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執事捋了捋自己的短須,沉吟幾聲,然後嘆了口氣。 這口氣嘆的,祁宇的心都涼了。 “好生修煉吧。”魏執事拿出一本薄薄的書,說道:“這是最最基礎的煉氣法門,門檻極低,當然了,上限也低,你盡自己全力,盡快入門,待你成為了煉氣修士,你師傅留給你的資源想必就能用了。” 是了,師傅那麼看重自己,想必為自己留下了一大筆資源,但自己現在凡人一個,空有寶山而用不得,必須要盡快踏入仙途,走上正軌,隻要成為煉氣士,許多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在二人眼前,雲霧繚繞,峰中劍鳴不止。 “好了,你拿出宗主交給你的玉牌,這是劍峰的令牌,也是你出入大陣的必要之物,務必要保管好,切記不可丟失。” 似乎怕祁宇不重視,他又解釋了一句:“此玉牌也算是你所屬劍峰的身份象征,整個宗門僅有兩塊,權限極高,當然,許多功能要等你修為提升才用得到,切記好好保管!” 祁宇甚至聽出了一絲酸味。 “你暫時還沒有法力。”魏執事撚著自己的短須:“你用自己的血浸入玉牌,先用滴血認主吧,待有修為之後再好好煉化,玉牌有靈,你的血殺伐之氣過重,一定要盡快煉化。” ……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雖然身為凡人,但鬼血對祁宇肉身的改變非常大,力量速度增長了很多,在劍鋒上倒也能勉強活動。 隨便找了個山腳,簡單搭了個涼棚,祁宇就這麼住了下來。 修仙難啊! 魏執事送的小冊子已經被祁宇翻爛了,上麵的字他都認識,連在一起也認識,但就是不會! 倒也不能說不會吧,而是他卡在了第一步。 功法是依照他最初偏向木屬性的靈根而專門給他挑的,需要感受天地靈氣,尋找氣感,而後引入經脈,經小周天循環,每循環七七四十九次為一個大周天。 劍峰靈氣充足,祁宇很容易就捕捉到氣感,但問題就出在了下一步,他沒辦法將天地靈氣經周天循環轉化為法力! 天地靈氣一入體,體內的鬼血便開始出現反應,暴動,體溫急劇升高,祁宇咬牙堅持,隨著時間的持續,鬼血沸騰,身上逐漸布滿殷紅的血霧,隨著祁宇的呼吸節奏飄向四周,聚集在一定的範圍之中。 修行之法根本持續不下去! 若是一月之內還沒踏入仙途,自己就會死! 祁宇心中著急,表麵卻不動聲色,依舊每日修煉,即便體內法力沒有絲毫進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嘗試了幾天之後,祁宇知道,這不是努力就可跨越的障礙。 問題的根源就出現在體內流動的鬼血之中。 或許,自己應該回到詭異世界去尋找答案。 鬼,到底是什麼? 留給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祁宇起身,環視了下自己生活數天的簡陋涼棚,希望自己還有回來的機會。 下一瞬,他的身形消失不見。 …… 詭異世界。 武安市。 公司分部研究所。 地下密室中。 祁宇的身形一閃而現。 看著周圍的環境,許多痛苦至極的回憶再次湧入腦海。 公司…… 謝向明…… 你們等著! 我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祁宇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他本來沒打算回來,經歷了那等大恐怖事件,他已經看開了。 活著不好麼? 就算真的無法踏上修煉的道路,他也會隨便生活在某個地方,種種田,釣釣魚,一輩子平平淡淡的就過去了。 還折騰什麼? 活著最重要! 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隻要不死! 隻要不受苦! 吃的差點,住的差點,又怎麼了? 若不是自己即將死去,他又怎麼會回來! 可回來之後,往事一幕幕一幀幀的翻湧而來,全身骨骼被壓碎,整個身體被焚燒的大恐怖全都湧現出來。 渾身血液又開始沸騰了起來。 祁宇雙手抱著自己的頭,血液從口鼻中滲出,精神上的撕裂讓他用額頭猛砸地麵。 砰! 砰! 一下又一下! 轟! 一道劇烈的聲響震得密室嗡嗡作響。 祁宇渾身一顫,瞪著眼睛看向頭頂。 他此時倒是清醒了些,頭還是一陣陣的痛,陰冷,暴力充斥著他的思維,他卻意外的保持住了理智與冷靜,他思考了下,這種感覺應該就是冷血。 隻見天花板上劇烈扭曲,然後破開一道口子。 不管什麼原因,祁宇雙腿一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整個身體向上彈去,瞬間扒住裂縫,弓身如滿月,蓄力一拳,狠狠砸了上去! 整個天花板被祁宇砸了個窟窿出來,祁宇翻身而上,順著通道,回到了研究室中。 自己就是在這裡被注入試劑的,祁宇看著周圍的一幕幕,依稀還能對照出來。 此時,這裡早已一片狼藉,堅硬的合金桌椅七扭八歪的堆在一邊,大門也破了一半,鋼製的門框歪歪扭扭,仿佛被人強行攻了進來。 以公司的實力,誰又能做到這一步? 從記憶中得知,幾年前,一個無名公司突然崛起,在整個世界的範圍內掀起一陣風暴,具體內幕不得而知,但人們已經接受了公司的存在,現在看來,公司和鬼的出現絕對存在著什麼關係! 順著聲音一路找過去,祁宇距離戰鬥爆發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突突突! 一串子彈毫無預兆的飛了過來,祁宇眼神一縮,立刻閃身,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 隻見一道苗條的身影左沖右閃,靈活地躲避著子彈,每一次出手都能扭斷一人的脖子,以祁宇如今的眼力也隻能艱難地追逐著她的身影,更別提那些安保人員。 “左邊!” “全力開火!全力開火!自由射擊!” “FUCK!右邊!” 周圍充斥著子彈的火藥味與安保人員焦急又充斥恐懼的嗬叫聲。 子彈追著女孩的腳步,但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漸漸的,人員越來越少,女孩擰斷了最後一人的脖頸,鮮血沾滿了女孩的臉頰,又從她的手指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