些聲音.?
我有幾分走神,而連我這個看客都發現的東西,對麵極有閱歷的穀爺顯然不會發現不了。
穀爺沉吟幾秒,在自己抽完第四把牌之後,也就是餘佳佳慣例‘走神’的時間點,突然出聲道:
“別人叫我一聲穀爺,就是因為我喜歡梭哈。”
“這樣,這一把,我把我麵前這些籌碼全部都壓上,隻要你贏了,這些都歸你。如果我贏了,還是隻取你一張籌碼,怎麼樣?”
穀爺的籌碼堆積成山,目測起碼得有幾十上百張。
如果能夠換成錢的話,那可是,普通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錢。
餘佳佳顯然被這句話驚到,一恍惚,下意識的看向茶幾上那些錢,隻這麼幾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神色頓時有些驚恐起來。
圍觀眾人不知道她的糾結,連連向她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