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期待朋友的表演(1 / 1)

【金像】背後,靜靜矗立著一尊同樣耗費巨大心血的【銀像】。   它並不追求光芒四射,而是隱匿在【金像】的陰影之中,甚至如果沒有張開“真實之眼”法術,都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隻要注視著它,就會被影鋼散發的寒光刺痛眼睛,渾身毛骨悚然。   【銀像】的堅硬程度和力量不及前者,但這並不是它的賽道。   參入陰影能量的金屬能幾乎吸收一切射入其中的光線,平常狀態之下根本無法察覺。   這種異種金屬別說做成魔像了,就是一小塊,打磨成一個匕首,也能在刺客的市場賣出天價!   艾文得意的想著,要不是團隊的大師幾天不眠不休地討論,這個【銀像】恐怕也隻是計劃書中的文字。   ——他們竟是找到了一種能夠將影鋼融入廉價金屬,還保留有隱身能力的辦法!   而【銀像】正是這一重大研究成功的傑出作品。   就算是秘銀廳裡麵那些自視甚高的矮人,見此也要驚掉下巴!   設計中手部配備刀片,刀刃薄如蟬翼,鋒利無比。   切開一頭石化牛就和切開麵包一樣簡單。   切開脖頸當然是更容易的事情。   相比普通的刺客,它幾乎全程保持隱秘,像一陣死亡之風,瞬息就帶走目標的生命。   沒有恐懼,沒有猶豫,隻有對任務的絕對執行。   它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殺手。   ...   這兩尊魔像的製作都是一個巨大的工程,撇開工匠和設計者的心血不談,僅僅是材料和雇傭費都已經達到了二十萬金幣。   ——這個價錢都足夠買一件趁手的傳奇裝備!   人會老去,裝備也有不適配的可能,隻有魔像永遠鎮守職責;僅僅隻需要幾個訓練有素的操控法師,就是不眠不休永不力竭的戰力。   艾文心中不免有些憤懣。   到底還是最近銀月聯盟宣傳的“飽和火力”政策,影響到了上麵人的判斷。   連碾死一隻螞蟻都想用大錘砸。   這兩個傑出作品無論在哪一次城邦戰爭中出場,都必定逆轉局勢,震驚四方。   而現在?   偏偏拿去對付一個海盜,對付一個海盜的手下?!   艾文覺得這幾個月來的心血全部被當成了垃圾,喂給了老鼠巷的老鼠!   現在還被派來操作,感覺就像馬戲團裡的小醜。   哪怕那個人有什麼不得了的手段,什麼驚為天人的底牌,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就算是巨龍,手握兩個大殺器,他也敢去挑戰一下。   區區一個戰士...   再如何不願,他隻能照做,除非他真的想被拿去喂老鼠。   怒火不能對著上麵,那就隻能轉向那個該死的家夥。   艾文很想知道,僅僅是讓【金像】往那裡一站,對麵會不會就直接尿了褲子。   看著手裡的指環,那是上麵交給的自爆裝置,說是情況不對就立即啟動。   他覺得這實在是太過可笑,怎麼地位越高越是膽小?   自爆?   我看是那人的頭被一拳打爆!   出動兩尊魔像,沒有什麼能阻擋他的死亡。   ......   巴拉姆已經在角鬥場附近的花園裡轉悠了好久。   身後跟著的人表情都或多或少帶著點問號。   您這是在做什麼呢?賞風景不成?賞風景也不用在一個地方繞來繞去啊?   少女走了許久,終於開始解釋這個問題。   “房間裡有屏蔽法術,估計奧術兄弟會那幫小老鼠還沒那個能力看穿。我不出來,他們怎麼看得到,怎麼肯放心動手呢?”   眾人還是一頭霧水。   少女嘆了口氣。   “車是借出去了吧?疑神疑鬼的家夥肯定以為我在裡麵...但我其實在這裡呀。”   眾人聽懂了這句話,但反而更不解了。   他們以為就以為吧,乾嘛還非得跑出來證明一下?   少女笑了笑,對著陽光撐了撐手。   那隻手上有四枚戒指。   原本是五枚,送了一個自稱旅行者的人。   “他們想要試探我的實力,又不敢直接挑釁...想要他們動手,我當然要給他們創造一點...機會。”   眾人領悟,但...   為什麼一定要和那邊沖突呢?   “那些家夥從我進城開始一直像蒼蠅一樣圍著我轉,趕又趕不掉,那就引他們出來好了。”   此時少女的眼睛格外明亮,“而且我可是非常期待朋友的表演呢!你們不好奇他的實力嗎?”   眾人的表情都不自然起來,心想,還是不當您的朋友會活得久一點。   ......   維斯此時還不知道少女的“陰謀”,還在苦惱威爾遜失蹤的問題。   他把日記遞給車夫。   “要找到威爾遜,那要去問那什麼嘉年華...這是個什麼地方?”   “具體名字是‘囚犯嘉年華’,表麵說是路斯坎的法庭,其實就是一個供人娛樂的處刑場所和監獄。”   “哦?這種地方也能提供情報?”   “官麵上沒有這種服務,但嘉年華的處刑地都在中央市場,人多眼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提供情報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以往的處刑都是由權貴提供,但,近幾年冒出了自稱‘魔術師’的人。他組織了這些事,也沒人去和他作對...”   “他來了之後,就取代了之前的典獄長,嘉年華幾乎每天都有‘表演’,看的人很多...”   “那個魔術師手下有人,他們直接用麵具交流,就是您拿到的那個。”   維斯感覺有點頭疼,線索被這個魔術師斷截。   對熱衷於群眾“表演”的人,想要問出情報,贖買和恐嚇的意義等於沒有。   把他乾掉?   又是麻煩事。   維斯坐到木凳上,有些煩躁地把日記翻來翻去。   感覺每一個字都在嘲笑他。   要不放棄這個屁事多的巫師算了...   會研究會煉金的人又不止一個...   乾脆找巴拉姆,掩飾一下來歷也行...   等等!   掩飾...   維斯猛然看向一旁,圓桌邊上的木凳還有一個。   兩個...   他又看向日記,這些語句都缺少了一個東西,一個組成語句的關鍵部分。   ——沒有主語。   “你說一個得了怪病的人,一個四肢僵硬的人,有能力去外麵找藥?他不應該乖乖躺在床上嗎?”   “這...您是說?”   “這個威爾遜有什麼家人親屬?都去調查一下,這個得病的人根本不是他!”   砰!   還沒等車夫回應,一聲碰撞的爆響傳來,伴隨著外界龍壤馬的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