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戰寒天涯(1 / 1)

順利的殺死道士後,陸清也不敢直接上前去查看。他摸一摸旁邊青鹿的頭,示意其跟著自己走,而後給自己又加了一個防護罩,慢慢的上前探查。   一切很順利,陸清和青鹿安全的來到了道士的屍體旁。   看著道士死不瞑目的模樣,陸清也有點驚訝他竟如此迅速的乾掉了對方。   要知道一開始陸清對這名道士還是很忌憚的,他雖然通過附近碎落的竹葉提前發現了有人在此埋伏,但尚不清楚埋伏之人具體的位置,隻敢通過詐唬引他現身。   隨後陸清從道士身上摸出了他的儲物袋,又將其被自己擊落的鐵劍收入到儲物袋中。   隻是簡單的一掃,陸清就被道士儲物袋的富足給嚇了一跳。道士儲物袋竟有上百張符籙和好幾件不同的法器,陸清稍加辨認就發現這些法器分別來自其他門派的弟子。   “看來這道士還真殺了不少人,要不是我觀察仔細,恐怕也要著了他的道,成為他的劍下之鬼了。”   陸清又仔仔細細的清點了一下,初步判斷至少有5名修士死在了道士手上。   他采完靈藥後,又以靈藥為中心,在附近搜尋了一番,最終在20米之外的一處石窟內發現了被殺修士的屍體。其中有兩名黃楓穀的弟子,一名清虛門的弟子,還有天闕堡、化刀塢的弟子各一位。   “這道士連清虛門本門的弟子都殺,還真是心狠手辣。今日你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我為黃楓穀同門報了仇!”陸清心裡想道。   之後陸清用火球術將那些屍體燒盡,也算結束了他們死後還要暴屍山野的境遇。   而那位道士,陸清就不想管了。雖然血色禁地是各自為戰的煉獄,但屠戮同門的行徑陸清還是無法接受,這也算是他在心中留下的最後一片凈土吧。   清理完痕跡後,陸清繼續啟程,入夜前找了個山洞休息一晚,準備第二日上午趕到月牙泉。   為避免引人注意,陸清在快到月牙泉時,就放棄了騎鹿前行。   他翻下鹿後,從儲物袋中掏出兩株普通靈藥喂給青鹿,輕輕地撫摸青鹿的脖頸。青鹿感受到陸清的親昵,也把頭往陸清的懷裡蹭,露出一臉喜悅的樣子,舌頭卻偷偷的將陸清手上的靈藥全部卷到自己嘴裡。   “哈哈。小家夥,多謝你一路馱我,但接下來的路危險重重,你還是不要和我同往了。”   陸清望著青鹿,用手輕輕拍了幾下青鹿的身體,示意它自由了。   青鹿似乎也聽懂了陸清的意思,昂首鳴叫了幾聲後,轉身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就這樣,陸清獨自一人又走了片刻,終於看到了月牙泉。   月牙泉,因形似月牙而得名,但也正是這個名字,讓人容易輕視此泉的危險程度。   月牙泉作為這一片區域的唯一水源,吸引著附近方圓幾百公裡的妖獸,其中不乏各種一級頂階妖獸。若是在這裡暴露身形,鬧出大動靜的話,不久就會被十幾隻妖獸團團圍住,隻會落個身死道消。   所謂風浪越大,魚越貴。正因為這裡危險重重,所以很少有修士來此采藥,這裡自然就有著比其他地方更為豐富的靈藥資源。陸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特意來到此地。   此刻他為了盡可能不造成太大聲響,於是放棄步行,改為在樹枝上輾轉騰挪。一方麵減少自己直麵妖獸的概率,一方麵通過茂密的樹葉隱藏自己。   就這樣飛了片刻後,陸清幸運的發現了一片靈藥。   看樣子,那裡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光顧了,靈藥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陸清潛藏了一段時間後,並沒有發現有妖獸靠近,於是大著膽子落下枝頭,前去采藥。   陸清想著既然以後都不會再來,索性來個一鍋端。也不管靈藥多少年份,是成熟還是幼苗,紛紛收入儲物袋中。   就在陸清將靈藥掃盡後,身後卻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正朝這裡跑來,於是趕緊身形一閃,躲到了樹上。   