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
某條陰暗的小巷裡。
大半堆雜物的背後。
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打破了靜謐。
倘若尋聲望去,應當便會發現,竟是隻黑貓用爪子按死了頭灰鼠。
事實證明。
在各個現代化的都市間,會抓老鼠的貓已經越來越少了。
看著腳下滲出的血跡,薑生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它不是個多麼愛乾凈的家夥,但也絕不喜歡汙穢。
“這個東西,怎麼處理?”
一邊給自己的爪子,施加了一個清潔用的咒術,黑貓一邊對著坐在近旁的血肉娃娃問道。
“呀呀(用咒術抽離它的血肉,然後把它的肉塞進我的咒物裡,總之不管有多少的肉我都能吃下去,因為我會用靈力把它們消化掉)。”
血肉娃娃歡喜地掰著手指頭。
“呀呀(至於傀儡,我會反哺給它剩餘的殘渣。如此,它身上的血肉組織被替換的越多,這具傀儡的強度,就會跟著變得越高。當然了,你也可以自行給它刻印咒術,方式就和畫符差不多)。”
“我不會畫符。”
薑生淡淡地搖了搖頭。
誰知下一秒,血肉娃娃就把自己所了解的有關於符籙的知識,都傳輸到了黑貓的腦袋裡。
不得不承認。
與怨靈共享特定的記憶,這幾乎已經成為了黑貓學習咒法的主要方式。
當然了,類似的方案也需要怨靈的主動配合。
否則即便是吞噬了他們的靈體,薑生也隻能分批次地,根據記憶的深刻程度來摸索他們的過去。
畢竟怨靈的生命都相當漫長,想要把他們的記憶全消化個乾凈,這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所以薑生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絲蚊和籠女的解咒。
這其中的原因,一是因為它不想用強。
二也是因為怨靈的記憶過於繁雜。
吞噬一點靈體,根本就沒法足夠全麵的了解他們。
薑生可以通過吸收靈體,來獲得靈體的記憶。
不過它單次能獲得的,通常都隻會是那最深刻的記憶。
“呀呀(總之,快點開始吧)。”
血肉娃娃迫不及待地拍手催促道。
“呀,呀(另外,如果你還想讓老鼠保留一點自我的意識,那就不要破壞它的腦子。相反,把它的腦子喂給我也行,我喜歡吃腦子)。”
“我知道了。”
黑貓的瞳孔微微垂落。
“嘰嘰嘰嘰。”
緊接著,躺在地上的老鼠就開始劇烈抽搐了起來。
某條陰暗的小巷裡。
大半堆雜物的背後。
慘叫聲依舊在持續,紅黑色的鮮血四處飛濺。
此時此刻,還沒人知道。
這會是一個“跡象”的誕生。
當黑色的災獸攜風而來,將有蟲群遮天蔽日,也將有鼠患肆虐橫行。
就像是那天啟中的瘟疫。
正在等待擴散,和蔓延。
……
這天的邢苔一直在思考。
她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聽信某個怪談的建議。
然後,去探望自己的父親。
白發少年的形象,和對方所說的那幾句話。
始終都像是晨間的迷霧一般,縈繞在少女的腦海中。
揮之不去,也驅之不散。
那就是個討封的黃鼠狼。
女孩又想起來網上的閑言碎語。
但是,他也沒和我討封啊。
邢苔的內心無比糾結,特別是在經歷了和聯社的威脅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