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微露的清晨,街道上已經熙熙攘攘,人們來來往往,開始了新的一天。 在城市的南邊,一個街頭出現了不同尋常的一幕。 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年齡約四五十歲,他的身影修長,身著一襲素凈的長袍,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 他的黑發長須自然垂落,麵孔溫文爾雅,帶著一種獨特的書卷氣。他的氣質中流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韻味,仿佛是一位仙人降臨人間。 他左手提著一個藥箱,右手高舉著一麵大旗。旗子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幾行大字:“蓋世神醫,無病不醫。” 在旗子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若不能醫,自斷小雞。” 這麵旗幟引起了所有過路人的注意。那塊破布製成的旗幟在微風中搖曳,顯得格外醒目。 那幾行字跡雖然歪斜,卻透出一種奇特的魅力,仿佛蘊含著一種神秘的魔力。 “我去,這是哪裡來的怪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卻一大早就出來招搖撞騙。” “唉,沒辦法,現在出來騙人的真是越來越多了。看他那副樣子,估計連自己都騙不了。” 街道上的人們紛紛議論著,都用一種懷疑和戲謔的目光打量著這位自稱神醫的男子。 這位中年神醫沒有店鋪,沒有座椅,隻是孤獨地站在街頭。 他從這條街走到另一條街,再從另一條街走回這條街,如此反復了三次。 然而,他並沒有遇到任何一位前來求醫的患者。 大多數路過的人都用一種看待瘋子的眼光看著他。 偶爾有幾個年輕的姑娘走過,他們都會羞澀地啐一聲,紅著臉走開。 “自斷小雞?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溪蘇第三次問道。 “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就是為了押韻而已!”孫雲龍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本尊才不信呢!”。溪蘇皺著眉,一臉的不滿。 “蘇蘇,要不然還能有什麼意思呢?你念念看:蓋世神醫,無病不醫,若不能醫,自斷小雞!這樣讀起來很順口啊!你要是改成自切手腕、自斷經絡什麼的,那讀起來就不順口了,意境也會差很多!而且那個‘小雞’,真的不代表什麼具體的東西,隻是單純為了押韻而已。” 孫雲龍耐心地解釋著,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孫雲龍一邊講解,一邊偷偷抹去額頭的冷汗。 在他麵前的溪蘇,雖然年紀輕輕,卻表現得像個強勢的小妖怪,讓他有時會忘記他的真實年齡。 這個平時無所不知的少年,對於“自切小雞”這個概念卻完全無法理解。 自從他在一麵破旗子上寫下這四個字,溪蘇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一直追問,追問,再追問。 在孫雲龍回答他第三遍後,他似乎終於相信了,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唉,這年頭,當個赤腳醫生真她娘的不容易。居然一個找上門的病人都沒有。我總不能去租個醫館吧。花時間花大價錢不說,還有可能露出破綻。” 孫雲龍心裡糾結地呻吟著。 這時,街道西頭,兩個人東張西望地走了過來,他們腳步匆匆,臉色發苦,一副剛遭遇大難的樣子。 “真是倒黴透頂了,全城能叫得上名的醫師都請遍了,各大宗門的首席醫師藥師也都請到了,結果全都束手無策,讓我們兄弟兩人繼續找,你說這可如何是好!”一個人苦著臉哼哼道。 “唉,兩人一組,找不到醫師就不能回去。我看咱倆今天是別想回去了。”另一個人也鬱悶地說道。 “有幾組人都商量好去城外找了,要不,咱也去城外找找?雖然遠,但總比空手而歸受責罰好吧。” 兩人正說著,忽然一抬頭,看到了那張正在他們前方不到十步的地方搖晃的破布旗子。 “我靠!這踏馬寫的蓋世神醫?” 兩個人的眼睛刷的亮了起來。 “得了吧,一看就是個騙子。一個赤腳醫師還敢自稱蓋世神醫。鍋蓋吧。” “周兄,你管他呢!上麵讓找的是醫師,這不就是嘛!管他真的假的!他要是行騙的,自然有人收拾他,我們隻管交差就行。而且說不定,他還多少有點行醫的本事。” “說的也是!走!” 兩人主意打定,腳步加快,一下沖到了“神醫”身前:“這位神醫,在青雲中,我們一直尋找醫師,昨日,我們少宗主受了重傷,全宗上下都在尋找神醫。你,自稱無所不醫的神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少宗主的傷對你來說或許並不難。現在,請你隨我們回到宗門一趟。” 說話間孫雲龍被兩人一前一後地夾在中間,他們的態度半分邀請,半分逼迫。 孫雲龍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量:少宗主?重傷?難道這世間之事,就是這麼巧。 孫雲龍輕撫長須,平和地問道:“治病救人,是我醫者的使命,我這就隨你們回去。但,你們的宗門是?” “我們的宗門說出來嚇死你。”兩人鼻孔一翹,一臉威風,“那就是這青雲城的第一大宗門,烈焰門!如果你能治好我宗少宗主的傷病,我宗絕對不會虧待你。不但賞賜多多,還會讓你這在青雲城揚名立萬。要是治不好……” 他們冷笑一聲,“哼哼,後果自負!” 烈焰門……孫雲龍心中一顫。 他的眉頭狠狠地跳了跳,心中呻吟:這尼瑪……也太巧了點吧!本來自己還想大展醫術,用四五天的時間在這青雲城揚名,然後傳到烈焰門耳朵裡,再派人把自己給請過去……一切順理成章! 結果一個患者都沒撈到,烈焰門居然自己就上門了! 隨即孫雲龍立即挺直胸膛,滿臉傲然,一副高人姿態:“醫者行醫,不問家世,不問貧富。老夫行醫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治不了的傷病。走吧,帶老夫去你們宗裡。” 聽孫雲龍這麼說,兩人麵麵相覷,雖然有些疑惑,但能把人領入宗門裡就好。 於是兩人一個在前麵引路,一個跟在後麵,仿佛生怕這個“神醫”跑了而讓他們無法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