剛上樹躲好後,陸清就看到遠處跑來一女子,那女子一邊跑一邊不時地回頭指揮著一件羅帕樣的法器抵擋著身後的飛刀。   待到女子跑近後,陸清才得以看清全貌。原來是一名掩月宗的弟子在倉皇逃竄,其身後還跟著一名男子,衣服很華麗,看不出是何門派,正對著她窮追猛打。   突然,掩月宗女子身後的男子大喝一聲,女子身後的兩把飛刀頓時紅光大展,猛然加速,眨眼間飛到了女子身前,接著突然襲擊。   這一擊打的女子措手不及,隻得慌忙抵擋。雖然女子頗為幸運的擋下了,但也被這一勢大力沉的一擊打翻在地。   “這位化刀塢的師兄,就不能放過小妹一馬嗎?小妹願意以身侍候師兄一夜!”這女子眼看自己就要抵擋不住,生死攸關之際,用起了女人最大的本錢。   此時,陸清才得空仔細觀察起那使飛刀的男子,隻見他身著青衫,長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模樣。   再看其使的兩把飛刀,通體緋紅,刀刃鋒利無比,時不時閃爍著刺骨的寒芒。   “化刀塢,雙刃飛刀。寒天涯!”   陸清這時也想起了這男子的姓名。他在黃楓穀內就已經聽說過這位寒師兄的大名,傳言他麵容清秀,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就是很陰柔。呃,是那種很‘娘’的陰柔。   陸清一邊觀察著下方的戰局,一邊思考自己該作何抉擇。   他很清楚,這個寒天涯是個不弱於自己的高手,自己要想拿下他,恐怕要費一番功夫,並且如果寒天涯見勢不妙,一心逃跑的話,他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追上他。陸清可不願意為自己留下這樣一個強力的後患,決定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他覺得那女子都以身體為代價求饒了,那位寒師兄心生憐惜放過女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他還是再等等吧。   “好,你把法器收起來,我答應你!”說完此話後,這人就把兩柄飛刀定在了半空中,然後麵帶微笑的望著女子。   掩月宗的女子大喜,急忙向男子拋了兩記媚眼,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將羅帕緩緩的降了下來,收落到了手中,然後酥胸一挺,就要說些什麼。   可惜尚未等她櫻唇張開,美男子臉上突然麵露殺機,手指猛然一指,兩柄紅色飛刀立即快若驚雷向下交錯一剪,霎時間就要取下女子性命。   “叮……”的一聲響起。   那兩柄飛刀眼看就要在寒天涯的殺機中斬去女子的腦袋,卻在即將成功時被一柄從樹上飛下的鐵劍死死擋住,不能前進分毫。   寒天涯本來滿心歡喜自己的欲擒故縱之計能夠生效,卻不想自己的雙刀竟然被人給擋下了,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大怒道:“什麼人?快滾出來!”   當然,這出劍阻擋寒天涯的就是藏在樹上的陸清。   陸清一開始是不想有所行動的,但是他又想到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事關他自己的重任,當下就在考慮是不是救下那名掩月宗弟子性命。   他在樹上一直觀察著寒天涯的回應,當時他看到寒天涯答應女弟子請求後也是鬆了一口氣,但細看後又發現了潛藏在其眼中的濃濃殺機,不由得心裡一緊,大感不妙。   果然,不出所料。那寒天涯是假裝同意,實則毫不留情,於是陸清不得不果斷出手,攔下飛刀,保下掩月宗女子的性命。   陸清自知出手之後,他一定會被發現,所以也不再隱藏,跳下樹枝,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閣下好計謀啊,先是假裝同意這位掩月宗師妹的提議,然後誘使她主動放下法器,最後趁其不備一擊殺之。真是讓在下嘆為觀止。”   “你是黃楓穀何人?也敢來管我寒天涯的閑事。”   寒天涯看到走出樹林的陸清,暗自心驚,她竟沒有察覺到附近竟然還有一人。但當他看出來人是黃楓穀的弟子,臉上卻莫名的輕鬆了許多,厲聲問道。   陸清可沒心情與他廢話,他走到掩月宗女子身邊,輕輕的將她扶起,溫柔的為她撣去身上的灰塵,小聲說道:“這位師妹,在下黃楓穀陸清。你先去旁邊休息片刻,不要到處亂跑。”   掩月宗女子看到出手救下自己的竟是一位翩翩君子,還如此溫柔的安撫她,心裡異常感動,不禁連眼淚都落下幾滴。又聽到陸清輕聲的囑咐,當即點頭表示明白。   陸清看到眼前這個淚眼婆娑的女子簡單的點了下頭,本不想再說什麼,但又想起之前她向寒天涯苦苦求饒的畫麵,再次輕聲說了幾句,可這次的話裡卻帶著威脅和不容置疑。   “就在那裡休息片刻,不要亂跑,否則,你必死!”陸清指向一邊的大樹根說道。   與此同時二人麵前的寒天涯卻已是火冒三丈,他自恃資質優秀,修為高強,在化刀塢從來都是橫行霸道,所到之處每個人對他都是唯唯諾諾,哪裡見過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不由得怒上心頭,立刻運起停在空中的飛刀殺向陸清。   陸清雖然在與掩月宗女子交流,可注意力可都一直沒有離開過寒天涯。一看到寒天涯突然襲擊,立刻就作出了應對。隻見他一把扯過掩月宗女子將她放在樹下,接著迅速用鐵劍擋住急速的飛刀。   寒天涯見自己的飛刀又被陸清的鐵劍擋下後,馬上將其中一把飛刀撤下,隻留一把與鐵劍廝殺。   陸清豈會不知這寒天涯的想法,他迅速從儲物袋中掏出另一件防禦法器“流火鐘”護在自己的身前。陸清剛一立起,就聽到“當”的一聲,一把從側麵殺來的飛刀被陸清的流火鐘擋在了身外。   陸清大喜,心道:“這宗門給的小鐘還真不賴,這下寒天涯的兩把飛刀都被自己擋住了,且看他還有什麼後招。”   說時遲,那時快,陸清大喝一聲,全力驅使兩件法器將寒天涯的兩把飛刀死死纏住。右手迅速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打符籙“火球術”向寒天涯丟去。   初級符籙“火球術”雖然威力不大,但數量如此之多,寒天涯也不敢硬吃,慌忙躲避。陸清可不會讓他有喘息之機,他奉行的是窮寇猛打,得勢不饒人,寒天涯每逃到一處,陸清就向其扔出幾張“火球術”。   一連扔出數十張符籙,寒天涯被陸清的火球術逼得是上躥下跳,想收回飛刀抵禦,卻發現飛刀已被陸清的法器纏住,若是強行收回,勢必要麵對兩件頂階法器的猛攻。   寒天涯見此是又急又氣,逃跑的腳步都不免慢了下來。   陸清可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直接雙手齊上,一把“火球術”,一把“冰箭術”扔向寒天涯。就見那密密麻麻的符籙在空中飛舞,變作一顆顆火球,一根根冰箭激射出去,直撲寒天涯。   這下,寒天涯已是避無可避,隻能硬生生吃下這一擊。可成名已久的修士怎會沒有一兩件後手呢,寒天涯麵對如此危機,也不再留手,手上結印,口中吐出一顆玉珠,大喊一聲“鎮”,頓時其麵前的“火球術”、“冰箭術”紛紛如同江河入海般消失不見了。   “小子,你很不錯,竟逼得我用出“天玄珠”。可惜你也隻能到此了。”   陸清看到他扔出的所有符籙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心下一沉,暗道:“這是什麼法器,如此厲害。”   陸清內心雖然有些驚懼,但立刻又冷靜下來,他明白必須盡快弄清對方法器的能力,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又繼續扔出幾張符籙過去,結果飛到寒天涯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沒用的,有我這顆“天玄珠”在,你就是有再多的符籙也沒用!”寒天涯見陸清仍不死心的扔出符籙,大笑著譏諷道。   寒天涯可不是初生毛犢,他早已看到了反擊的機會。