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肉’?
我隱約也有聽見那兩人的對話,但.
“他們說的是生海鮮,炙烤肉,壽司。”
我心中嘆了口氣,為這個自來熟,又神經大條的餘佳佳感到頭疼:
“不能聽話隻聽一半。”
三種東西聽得縮略成兩字,而且聯係上下句,還有些嚇人。
餘佳佳不知是不是一小時就賺了不少錢的緣故,一點也沒有不快感,反倒是笑嘻嘻的拉著我:
“去嘛!我請客!”
“別人都不肯帶我玩,你肯帶我,我們剛才還一起‘並肩作戰’來著,肯定算是朋友了吧?”
我眼瞧著那個穀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再難找尋,隻得堪堪作罷:
“走。”
餘佳佳興奮的拉著我去尋剛剛那些人說的餐廳。
餐廳窗明幾凈,氛圍雅致。
每個就餐桌都是半開放半內斂的模式,確保客人可以看到外麵的江景,又不會被其他餐桌的人打擾。
餘佳佳拉著我隨意選了個桌,又環著我的胳膊喋喋不休的開始講剛剛和穀爺玩二十一點的事情:
“.如果我第四把贏了就好了!”
“一把頂得上後麵好多把,看那個穀爺的籌碼那麼多,大幾千萬肯定有,如果有那一筆錢的注資,沒準我們家的煙廠就能夠重新紅火起來。”
我靜靜聽著餘佳佳的碎碎念,偶爾才會添上幾句:
“現在也不錯了。”
餘佳佳兩分鐘不帶歇息的說完一連串的抱怨,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朝向玻璃窗外的夜色江景說道:
“就差一點兒,我就差一點兒就能贏了。”
年輕女孩的五官嬌小,燈影映襯,隻能在臉上投下很小的陰影。
餘佳佳不開口的時候,還有沉思的時候,確實有些江南女孩的秀麗模樣。
我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並沒有應承她的最後一句話。
餘佳佳自己恍惚了一會兒,瞳孔在服務員上菜的時候重新振奮起來,凝回了焦距:
“哇謝謝!”
服務員估計也是很少見到看見菜品還會大呼小叫的客人,但良好的訓練還是讓他保持了風度。
男侍者含笑躬身,正要退下,就見餘佳佳將三枚三文魚壽司上的三文魚盡數夾起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再來十份這個。”
我輕輕吸了一口氣,男侍者這回是真的愣住了,不確定的問道:
“小姐,您確定是要十份三文魚壽司嗎?”
餘佳佳也不廢話,直接掏出能夠用來當錢的籌碼,十分豪氣的排在桌子上:
“有錢,先來十份,不夠再加。”
男侍者似乎很少見到這樣的人,也有些尷尬,小聲道:
“不是的,小姐。”
“我是看您似乎喜歡吃三文魚,底下的飯團沒有吃。”
“其實,我們這邊是有整盤的三文魚刺身”
男侍者的話一出口,一種淡淡的尷尬之感彌漫開來。
雖然不是當事人,但我的腳趾還是瘋狂的在桌底抓動,有些要建三室一廳的趨勢。
但餘佳佳卻不是會在意這些的人,或者說,不是有腦子想這些的人,立馬順桿子就下:
“哦哦哦這樣啊,那就來十份三文魚刺身。”
“這裡還有生醃熟醉對嗎?各種海鮮一樣來一份嘗嘗味道。”
“肉眼牛排三分熟的,也來三份。”
餘佳佳嘴唇翻飛,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