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顫著手打下這段話,隨後便是屏氣凝神等待對麵的消息。
曾警官的消息也很快:
“應該是親生兒子,是你上次拜托我去調查的那個人.抱歉,最近事情有些多,忘記了這件事,所以沒有和你說起。”
“原本按照電腦係統裡麵的登記,這兩個人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但考慮到你特別提起了這個人,而且我們在對你做背景調查的時候,發現似乎楊堅才是你和楊金的紐帶抱歉,我又說多了,背景調查是很正常的,別緊張。”
“.額,我重新來,考慮到年代久遠,那時候電腦還沒普及,不像是近十幾年來這麼發達,用的都是紙質檔案,所以我特地去借調翻閱了一下三十多年前的紙質檔案,還找到了當年的登記員”
“發現事情是這樣的——
楊堅這個小孩,在三十多年前,其實一直在村裡長大,登記在陳家村的村集體的戶口上。
後來要改名的時候,是當時還叫陳金的楊金,楊江月二人帶著他來,上戶口的。
登記員雖然有些年邁,但是不糊塗,和他說,他就想起來了這件事。
他同我說,以他的眼光,是現在想來都覺得很難登記的混亂場麵——
因為當時總共就三個人,但是關係很復雜。
小孩說自己的母親是陳金,父母都姓陳,但陳金想讓孩子和跟著楊江月姓,她自己也要改姓,隨現任丈夫的姓
但楊江月這個名字,當時的登記員找了一圈,壓根就找不到這個名字。
當時由於是手動登記,也有些情況是手抄錯誤,所以找不到這個名字,所以登記員連忙找差不多的名字。
可找來找去,就隻有一個名字差不多的稱呼,名字叫楊照月。
於是楊堅在經歷母親改名,繼父根本找不到名字,登記員手寫錯誤,重重難題
然後最後楊堅的戶口,被登記在了一個楊姓人的戶口裡。”
曾警官的聲音略有猶豫,但這回,他還是說了出來:
“那個人當然不是楊江月。”
“根據我這裡查找到的資料,發現楊江月這個名字,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作為藝術家落款的藝名存在的,之前有另一個名字,但楊江月死前不久才徹底改了名字,成了徹徹底底的楊江月”
“怎麼說呢”
“楊江月似乎不喜歡那個孩子,畢竟那時候他自己肯定知道楊江月是藝名,但他還是沒有說出來,任由小孩子到了別人的戶口上。”
“這登記完,一家子三個人三個戶口,著實看上去沒有什麼聯係,這就是為什麼我先前說楊堅這個名字,無論和楊江月,還是楊金都沒有什麼關係的原因。”
“人為,加上少許的天意.導致這一家人,冷漠的不像是一家人。”
這還能算是一家人嗎?
這難道不是,本來就不是一家人嗎?
這楊堅,不,陳堅,明顯就是先前毋頭村神醫的孩子!
我現在心中有兩個猜想:
第一個猜想——
這個猜想中,半隻眼楊堅絕對無辜。
神醫死後,陳金帶著他改嫁,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改嫁的人,還不是真心對陳金的人,而是大概率被強迫
父親早死,母親愛上繼父,繼父不愛母親,連帶著不喜歡孩子,那麼算來算去,這個孩子,對於他們兩人而言難免多餘
這是一個在不幸中長大人的孩子。
如果在他痛苦的人生中,再加上一筆,那可能就是,母親繼承了親生父親的手筆,開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中,開始‘治病救人’。
當然,不是真的治病救人。
所以,痛苦,叛逆,以及對父母的厭惡,迫使他離開舒城。
這麼多年,都沒有回返舒城。
有一日,一個姑娘走到了麵前,說要去雲夢,他看到了她的未來,看到她可以殺掉為惡一方的母親。
於是他說:
“你去舒城吧,找我的師娘。”
“切記,不要殺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