隻見他話音剛落,就猛地沖向陸清,口中又一聲“鎮”,陸清的鐵劍頓時失去了靈光,緊接著被寒天涯的飛刀砍落在地。   這一下,陸清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他沒想到這顆“天玄珠”連自己的法器都鎮的住,慌忙向後撤離。他知道若是被寒天涯靠近,自己的小鐘也一定會被寒天涯給弄得靈力全失,那時自己就無法抵擋他的飛刀了。   “想跑?休想!”   寒天涯見陸清突然向後狂退,下意識以為陸清想要逃跑,腳下發力又加速了幾分。   陸清看到寒天涯追的如此瘋狂,心知不能再一味的躲避了,必須盡快弄清它的法器。於是陸清靈機一動,開始利用樹林的復雜地形和寒天涯繞圈圈,同時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火雲術”隱藏在一打“火球術”中再次扔向寒天涯。   寒天涯看見陸清故技重施,和剛才一樣,繼續用“天玄珠”抵禦符籙。等到隱藏的火雲術展現出來後,寒天涯嚇得下意識想躲避。   但讓陸清和寒天涯都沒想到的是,就連“火雲術”都拿這“天玄珠”毫無辦法,除了留下一片淺淺火雲外所有的法術再次消失了。   “哈哈哈,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高階符籙,可惜擋不住我的‘天玄珠’。”   陸清沒去管寒天涯的大笑,他雖然對“火雲術”的失敗感到意外和惋惜,但是這次的攻擊對他來說也不是一無所獲。他敏銳的注意到,火雲術還留下了一片淺淺的火雲,這代表火雲術並沒有完全失敗,還留有一絲靈力。   可這又代表什麼呢?   陸清仔細回想寒天涯所做的一切,憑空消失的法術,失去控製的鐵劍,是什麼讓他們出現這種情況呢?   突然陸清靈光一閃,他明白了,他終於弄清了“天玄珠”的奧妙。   為了驗證一下他的想法,陸清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土墻術”扔出,暫時擋住寒天涯的猛攻,然後右手虛張,口中念出一聲“來”,那鐵劍又死而復生的回到了陸清的身旁。   “果然如此,寒天涯你的底細我已盡知了。”   原來,陸清從那片火雲中推測出,寒天涯的“天玄珠”可能是一件能讓周圍靈力短暫失控的法器,所以所有飛到寒天涯麵前的符籙和法器都會消失或者失去控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那片火雲還存在,陸清則認為是因為“天玄珠”存在一定的上限,它最多能乾擾初級高階符籙的靈力,再多就不行了。   既然知道了寒天涯法器的弱點,陸清心下已有一計。   他趁著寒天涯即將摧毀土墻之際,又扔出一張“火雲術”勢要逼迫寒天涯使用“天玄珠”。接著雙手一合,鐵劍和小鐘如同一把鐵鉗的兩隻鉗頭左右夾擊寒天涯。   寒天涯麵對著陸清的三路進攻,先用“天玄珠”鎮住了火雲術,又運起兩把飛刀,一左一右擋下鐵劍和小鐘。   可這正中陸清下懷,陸清冷笑一聲,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葫蘆,扔向寒天涯。   寒天涯看著陸清扔來的葫蘆,臉上卻毫不擔心,大聲笑道:“就算你還有第三件法器又怎麼樣?就連頂階法器都近不了我的身,更何況你這小小的中品法器。”   陸清對寒天涯的話充耳不聞,嘴角的笑意更為高漲,陰冷的說道:“誰說法器就一定要用的。”   陸清看到自己的葫蘆順利扔到寒天涯腳下後,口中大喊一聲:“爆!”就見那葫蘆周身冒出一陣耀眼的紅光,緊接著一顆冒著藍光的小球從葫蘆中噴湧而出。   寒天涯的“天玄珠”再也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靈力,“叭”的一聲碎成了兩半,而當寒天涯還在感到不可思議之時,陸清的“火球術”、“水箭術”早已脫手而去。   寒天涯此時再也沒有辦法,眼中隻剩下一片火紅,胸口一熱,身子被水箭穿透,接著熊熊燃燒起來,眨眼間就在烈火中,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