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全攻與全守的戰鬥(1 / 1)

大熊饒命 大大霸 4725 字 8個月前

原本熱鬧的街道很快就變得空蕩蕩起來,一會的功夫,就隻剩下馬踏天跟【刺馬聯盟】的人。   八階的豬婆龍內丹已經落到了蘭路的手中,羊角辮小女孩也已經回家了。   作為被連累的補償,臨走時馬踏天再多給了她幾串糖葫蘆,小女孩拿著糖葫蘆歡天喜地的回家了,剛才被炎狼挾持的恐懼轉眼忘得的一乾二凈。   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   六名煉體高手一字排開擋在了馬踏天前麵,全部雙手空空沒拿武器,上衣都已經脫掉,露出一身肌肉,肌肉線條仿若花崗巖。   而馬踏天整個身體微躬,短刀已經出鞘,右手置於臀後,反手握刀,手腕微微上挑,將短刀藏於小臂之後。   短刀刀身黝黑,刀刃雪亮。   馬踏天的這個姿勢,前麵的人是看不到他手中短刀的。   但最開始拔刀出鞘的時候,馬踏天就沒有藏著掖著,對麵所有的人都清楚,少年手中正反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刀。   馬匪不出刀,出刀必見紅。   這是落陽所有打劫馬匪宗門的共知,這回馬踏天是真的怒了。   但對麵的煉體高手臉上沒有一絲緊張的神情,仿佛智珠在握。   雙方都在等。   刺馬的人被動地在等馬踏天主動進攻;而馬踏天主動在等羊角辮小女孩們走遠一些。   場上最悠閑的便是肥貓了。   肥貓正在旱橇旁邊專心致誌的吃著落陽紫竹,他的麵前還放了一大堆,而且刺馬那邊還有人源源不斷的運紫竹過來。   專業!這便是專業人士乾的專業的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想要對付馬匪,首先就得把肥貓的糧草備齊。   看架勢,刺馬聯盟的人已經準備了足夠多的落陽紫竹,這一架即便是乾上三天三夜也不用擔心肥貓出手乾預。   馬踏天也沒指望靠肥貓幫忙,對方既然是那夥人,今天這場架那隻能靠自己打。   “二九六、二九七、二九八、二九九、三百!”   馬踏天心中默念到三百之數時,動了。   他左腳發力在地麵一蹬,人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對麵六名煉體高手。   雙方之間像是有一道無形的氣墻,馬踏天推著氣墻前行,對麵的六人也被跟著氣墻推動後退。但每個人後退的幅度並不一樣,兩邊的人幾乎不動,挨著邊上的兩人退了兩步,中間兩人退了三步。   就如同一根彈性非常好的棍子,中點受到壓力後形成了一道弧形。   石頭,剪刀,布。   布袋裝石頭!   刺馬的幾名煉體高手此刻擺出一個布袋陣,就等著石頭馬踏天往布袋裡麵鉆。   馬踏天怎會讓他們得逞,就當他快鉆進布袋之時,突然扭身朝側麵來了一個前滾翻,當他翻滾一圈之後,人已經到了最邊上之人身前。   馬踏天右手舉過頭頂,手腕一揚,森白的刀光一閃,短刀如同馬蜂的毒針一般探出,狠狠的紮在了對手裸露如同花崗石般的腹肌之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對麵的人根本猝不及防。   馬踏天的這一招,曾讓無數百萬大山裡麵的野獸兇獸開膛破肚,臟器橫流。   隻是此刻這必殺的一刀竟然失效了。   沒有示警聲,也沒有驚呼聲,更沒有利器入肉的割裂聲。   隻聽到“鏘───”的一聲,馬踏天的刀尖像是紮到了一塊堅硬的花崗巖之上,震得他手臂發麻。   一擊不成,馬踏天並沒有過多的糾纏,一腳踹在對手的肚子上,借力側身一滾。   “鏘───鏘───鏘───鏘───鏘───!”   五聲脆響,馬踏天的刀連續在剩下五個人的肚子上挨個紮了一輪。   結果都如出一轍。   六名煉體高手的肌肉不僅看起來像花崗巖,而且實際上堅硬程度也跟花崗巖一般───堅硬如鐵,馬踏天的刀尖在每個人肚子上隻留下了一個小白點。   對方六人竟然都是金鐘罩鐵布衫的橫煉高手,刀槍不入!   