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昭走出廊下,抬頭望了眼飛雪的天輕笑:“春天,就快來了。” 兩人回到弄玉閣後許初昭便開始著手準備送給寧王的禮物,寧王壽辰想來不僅是渝州有頭有臉的人要來,上京也要來人若是自己太出挑恐惹事端。 很快,許初昭就想好該送個什麼了她喚來映夏:“映夏,這雲錦交給你繡,繡個香囊跟我繡的像些,繡好後找個好看的盒子擺到顯眼處。” 映夏微驚,雖有些不解雲錦這種名貴之物為何要自己繡,還是繡香囊,但自家小姐一向是個有主意的自己隻需按她說的做就好:“是,奴婢明白了。” 星月閣: 許月華正跪在沈暮雲麵前抽抽搭搭的哭著:“娘,分明就是四妹算計我!否則怎會如此湊巧?” 沈暮雲把玩著腕上的玉鐲,聽見這話隻是微微抬眸:“哦?那你一個什麼好處都占了的嫡女,為何會被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庶女算計?” 許月華一下無話可說。 沈暮雲冷哼一聲:“我鬥得過何窈那個賤人,我的女兒怎麼能輸給她的女兒,你是嫡女,若是渝州無人能為我的女兒鋪路,那我也願意算計算計他寧王。” 許月華一聽這話又來了精神:“可是寧王都送了那個賤人禮物,他真的會……” 沈暮雲瞪了她一眼,嗬斥她:“閉嘴,隻要你想那你就去做,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得好,他們二人認識也不會有多長時間,隻要你能爭氣嫁給寧王,屆時許初昭你想讓她去死她就得去死。當年何窈還有七日就嫁過來做當家主母了,可還不是被我爭到了。” 許月華點頭說道:“那不如將那賤人嫁出去,再以許初昭姐姐的身份慢慢接近寧王。” 沈暮雲終於滿意:“不錯,我們沈家的女兒不怕鬥,就怕我們的敵人不敢鬥。寧王壽辰前你想辦法去許初昭房裡看看她送的禮物,那雲錦是個好東西她的繡工也好,你去拿過來送給寧王,也好讓他對你刮目相看。” 許月華不屑道:“那個賤人每年考核樣樣不如我,娘怎會覺得她繡得比我好?” 沈暮雲扶額:“她若是不藏拙得了你父親青眼,你覺得我會讓她們母女好過嗎?我早在弄玉閣安排了我的人,她的一舉一動又如何能躲過我,不過她實在是聰明我的人都不能進她的院子,你還是得自己努力啊。” 許月華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讓許初昭永遠活在自己的陰影下。 沈暮雲招手讓她起來:“罷了,你自己明白就好了,早些去佛堂為你父親求平安,我晚些會想法帶你父親過去看你的。” 許月華高高興興行了禮離開,過不了幾日她的好妹妹就得嫁給陳二了,她既然聰明剛好也去慢慢跟陳二後院那十幾個通房和妾室鬥。 翌日: 許初昭正發愁該送何禮物給寧王,不想許耀擎卻突然差人來叫她去前廳議事 這人每次一叫她就沒好事,許初昭穩了穩心神,便帶著映雪去了前廳。 許初昭到前廳時,抬頭一看許府能說上話的幾乎都在裡麵坐著了,何窈正跪在地上抽泣著。 許初昭過去恭恭敬敬給許耀擎沈暮雲行了禮,問何窈犯了何事怎會在這跪著。 許耀擎沒開口,倒是沈暮雲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與你父親在與各位商議你的婚事,這事本是父母之命,但你庶母似乎對你父親為你相看的婚事不滿意,這不便正跪著呢。” 許初昭心下一驚,若是由他們隨意將自己嫁出去鞏固權勢,自己這輩子怕是完了。 但她還是冷靜問道:“不知父親為我相看的是哪家公子?” 沈暮雲笑嗬嗬接話道:“說起來這人你也認識,是知府家的二公子,陳文,許陳兩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父母為你如此考慮,初昭可不能像你庶母一樣不懂事,還是快謝了恩勸你庶母回去。” 許初昭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陳二公子整日沉溺聲色,光是通房就有七位,不知父親與母親將女兒嫁給他是想讓女兒下半輩子無望嗎?” 許耀擎慍怒,一拍桌子指著她怒罵道:“婦人之見,你嫁到知府家是當正妻的,幾個妾室你都管不了?” 許初昭繼續哭道:“滿渝州誰不知道陳家兩個公子無官可做,父親此舉豈不惹得滿渝州風語說父親賣女兒?還賣了個沒什麼好處的。” 許耀擎有些驚訝,一向逆來順受的女兒如今竟敢這樣對她說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時生氣揚起手便狠狠打了許初昭一巴掌。 許初昭挨了打依然跪的筆直,沈暮雲此時出來打圓場,寬慰許耀擎:“不必生氣,婚事豈由得到她做主,隻要把她關在房內等嫁人就好。” 許初昭還想再說什麼,沈暮雲直接招手叫上來幾個婆子去拖許初昭,映雪急忙擋在許初昭身前,那些婆子不敢動許初昭但映雪一個丫鬟,即便是受了傷也無傷大雅。 兩個婆子便抓住映雪一把將她按在地上,映雪拚命掙紮但也無濟於事,那幾個婆子都是做慣了粗使活計的。 映雪一個小丫頭在他們手裡跟雛雞沒什麼區別。 許初昭氣極,一把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父親既然想以後背上個賣女兒的名聲,那我也舍命陪君子,我今日死在這你說滿渝州日後會如何談論許家?阿姐日後怕是連做知府正室都難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暮雲急忙叫人上去攔她,許初昭卻將簪子抵的更進,甚至已經劃破皮膚流出了血。 許家的旁係也開始勸許初昭:“初昭啊,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呢。” 許初昭冷笑道:“叔伯不防想想,若是今日我死在這,日後你們的女兒也會所嫁非良人,不若今後我的婚事不由許家做主,我庶母自會替我相看。” 許耀擎怒罵道:“胡鬧!誰的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隻要你死馬上你庶母和你院裡的丫鬟就會下去陪你,屆時你們幾個草席一滾便可團聚,我自會告訴眾人是你得了病連累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