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大大我要鋤大地!” 正在看書的樸凡聞言,頭也不抬淡淡的回道:“哦。” 纖雪柔見樸凡反應這麼小,便知道其沒把她當回事,又重復道:“樸大大我是在說真的,我沒在開玩笑。” 樸凡依舊在專心致誌的看書:“嗯。” 纖雪柔見狀,上前討好道:“那您看,能不能給我騰出一塊空地呢?” 樸凡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淡淡回道:“不能。” “為什麼呀,”纖雪柔不禁有些生氣,但不敢發作,隻好又討好道:“我向您借塊空地是為了種草藥,我這當然可都是為了您呀,俗話說,您借我一縷陽光,我還您一片春天吶。” 纖雪柔說完就不再言語,目光卻緊緊盯著樸凡,想看看樸凡什麼反應。 但是樸凡卻沒有任何其他動作,隻是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書。 樸凡心裡卻是十分感興趣,這貨除了吃還懂種草藥?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哦?”樸凡放下手中的書,淡淡的看向一旁的纖雪柔,“你還懂藥理?” 纖雪柔見樸凡如此便知道有戲,故作謙虛道:“略會略會。” 樸凡看著纖雪柔緩緩道:“既然如此,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土地呢?” 纖雪柔聞言,舉目在院中四處張望著。 在前院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合適的,就抬腳向著後院走去了。 來到後院,就一眼相中了西南墻角邊上的那塊地,這塊地上的草很茂盛,而且離池塘也不遠,沒有遮擋物光照充足,這樣的土地不就是纖雪柔心中的夢中情地嘛! 就這兒了! 看好之後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前院,就跟樸凡說自己相中了哪塊地時,樸凡卻先一步開口道:“土地你隨便,不用與我說了。” 纖雪柔聞言就好想哭哇,樸大大難的大方一回啊! 就在纖雪柔還在感動之餘,樸凡又道:“我要七成,其他,你隨意。” 可聽到樸凡的這一句話,差點沒把自己的後槽牙咬碎。 哼!果然還是她錯付了! 把她的感動還回來! 翌日清晨 一道穿著小廝服飾的靚麗的身影就在後院中辛勤的勞作著,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在樸大大的後院裡呀,挖呀挖呀挖...” 等纖雪柔將土地都翻完,太陽已經爬到了纖雪柔的頭頂,看著頭頂的太陽纖雪柔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個錦袋,打開錦袋一瞧卻是輕‘咦’一聲。 待纖雪柔將錦袋中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卻也不見白雪的身影,她以為白雪一直在她的千錦袋之中,此時她不由得皺眉,不一會兒又舒展開了。 管它呢,按白雪這貨的貪吃性子,指不定現在在哪裡偷吃呢。 接著她又在一堆物品中翻找出一袋菱形的種子,隻不過這些種子每顆通體翠綠,每顆周邊還有股若有似無的氣體在圍繞。 看著手中的這些種子,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老頭,纖雪柔不禁又有些感慨。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纖雪柔忍著肉痛將它們埋入土壤之中,然後澆上些水就扛著鋤頭離開了。 就在纖雪柔在樸府的這些時日,殊不知自己的小院子已經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人有沒有找到!” 一個留著花白的羊角胡須,兩條同樣是花白的一字眉的一副仙風道骨的佝僂老者,可以想到這位老者平時是多麼的和藹可親。 隻不過現在麵色發青,吹胡子瞪眼的抓著一旁的一名身穿華服的男子的胳膊不放,一副要把人撕了的模樣。 “齊老,您稍等,我已經命人去尋了。”男子隻得先安撫身邊這個平時和藹的抓著他不放的老者 齊姓老者聞言還是緊緊抓著對方的胳膊,著急道:“采渠,你可一定要仔細找啊,那些都是老夫這半輩子的積蓄,是老夫的命根子啊。” 這一刻的老者就仿佛如果沒有東西攙扶的話,他就會摔倒在地似的。 采渠拍拍胸脯道:“齊老,你放心吧,隻要那人還在這島上,那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隊長,我們找到線索了!” 采渠話剛說完,一名身著侍衛裝扮的年輕男子跑來行禮道 齊老聞言,大喜過望地道:“快帶路!” “是!”侍衛道,隨即帶領著兩人隨著線索來到了一處院落前 采渠看著麵前的院落有些意外,再看到院落門前的“藏雪”的牌匾時,微微一愣。 這是纖家的老三——纖雪柔的院落。 此時院落周圍各處都站著侍衛,把這個小院落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個個筆直的站著,顯然是在等著下一步命令。 而齊長老來到這裡就什麼都明白了,著急的詢問前麵的年輕侍衛:“愣著做什麼,那纖雪柔可有抓到?” “回齊長老,我們...” 年輕侍衛聞言,頓時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你們,你們怎麼啦,快說呀,非要急死老夫哇。”齊長老說完,麵色著急的大步向著院落內走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采渠見屬下這般,不過問什麼,便知道沒有抓到,也抬步跟了上去。 那年輕侍衛也隻得默默跟在華服男子身後,不再言語。 當齊長老到了院落內,看著光禿禿的,寸草不生的院落,霎時麵色鐵青,雙手捂住心口位置,踉踉蹌蹌的後退了三兩步。 他心中還抱有著一絲希望,他希望他們隻是追查錯了線索,而不是現在這般,賊人早已經逃走,不見了蹤跡。 “那,那,那纖雪柔呢?”他一步一步走向守在屋外的侍衛,站到侍衛麵前,看著那侍衛聲音顫抖著道,“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抓到了,快帶我去見她。” 侍衛看到了緩緩走在老者後麵的隊長,見隊長微微點頭,便回道:“回齊長老,那纖雪柔,早已逃之夭夭。” 齊老眼神中再也沒了希望,霎時變得空洞無比,踉踉蹌蹌的向後倒退幾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兩行清淚順著齊老臉上的那些褶皺的紋路緩緩落下。 齊老坐在地上雙手拍地,大哭道:“天煞的呀,天煞的纖雪柔呀。” 身後的采渠看著眼前在地上大哭的老人,也是有些動容。齊老一向平易近人,像這麼和藹的老人居然落得這種下場。 采渠眼下一陣陰沉,大喊道:“天禁衛聽令!” 唰! 房屋周圍的侍衛霎時全部單膝下跪,雙手抱拳。 采渠冷冷道:“那纖雪柔即使給我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周圍侍衛齊聲道:“是!” 那聲音震耳欲聾,直沖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