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雞殺死的概率可能為零,但如果那隻雞是超能力者怎麼辦? 也許它會很強,也許它比那兩顆雞蛋更加美味。總之不管是懷揣著恐懼還是貪婪,陳安澤已經到了樓下,走之前還拿走了冰箱裡所有的士力架。 太陽很毒,樓梯口吹來的風是使人煩躁的溫度。 在陽光下白的有些晃眼的水泥路麵和繽紛的色彩一樣給人強烈的非日常之感。作為平凡的高中生,一般是不會在這種時間,離開涼爽舒適的空調房的,但陳安澤是超能力者, 打開手機,搜索牧場地址,30公裡的距離幾乎有些讓人想要放棄。不過陳安澤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支線任務已經觸發了,順手做完吧。 隻是乘車過於無聊,吃完全部六根士力架的他情不自禁地掏出了手機。 既然和周憶已經是口頭上的盟友了,那麼深入交流一下,不過分吧? “易哥,在乾嘛?” 沒有回應。 “,不回信息。” 沒有事做的陳安澤隻好將目光轉向窗外,看著沿途的風景。 綠的是公交,綠的是樹,綠的是環境本身。愈發對綠色感到厭倦的同時,時間也緩緩過去。 “剛剛在測驗能力,抱歉。”周憶回了信息,還發了鞠躬道歉的表情。 “隻是測驗身體素質需要這麼久嗎?” “是其他能力。” “是什麼?” 有些不是很想說,不過既然已經是口頭盟友了,周憶還是共享了部分情報:“劈空掌。大概就是拳頭能隔空傷人?” “威力怎麼樣?” “在家裡沒敢試,不過我感覺還可以。“ “不過不錯啦,相比於我的幸運,能隔空傷人已經很有視覺效果了。” ...... 公交很慢,到郊外時已經差不多傍晚,不過現在是夏天,落日的餘暉依然帶著夏日該有的熱度。跟著導航,沿著大路,陳安澤很快找到所謂的鄉村有機牧場。 拍一張照片發給周憶:“憶哥,我來這裡殺雞,今晚我要是沒找你,記得來替我收屍。” “為什麼要殺雞?” “大概就是觸發了支線任務,任務的最後一環是殺雞,不過不是普通的雞哦,它應該也是能力者。” 妖獸嗎?妖獸對武者可是大補啊。周憶很是羨慕,不過不是武者的普通人可能很難應付妖獸。 “要幫忙嗎?” “太遠啦,而且我已經到了。” “那你小心。” 大概是覺得有些敷衍,周憶回憶夢中和低級雞類妖獸的交手經歷,又回了句信息。 “不要猶豫,務必一擊致命。” “好好好。”,回完信息的陳安把手機放進口袋,正式打量起來這個有機牧場。占地麵積不大,符合超市裡看到的可憐的雞蛋產量。說是有機雞蛋,結果陳安澤還是看到了給雞準備的棚舍。 所以,有機是詐騙。 就在陳安澤打算走進劃分好的籠舍,尋找那可能存在的超級戰鬥雞的時候。小房子裡跑出了一位身穿綠色工作服的中年人。 他急匆匆的跑來,指著鐵絲網上的牌子訓斥:“小孩,來這乾嘛,閑人免進四個大字看不到?” 陳安澤早早準備好了借口:“我妹妹感冒了,我媽讓我來買兩隻雞給她補補,我先看看。” 理由充分,他沒道理攔著陳安澤,隻是吩咐了一句:“不要亂動,挑好了記得找我。”,大概是室外實在是太熱,他說完就又進了屋內。 陳安澤在棚舍間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和自己同一分辨率的個體。不過他看那幾十隻分辨率略高的雞,也是風韻猶存,十分鮮美。 可惜了,沒錢,買個四隻就差不多了,陳安澤心中感慨的同時聯係周憶:“這些雞都覺醒了能力唉。” 發完信息,陳安澤還特意挑了分辨率最高的雞拍了照,發給周憶。 “你看,它是不是秀色可餐,鮮美無比?” “我看不出來。”周憶在埋怨中愈發意識到陳安澤的價值。“不過說不定可以嘗出來。” 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的陳安澤接過話茬:“那你明天來我家,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嘗出來。” 