馬踏天急退幾步,從刺馬高手的口袋陣中退了出來,雙眼微瞇,打量著對方每一個人的全身上下,像是在找尋對手金鐘罩鐵布衫的弱點罩門。   躲在身後的蘭路見此情形,發出了囂張的笑聲,“哈-哈-哈-!馬家小子啊,看你今天能把我們誰給留下來?”   馬踏天沒有理會蘭路的挑釁,反握於手中的短刀往上一拋,短刀在空中翻滾打了個轉,馬踏天一把抓住刀把,握刀的姿勢從反手改成了正手,沒有一絲停頓,欺身而上,快若閃電般向前遞出了一刀。   這一刀的終點是一名煉體高手的眼睛,馬踏天不信對方眼珠子也能練成金鐘罩鐵布衫。   眼珠子固然不成,但是手掌可以。   對方抬手,手掌向外擋在眼睛麵前。   又聽“鏘───”的一聲,刀尖紮在了手心位置,再次無功而返。   趁著對方視線被手掌遮擋,馬踏天整個身子往下一蹲,手中短刀往上一揚,刀尖所向,正是對手下三路。   挖眼、撩陰、掏肛!   馬踏天上下其手,刀刀陰狠毒辣。   對方的六名高手經驗十分豐富,手足並用,見招拆招,讓馬踏天刀刀落空,硬是不得越雷池半步。   還好,總歸是有地方不敢讓刀尖紮到,有弱點,那就有機會。   隻要自己足夠快,對方總會有失誤的時候,   沒有多想,馬踏天身形拉出一道殘影,再次兇狠的殺入口袋陣。   “鏘鏘鏘鏘鏘……!”   刀尖紮在花崗石般肌肉上的聲音密集的響起,如同夏日驟雨傾盆打在琉璃瓦上的雨滴聲,亦如冬日年節裡劈裡啪啦的鞭炮聲,聲聲緊湊,刀刀兇險。   馬踏天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發起狠來的他對誰都掏心掏肺,無比真誠。   要對方不是金鐘罩鐵布衫的橫煉高手,恐怕地上早就躺了六具冰冷的屍體了。   雙方都在比耐心,場上出現了一幕攻防都是極致的戰鬥。   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   此話用在其他人身上說得過去,但在馬踏天身上,這句話一點都不適合。   因為他根本無需防守,全力進攻就成。   有天道爸爸庇護的馬踏天,不僅讓所有對手在其麵前隻能肉搏,而且不允許對其動一絲殺心。   可以打,可以傷,但不可以下死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有人起了想殺死馬踏天的念頭,天道爸爸會很生氣,後果會非常嚴重───輕者傷,重者死。   沒有誰敢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嘗試隻打傷馬踏天而不是打死他,萬一被天道係統爸爸判定你是動了殺心那就完蛋了。   起了殺念而且已經動了手的,結果隻有一個──死。   所以他的對手也僅僅隻敢防守,根本沒看到一絲進攻的動作。   實際上他們也根本騰不出手進攻,麵對如此猛烈的攻擊,不得不全力運功抵擋馬踏天的攻擊,一個疏忽,不用天道爸爸出手,馬踏天就能送他們登天。   如果非要說有,那僅僅隻是口袋陣跟最開始比較略微縮小了一點而已。   一方可以開動火力無限進攻,一方隻能謹慎被動防守,那刺馬的人與馬踏天的戰鬥還存在意義嗎?   答案是───很有意義。   戰鬥中我們打不傷你,但可以讓你自己把自己累趴下。   此刻的馬踏天就已經把自己累得夠嗆,連續幾波高強度的攻擊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動作已經沒有最開始的時候那麼快捷。   他停止攻擊,退後幾步大口喘氣。   見到馬踏天退走,對麵的六人沒有跟上,隻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待,等待馬踏天的下一波攻勢。   “上啊!你們趕緊上啊!停下來乾嘛?把馬家小子抓住,我要在他的臉上畫一隻烏龜,讓他知道跟我談條件的後果。”   蘭路尖銳的聲音又在後麵響起,很是興奮。   六名煉體高手聞言,對視一眼,微微向前挪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