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當然是為了你啊(1 / 1)

奧術主塔內。   自從魔像事件之後,相當一部分的法師變得極為陰沉,看誰都覺得對方欠了自己一萬個金幣。   但他們比誰知道自己缺的是什麼。   是身為高貴法師的信心,既然從某人那裡失去了,那就要從別的地方補回來。   於是,塔內整日哀嚎不斷。   這個現象也不算少見,畢竟一個法師養幾個奴隸是很正常的,隻是最近越來越頻繁。   他們不想就這麼一蹶不振,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的強大,比如從這些奴隸的求饒聲中。   行之有效。   隻不過有些吵鬧。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樂於聽見這些聲音,有個房間就很安靜,北塔主阿貝絲和另一個人坐在裡麵。   ...   “聽聽樓下那些可憐蟲的慘叫,不得不說塔裡的品味越來越差了,簡直跟嘉年華那幫劊子手一樣...”   “當然這不是沒有原因的,你說是不是呢?阿貝絲女士。”   能直呼一個乾部的名字,那麼這人不是上級,就是同級。   阿貝絲可沒麵前的人這麼客氣。   “瓦隆,少耍你的嘴皮。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瓦隆,東塔主。此時他和阿貝絲對坐,兩人僅是外表的差距就如同珍珠和巖石,一個引人注目,一個毫不起眼。   奧術兄弟會的乾部必然是百名法師中脫穎而出的那幾位,而這位瓦隆,他特殊的地方似乎就在於太過“不特殊”。   ——那種一眼過去就會自動忽略,五秒之後全然忘記的人。   當然,乾部都是塔主親自任命的,塔裡還沒有蠢貨會去嘗試挑釁這個怎麼看都普通的人。   乾部可以做很多事,金銀魔像就有他的投資。   “當然不敢,我的女士。遇到那樣的對手,我們也不得不為魔像的損失感到惋惜...隻是那人表現得太過瘋狂,比亡命徒還要無畏死亡,很難說沒有其他的目的。”   阿貝絲冷哼。   “巴拉姆隻要不是傻子,就一定會知道是我們動的手,甚至從一開始她就算好了。”   “她想做什麼?”   “拿一個瘋子來警告我們。”   “警告...嗎,讓我們別煩她?那麼她想做什麼呢?”   “瓦隆,你這麼好奇可以親自去問她。我不關心,但隻要她有動作,就不能讓她太順利。”   場景變得有些寒冷,瓦隆隻能無奈地攤了攤手。   “好吧好吧,我們暫且不去管那個神秘的船長,但魔像至少要給點說法吧?”   阿貝絲一拍桌臺,“你還提?我虧的不比你少!告訴下麵那幫廢物,要是做不到銀月城的程度,就都拿去喂魚吧!”   銀月城,以傳奇魔像著稱。   ......   艾文此時非常的憤怒,他剛才僅僅是在路上走著,就幾個流氓水手想要打劫他,還妄圖邀請他去玩一些刺激的“多人”遊戲。   他暴怒地用雷電之觸把這些家夥電成了焦炭,場景的火花和電光不斷閃爍...隻是發泄之後反而是更大的空虛和挫敗。   平時這些老鼠們的船長對自己都要點頭哈腰,他們怎麼敢的啊?   怎麼會這樣呢?   他低頭看向自己,捶胸頓足。   自己身上沒有法袍,沒有奧術兄弟會的徽記,看起來就像一個好欺負的羔羊。   他劇烈的喘息著,是的,沒有了,被剝奪了!   他想大吼,憑什麼?!就憑我倒黴地遇到了那個瘋子嗎!?   他甚至還得感恩戴德一下奧術兄弟會的仁慈,畢竟任務失敗的人都喂魚了,他仗著幾年的功績還得了個“赦罪”。   呸!根本不是操作者的問題!這甚至都不是魔像的問題啊!!   但他隻能接受。   因為決策者不會犯錯,錯的隻能是執行者。   艾文深吸幾口氣,將憤怒暫時壓到理智的下邊,他不可能去找那座塔講理,不然會變成一地灰燼;他要考慮更實際而迫切的問題...   在路斯坎沒有後臺就相當於女人沒有衣服,被吃掉,吃得骨頭都不剩隻是時間問題。   今天有幾個水手找他,明天就會有一群水手找他。   他是離群的孤狼,不去找到新的靠山,那就隻能等著被死亡找到。   離開路斯坎?   不,周圍的城鎮全部設有陣營檢查法術,對於他這種混跡於此的人來說,那下場不會比喂老鼠更好。   怎麼辦!?   難道要屈身去找那些流氓船長,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決定!   讓人查出自己原先的出身,那些船長別說收留他,巴不得囚禁起來“玩”上十年。   怎麼辦!??   他聽到了回應。   “艾文先生,或許我們可以幫您,我們也需要您的幫助。”   他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白色笑臉麵具。   ......   巨龍的體質有多強呢?血肉再生的速度有多快呢?   反正作為醫師的巴拉姆很震驚。   維斯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無休止的工作機器,撕裂的肌肉重新粘合,乾涸的血管重獲生機,這個過程不過僅僅三天!   這個速度甚至都沒有用來比較的必要,因為正常的戰士在這樣的傷勢下已經可以入土了。   第四天,維斯走出病房,皮膚煥然一新,隻是雙手還纏著繃帶。   ...   “有威爾遜的消息了嗎?”   “他確實有親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們在老鼠巷的東邊找到了他的...妹妹。”   威爾遜本人的失蹤線索中斷,但從他那本日記中,又可以拉出新的關聯人。   “結果呢?”   “她妹妹似乎在一個組織中,他們不信任海盜,不斷地遊走,很難抓...但我們還是抓到了。”   “哦?”   “是魚餌,威爾遜應該同樣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妹妹了...我們放出了他的消息。”   維斯暗贊靠譜,但他隻關心威爾遜本人。   “所以,他在哪?”   “他失蹤在魚腥碼頭。”   ......   巴拉姆還是不想去跟去,隻是又把車借了出來,再三表示自己沒有“壞心眼”。   “說到底,你還是想讓我留下。”   “這對你來說很丟人嗎?”   “...走了,反正你相信命運會讓我們再次見麵。”   “等等!”   “嗯?”   巴拉姆左手不自覺捏緊了衣擺,這幾天她說了很多話,但說越是壓抑。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拚命啊?!”   她還是想問,隻是繞開了身份的問題。   維斯對著少女笑笑,沒有回復,心想我總不能說“打著打著太嗨了不想收手”或者“我有一個必須要自己裝逼的係統”吧?   巴拉姆可憐兮兮,“我講了好些天的故事,你至少給句回話!”   維斯想翻白眼,強買強賣是吧?但他認真地看著她,說道。   “當然...是為了你啊。”   少女的笑容比陽光更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