過於直白的邀請,一般情況下應該避免的,周憶很清楚,不過既然是盟友,應該沒問題,而且他應該已經打不過自己了。八卦步,劈空掌,方寸拳,自己一個下午已經掌握了三門武學,而且莫名其妙就是小成,周憶感覺,優勢在我。 “期待,不過什麼時間?” “十二點。” 約定了時間後陳安澤再度觀察起了這些雞棚,希望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線索。 不過直到結賬的時候,還是沒什麼收獲,錢包倒是實打實的¥-600。 拖延了一些時間後,時間已經到了六點。因為買的多,對方送了一個蛇皮口袋,雞被係上爪子,塞進了袋子裡。 拎著袋子走在路邊的陳安澤感受著裡麵不時傳來的掙紮,笑意攀上嘴角。 有勁好啊,有勁才補啊。 天色漸漸變得昏暗,郊外直達鎮上的公交已經沒有末班,手機導航上27公裡的數字讓人有些觸目驚心。 月亮不是很亮,不過也足夠把路麵照的潔白,冰冷的夜風和還帶著夏日餘溫的空氣,給人的感覺還算是舒適。 耳邊傳來閃動翅膀的聲音,直覺讓陳安澤回頭,打出一拳。 一隻火紅的公雞撲扇著散發明火與紅光的翅膀,想要撲擊陳安澤的頭發。但陳安澤的及時回頭,隻是讓自己的拳頭表麵發出焦糊的味道。 拳頭與羽翼觸碰的瞬間就是極致的疼痛,所幸隻是瞬間,對方就被擊飛。 相比於雞撲扇翅膀金雞獨立,緩緩落地。 捂著拳頭,站在原地的陳安澤多少有些落了下乘。捂著拳頭,用最小的消耗發揮能力的陳安澤向著四處張望。 右手邊不遠的路邊就有根看上去很好使的棍子。腎上腺素用最快的速度發揮作用,灼熱的疼痛差不多退去,讓陳安澤進入了戰鬥狀態。 人與雞同時行動,原地起跳的雞的目的是用抓雞撕開三四米遠處的仇人的喉嚨。 沒什麼好怕的,用手擋住即可。 尖銳的爪子扣住了小臂,以此為發力點,繼續朝著陳安澤的臉猛攻。 拿棍子的戰鬥策略被放棄了,腎上腺素占據了大腦的高地。 用左臂擋住尖銳的喙,右手抓住雞騰空的爪子,無視掉另一隻爪子對右手的瘋狂抓撓。陳安澤將他甩開,離自己滿是弱點的臉遠一點。 雞的雙翼發出紅光與明火,意圖繼續攻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安澤下蹲的同時緊握雞爪,將它整個砸在水泥路麵上。 一次,火焰潰散了。 兩次,它不動了。 三次,它大概是死了。 看著手中的一團火紅,陳安澤笑了,這是體型的勝利,這就是屬性碾壓。60kg對3kg,20倍體重,優勢在我。 不過,隨著腎上腺素效果的消退,陳安澤漸漸地有些腿軟。 雞的利爪十分鋒利,右手的傷口不隻是皮膚撕裂,而是皮開肉綻,甚至手腕上的青筋也在戰鬥中被撕開,現在正在流血。 撕開衣服,對傷口進行包紮前,陳安澤仔細看了看。運氣不錯,沒有傷到動脈。用手機拍一下血肉模糊的傷口,並附上“可憐,救。”的話語發給了周憶。 處理好傷口後站起來的陳安澤有些慶幸,不過轉念想到這也許是幸運的能力在發揮作用。因為據書上所說,腎上腺素一般沒那麼快發揮作用。 甩甩腦袋,將雜念甩開,現在重要的是離開,戰後總結之後再說。 周憶的回復已經到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戰利品。 裝著雞的袋子已不在原地,拖著袋子的它們挪動了不短的距離。不過隻要還在袋子裡,就是被陳安澤一手拎起的命運。 “有心情發這些,你贏了吧?”大概是對男人血肉模糊的身體不感興趣,周憶追問了戰況。 拍下雞的照片,附上信息,“贏了,這是輸家的慘狀。” 本以為會是方案的回應,結果有些出乎陳安澤的意料。 周憶:“兄弟,它好香。”
第六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