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1 / 1)

雙拳難敵四手,更不要說十條狗了。   陳安澤目標明確,那兩條分辨率正常的,沒有能力的狗。   而且他們本來就處於包圍圈的最外側,很容易接近。   血氣運轉至全身,加速就好,七八米的聚集需要一秒嗎,可能連半秒都不用。陳安澤接近後照著一隻狗的腰間,像與狗狗玩鬧一般,輕輕地踢了一下。   凝聚好的血氣在接觸的瞬間炸開,大概是技巧足夠嫻熟,連鞋子都沒有壞,讓抱著哪怕鞋子壞了也要救下周憶的決心的陳安澤有些遺憾。   不過效果很好,它已經死去了。   陳安澤可以感覺到血氣在它的身體裡炸開後保持環形擴散了一瞬,隨後如脫韁野狗般失控炸裂。   大概是死透了。   對另一隻再補上一腳,確實是那個感覺。穩定的環形確保力量能夠送達,至於之後的血氣炸裂。那隻能說,血氣本身就不是一種安定的力量。   以絕強姿態秒殺了兩隻最菜的角色,大概吸引了部分狗群的注意。   同時也結束了狗王和周憶的對峙。   一聲低吼後,有兩隻狗脫離隊伍,朝著陳安澤功來。   剩下的六隻從六個方向,一齊向周憶發動攻擊。   時流,發動。   狩獵準備,發動。   血氣強化,雙手和肘部各自準備好血震。   明明是狗,卻朝著脖子咬來了,彈跳力確實驚人,不過被陳安澤附帶了血震的一巴掌直接扇死了。   另一隻沒有直奔陳安澤,而是繞後。既然沒有阻攔,陳安澤也不打算在它身上浪費時間。   不過周憶就有點慘了。   雖然步伐精妙,從六隻狗的包圍中選擇了最佳逃脫位置。劈空掌,方寸拳轉換自如,邊打邊退。   大概正當她感覺可以撐住的時候,來自視覺死角的巖槍,還是紮穿了她的小腿。   行動能力受限的周憶被狗群咬住,兩隻咬住雙腿,兩隻咬住胳膊。   首領打算咬碎她的喉嚨,多餘的一隻很自覺地攔住沖來的陳安澤。   陳安澤困惑了,狗怎麼這麼喜歡跳起來咬人脖子,犬科動物有這個習性嗎?   陳安澤這麼想著閃身躲過攻擊後,用左手手肘給它的老腰來了一發血震。   背後的那隻不管應該不要緊,當務之急是救下周憶。就在陳安澤專心於救人的時候,第六感察覺到了危險,地麵上多了一個凹陷,一個簡單之極的陷阱。   不知情的情況下踩進去會摔倒,差不多是這種程度,這對戰鬥而言是致命的。不過察覺到了,那就毫無危險。   毫無遲疑的腳步總算趕上了死神,恰好攔下狗的攻擊,不過周憶是安全了,死鳥被咬住一隻。   本著以人為本的精神,陳安澤放手了。   回頭用最快的速度在腳尖凝聚血震,朝著咬住周憶右手的狗的眼睛踢去。   它大概想過閃避,不過它咬的太死了,幾乎半個身子懸空的它沒有閃躲的機會,不算強力的血震從眼睛注入,一路破壞了它的腦子,控製住周憶的犬吻也漸漸鬆弛。   接下來是咬住周憶左手的狗,隻要碰到就好,血震的威力會在顱腔裡震爛它不大的腦瓜。   解放了周憶的雙手後,將身體向前壓去,右手倚靠著周憶的身體保持站姿。躲過那根意圖破壞陳安澤下半生幸福的巖槍。   雖然圍點打援的兩次算計全部被識破,不過憤怒的狗群之主不打斷退卻。   看著叼著獵物的獵物,陳安澤是這麼想的:獵物被獵物搶走,那就是血虧三分之二。   猛推一下周憶,陳安澤鬆開左手的死鳥,轉身反擊。   壓低身體,側身閃過那根打算讓人斷子絕孫的可怕地刺,陳安澤向狗群的首領逼近。   兩三米的距離甚至算不上距離,左手的血震破壞麵前升起的泥墻,整個沖過去壓住狗群的首領。   身體和地麵的接觸麵積擴大,原本還有時間躲避的地刺開始變得致命。   狗群之主最後一搏,巖槍在升起。   不過還是陳安澤更快,自躲過斷子絕孫刺之後,陳安澤一直在提升右手手肘處最後一發血震的血氣。   血震從眼球灌入,狗群首領的頭腦成了一坨漿糊,巖槍堪堪劃破皮肉。   因為積累的血氣過多,肘部的皮肉炸開了,不過關節和肌肉無礙,屬於周憶口中的輕傷。   雖然強敵死了,不過還不是鬆懈的時候。   周憶還舉著雙手,保護自己的脖子,防止自己被那隻繞後的狗咬死。   不過手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了,應該撐不了太久。   三發血震殺掉最後的三隻惡犬,陳安澤從口袋裡拿出蛋黃派遞給周憶,不由自主的吐槽道:“你這也太拚命了吧,你差點就死掉了哦。”   “沒力氣了,你喂我吧。”周憶的話語帶有一種看破生死的冷淡。“失策了,我沒猜測到對方的能力可以攻擊死角。”   “傷口要處理嗎?”大概是狗子死去了,貫穿周憶小腿的石槍也消失了,三菱形的傷口裡正不斷流出鮮血。   三兩口吃掉和血腥現場不怎麼搭邊的蛋黃派,周易很順從地說道:“你幫我吧。”   從沒有沾染紅白之物的短袖背麵扯下乾凈的布料,用力擠壓傷口,確保不會繼續失血。   周憶的沉默大概是源自她自己的落魄,善解人意的陳安澤開始出言安慰:“不過也有好事啊,原本的計劃是兩隻鳥,一條狗。”   “現在我們有兩隻鳥,八條狗。”   “我就說,爆率提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眼看周憶沒有半點被安慰到的樣子,陳安澤及時將話題拉回正軌。看著遍地的高分辨率流浪狗,陳安澤問出了他的問題:“不過,這些東西要怎麼帶回去。”   兩隻鳥隨便放哪裡都好。八隻流浪狗都是中小型犬,加起來也可能有二百千克,而且,那麼大一坨。   周憶開始脫衣服,趁著手臂上的傷口和破破爛爛的防曬衣沒有粘在一起。   “撕開,做繩子吧。”   接過破衣服,陳安澤遞過一根士力架,給與關心的同時不忘拍個馬屁:“憶哥大才。”   沒有任何打掃戰場的覺悟,留下兩隻野狗的屍體。   陳安澤攙扶著周憶,提著兩隻鳥,拖著狗串,離開了戰場。   很快,戰場被前來赴宴的老鼠和鳥類淹沒,貓隻能在窗沿上孤獨地看著。   ...   行至半路,便利店的燈光依然亮著,這讓本打算悄悄搞定一切的陳安澤有些為難。   關愛傷員是人之常情,陳安澤決定先問一問受傷嚴重的周憶:“我要加速了,你還撐得住嗎?”。   加速走過便利店之後,陳安澤想到了什麼,“憶哥,不如我背你吧。”   陳安澤意識到了,限製他速度的不是戰利品的重量,而是周憶的腿傷。   周憶同意了,將整個身子壓到了陳安澤背上。   開竅了的陳安澤十分鐘就回到了小區,不過在路過張阿姨家的時候,隻看到了迅速關閉的房門。   老師在等我,等到了又不肯見我。   唉,陳安澤感慨,老師可能有自己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