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春上了車,將手中精致的食盒放到了副駕駛室。
他的精神狀態還是極為不正常的亢奮。
我倒是沒有看見他的正臉,但我在短短十五分鐘的車程裡麵,不止一遍聽到他突兀發出的笑聲。
紙人的視角剛好能看到後視鏡,陳大春每次怪笑的時候,我就會多看一眼後視鏡中的他。
每次,他都會按一下唇角。
我沒看到有什麼痕跡。
或許,陳大春在出發之前,就已經自己舔了無數遍那個位置。
很顯然,楊金是給了他什麼獎勵.不,也有可能是懲罰。
變態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無論是對變態楊金來說,還是對這個變態陳大春來說,都是如此。
楊金大概率不會自降身價,而對於癡戀楊金,而且在每次被我痛擊過後都會漏出一臉暗爽表情的陳大春來說.
一個女神的巴掌,可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嘖。
我有些許的無語,但還是耐心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我這段時間內並不是毫無動作,各類手段算是在我能力之內改到了某個所能承受的閾值。
我用替身紙人的邊角料重新坐了一整套各個尺寸的小紙人,以應對各種情況,甚至加裝了瞑紙直接視陰,以及米婆的攻擊手段。
皮紙所能容納的靈氣充裕,不再是普通紙的一到兩個小時,就必須回歸。
巴掌大的皮紙,甚至能夠連著用七八個小時,才會靈氣散盡,強製回歸自己的肉體。
我已經在努力了。
雖然,唐僧.必定會經過我的洞穴。
我不敢說我費了十成十的努力,但我,真的已經在盡力保護我的洞穴。
有些前進不需要言語,也沒必要將小東西一一揉碎,興高采烈同人說自己前進了多少.
就比如,餘佳佳。
舞者在徹底落幕之前,每一個所學的動作,都會派上用場。
隻要不是開場即為落幕的演繹方式
我走神了幾秒鐘,很快便重新回過神來、
此時,亢奮的陳大春已經將車停靠在舒城的另一個富人區,他在車裡深吸了好幾口氣,左右開弓,似乎是連著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這才勉強的冷靜下來。
陳大春重新變為了往常那副彬彬有禮的年輕管家模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整理了自己的著裝,提上從別墅裡帶出的食盒,開門下車,一氣嗬成。
他很顯然沒有來過這裡,但絲毫不影響他知道如何問話,如何得到業主許可,如何跟隨接應的人,來到一間位於市中心的大平層內。
麵前同樣溫和有禮的女管家伸手示意陳大春換鞋,步履極為輕妙的引領著他來到一扇現代簡潔風格的門前,隨後輕輕敲響房門:
“咯咯咯”
門的聲音,真奇怪。
這就是高級的門?
我心中如此思忖著,略微歪開了一點點的頭,略過陳大春突然僵化的身體,超內裡看去——
啊,不是門的聲音。
是白小婉,白小婉甚至在門外之人還沒有敲門的時候就已經已經打開了門。
那聲音,是她在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