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耐人尋味的話就隻說了一半。
我也不必細問究竟如何。
一言概之,楊金的活動時間幾乎都在夜晚,而我必須在四點之前回家。
我從善如流的答應下來,楊金繼續去睡回籠覺,而我出了別墅區,在聯係人中找到‘常州殯儀館阿撿’的號碼播了過去。
電話響動了幾聲後被接通,接電話的人竟然不是阿撿,而是阿拾。
阿拾有氣無力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喂,白姐?”
“你離開常州後怎麼樣,最近還過得順利嗎?”
少年的聲音不知經歷了什麼,啞的要命,我勉強聽了個大概,問道:
“一切都還算是順利,對了,怎麼是你在?”
“現在可以幫個忙嗎?”
阿拾那頭明顯是捂著話筒咳了咳,盡可能將聲音太高了些:
“那就好,阿撿還在睡覺,所以我接了他的電話。”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我能辦就不把他吵醒了。”
真貼心。
我腦中念頭一閃而過,隨即回神:
“想拜托你幫我跑一趟半隻眼的算命堂,幫我問幾個問題,或者你們要是知道的話,直接告訴我也行。”
阿拾沒有多話,那邊明顯傳來摸摸索索的響動:
“好,我這就去.阿拾,是誰的電話?”
阿拾的聲音被另一男人的聲音打斷,那頭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阿撿了解了大概情況,接起了電話:
“屠姑娘,你想讓阿拾去找半隻眼,已經是找不到了。”
找不到?
怎麼會找不到?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隨即阿撿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的消息:
“半隻眼死了。”
我頓時蒙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可還有很多問題要問的!
他把我推過來給楊金,自己反倒是死了?
阿撿那邊似乎在起身:
“現在是11點鐘多一點兒那大概是早上六七點時候的事情吧。”
“半隻眼因為用重瞳算命太準,然後被人捅死了。”
我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東西?”
就在我打電話的幾個小時之前,半隻眼死了?
阿撿耐心的解釋道:
“前段時間有一個人錢找半隻眼算命,半隻眼說他最遲一個月內會死。”
“那個人怕的要命,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麵根本沒有出門,瘋了一樣誰也不見,帶上食物和水呆在家裡。”
“日子本也一天天過,結果昨天晚上不是華東地區有一場很大的雷暴嗎?”
“電閃雷鳴的,那個人疑神疑鬼,總覺得窗臺有東西站著,於是來回開關窗戶和窗簾,最後一次的時候被雷劈暈,從窗臺上栽了下去,二十二樓,人被底下人發現的時候,都成一灘冰冷的肉泥了。”
“那男人的兒子年少氣盛,覺得都是半隻眼多嘴的緣故,如果不是半隻眼預測死氣,他父親也不會躲在家裡,這樣疑神疑鬼,從而導致人沒了”
阿撿顯然也有些頭疼:
“其實算準了的,但那男人的兒子估計是越想越生氣,抓了把刀,在半隻眼必經的那條小巷子裡捅了半隻眼十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