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瞪了孫雲龍一眼,將手中的草藥用力的抖動,隻見草藥之上竟然浮現一層淡淡的白光。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無法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 孫強更加用力地抖動草藥,星星般的光點散落一地,露出了藥草的真實模樣。 大長老滿臉的驚愕,口中喃喃道:“這不可能!藥草房孫成明明檢查過的……” “他檢查得不夠徹底,所以沒探出藥性。” 孫強手中的藥草已經變了模樣,原來那並不是什麼寶草,而是一株平凡的銀葉草。 孫雲龍冷笑著說:“哼,藥性混亂,你們不是要看一閃一閃的寶草嗎?大長老,請把銀葉草還給我。” “你,你,你……好,孫程,把我手中的銀葉草給他!”孫強氣急敗壞地吼道。 孫程走上前:“是。”他接過銀葉草,轉身快步遞給了孫雲龍。 “既然你們要看,請大長老讓人關上門窗,拉上帷幔。否則,寶草一閃一閃的,你們看不清。” 孫強隻能點頭,但心裡仍然不信這普通的銀葉草會一閃一閃,甚至能隱身。過了一會兒,整個大廳暗了下來,帷幔完全擋住了外邊的光亮。 在大廳深沉的黑暗中,孫雲龍站立到大廳正中。 他一手緊握著銀葉草,另一隻手則捏著青鱗粉。當青鱗粉輕輕飄落在銀葉草上,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 銀葉草瞬間綻放出刺眼的光芒,那璀璨的白光猶如繁星降落,將整個大廳從深邃的黑暗中拉出。 眾人驚愕,大長老、二長老,甚至是孫根源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望著那閃耀的銀葉草,心中充滿了困惑。 這株他們平日裡熟視無睹的銀葉草,此刻卻散發出令人炫目的光彩。 然而,光華逐漸暗淡,銀葉草的光芒開始斂去。 孫雲龍再次撒出青鱗粉,銀葉草仿佛鳳凰涅槃般再次煥發生機,光芒更加璀璨奪目。 整個大廳被照耀得如同白晝,眾人呆立在原地,無言以對。 “請大家拉開帷幔吧。” 孫雲龍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卻沒有人立刻行動。 他們仍沉浸在剛才的場景中,震撼於那銀葉草所散發的耀眼光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那株光芒四溢的植物居然就是普通的銀葉草。 大長老首先恢復了鎮定,他向眾人說道:“把帷幔拉開。”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行動起來。不久,所有的帷幔都被拉開,銀葉草在眾人麵前展露無遺。它靜靜地躺在孫雲龍的手中。 “孫雲龍,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大長老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孫雲龍,他的眼神冷冽,手掌攤開,展示著掌中的物品。 “他手裡有東西。”一人道。 “那白閃閃的是什麼?”眾人紛紛詢問。 這時,一位眼尖的小輩大喊起來:“孫雲龍手中的是青鱗粉!”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一片寂靜。 “你說什麼?青鱗粉?”有人不信。 “青鱗粉是什麼?”也有人疑惑。 孫雲龍嘴角揚起:“青鱗粉就是青鱗花開花後凋落的花瓣,經過晾曬撚成的粉末。我們門中就有這種青鱗粉,隻是它對玄功沒有幫助,所以你們都不太在意。但是,隻要它和銀葉草結合,就會產生耀眼的光芒,甚至打亂銀葉草原有的藥性。這下你們明白了吧,喜歡這宗門至寶、絕世寶草的,不用抓我來此。孫門中人,人人都可以製作。” 聽到孫雲龍的解釋,大長老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難怪草藥房孫成剛才拿著銀葉草的時候探不出藥性,原來兩者相結合,藥性早就被打斷了。再說,這隨處可見的銀葉草,能有什麼藥性。” 而孫程則徹底懵了,那一閃一閃的寶貝草,此刻在他眼前變得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 他急忙沖孫雲龍喊道:“那它還有隱身的能力呢?!” 聽到孫程的話,孫雲龍實在忍不住了。 他覺得如果為了陪孫程戲耍,倒是可以弄出個現象糊弄傻子玩。但是現在,他不想了。 孫雲龍冷冷地盯著孫程,語氣淩厲:“你是豬嗎?” 孫程驚怒交加,“孫雲龍,你怎敢罵我!” “孫程,若我不罵你,難道要罵我自己?” 孫程一時語塞,“你!你!” “在那強烈的光芒下,你能看清楚一切嗎?從另一種角度看,周圍幾乎隱形了。再說了,我妹妹說能隱形你就信?她說昨天看見你吃屎了,怎麼,今天你還想展示一下這個技能嗎?在墻角吃屎?” “我發現青鱗粉和銀葉草的碰撞效果就是這樣,所以逗我妹妹開心的。關你什麼事?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大長老,請你來評判一下。陷害同門弟子,門規該如何處置?” 聽到這裡,孫程驚恐萬分,立刻向大長老跪下:“大長老,孫雲龍冤枉我,我從未陷害過他……”。 “哦?你並未陷害我?那當我找到寶草時,你為何不直接找我質問,或是稟告執法堂探查,而是回去和孫天宇商量,威脅我要私下把草給你倆?如今威脅不成,便設下這鴻門宴,請來大長老和孫門眾人。孫程,門規有雲:‘事件未明前,當仔細查明,方可蓋棺定論,不可自行定奪,陷害他人者,當杖責三十,思過崖悔過半年’你竟敢無視門規,如今當著孫門上下,還請大長老定奪如何處置!”孫雲龍說的字字錚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有理有據。 大廳中,孫雲龍以堅定不移的語氣,將大長老孫強置於眾人矚目的焦點。 大長老深知此事若處理不公,不僅會引發孫門內部的質疑,更會嚴重削弱他作為大長老的威信。 然而,孫強無法理解,那個曾經膽小怕事、沉默寡言的孫雲龍,何以變得如此雄辯,每一句話都直指要害,讓他這個大長老在偏袒時倍感壓力。 孫程也是心裡有苦說不出,他就想讓孫雲龍受罰,哪怕背個鍋也行啊,這怎麼忽然別家的火,就燒到自己腳下,他雖然被孫雲龍指責與孫天宇串通,但卻不敢吐露實情,生怕日後連給孫天宇做狗腿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大長老,程兒還年輕,不懂事,念在他是初犯,這事就算了吧。”四長老孫明德向著孫強求情道。 “是啊,父親,孫程隻是路過湊巧聽到的話,腦袋一熱,沒仔細作出判斷,方才如此,也算情有可原,還望父……” 孫根源出聲打斷著幾人的話:“孫門門規,老宗主所定,我兒剛才如若觸犯,作為父親,我甘願兒子受罰,怎麼四弟兒子違反門規就要罷免了嗎?四弟,孫門門規乃老宗主所定,我們兄弟四人豈敢造次,難道說四弟因為兒子要忤逆老宗主的遺訓嗎?” 孫根源說完望向二長老孫玉山。 孫玉山的眼角微抽。方才這番話,正是他自己對孫根源說的。 若是此時因為四長老的兒子而改變立場,恐怕日後他在執法堂的威信也將蕩然無存,成為一個出爾反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