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漠視到這個程度呢?
就因為他們是所謂的上等人嗎
那就我自己來!
雖然公主抱起一個比我重的人,還要送到醫院這事情顯然不現實,但我可以背。
無論什麼方法,我總能帶走她的。
我咬著牙從地上站起來,正要用盡全力一試,就聽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滴個乖乖,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周圍剛剛說過話的人,也不是楊金和穀爺,但我就是聽過這個聲音,熟悉的大呼小叫,熟悉的一驚一乍,甚至還有點因為肥胖而喘不上氣的頓音
是,穀夫人。
穀夫人邁動著小短腿,快步推開人群來到餘佳佳的身邊,待看清楚地麵上明顯不正常的血跡之後,臉色頓時一變。
這血量明顯太多了,我確實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圍人的資歷明顯比我要老,他們判斷流產,我就信了八九成。
再到穀夫人出現,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的這麼快,這猜測又是變成了十成十。
穀夫人伏下身體顯然要掀開衣服,我終歸隻在餘佳佳的口中聽過她的好,並不敢妄加信任,於是我伸手阻攔了她。
穀夫人一愣,隨即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一樣,縮回了手,一扭頭就揮舞著手裡的名牌包包,像是趕蒼蠅一樣驅趕著周圍的人群:
“看什麼,看什麼?”
“你們自己或者自己娘就沒流過血?”
“不是我說,嫌棄啥呢?都是從女人胯下爬出來的東西,誰還比誰高貴點兒?”
我一愣,伸出去阻攔的手甚至都沒有收回,就見穀夫人直接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硬是將手中鱷魚皮的包包耍出了一種‘流星錘’的感覺。
周圍稍晚一步沒離開的人,就會遭受‘流星錘’的洗禮,幾下之後,原本要看熱鬧的人群一哄而散,算是大部分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了沙發邊臉色都不太好看的楊金和穀爺。
穀夫人喘著粗氣定了定神,這才看到自家丈夫原來一直站在旁邊,頓時怒火上湧:
“穀大強,你還真是惡心啊!”
“虧我在醫院裡麵打聽到你帶她出來,我就急急忙忙的跑來你特娘的還算是個男人嗎?”
“她傷口都沒好,你咋能看著人家穿成這樣被取笑?!”
“別說傷沒好,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咱們也不能這樣對她啊!”
穀夫人揮舞著鱷魚包打向穀爺,穀爺挨了幾下,一張臉黑透也愣是沒有吭聲。
反倒是邊上的楊金險些被誤傷,幽幽開口道:
“要打自己回家關門打!再打下去人走被帶走了.還是先去看看人吧。”
“不然.哼哼。”
楊金發出了幾聲冷笑,原本還在打鬧的穀家夫妻一轉頭,便看到我已經背著麵無血色的餘佳佳已經快要到樓梯口的位置。
穀夫人慌忙來搭手,以一種極為強硬的姿態,讓我放下餘佳佳,轉給穀爺背。
縱使臉上還是一片黑沉,穀爺也確實背起了餘佳佳。
我和穀夫人一左一右的扶著餘佳佳的背讓她不至於滑落,楊金聲如寒冰,從我背後傳來:
“屠留白,你要丟人到什麼時候,回來。”
楊金很少有這樣喊我全名的時候,我不用回頭都能想到她臉上是什麼表情,所以我沒有回頭,但僅僅是走了一步,就見滿臉慘白的餘佳佳艱難的伸出手揮斷了我的看護。
她搖了搖頭,意思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