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是何人？ 許某人的知心愛人，白蓮花。 帶資入組第一人，資方爸爸的小女兒，煤老板的小甜心，創造營第一人。 想想她在劇中的那些離譜表現，在配合她最後英勇就義的結局。 趙肝膽就覺得血壓升高，離譜！真TMD離譜！ “老楊，你別告訴我，你想把她給留下來幫忙？！” 老楊微微一愣，不是傳聞趙肝膽在根據地跟著小姑娘關係挺好嗎？難道是男女之間鬧矛盾了？還不等他理清楚，就聽到趙肝膽繼續說道：“我知她深淺，她知我長短，別的不說，臥底可不是過家家，一不小心自己命丟了是小，被敵人利用破壞我軍情報網，那才是大！我可沒有精力去照顧這麼一個拖油瓶！” “這不僅是對你我的安全不負責！更是對整個奉天的同誌不負責！對革命不負責！對人民不負責！” “我告訴你，我趙肝膽絕對不會答應！” 趙肝膽一字一頓，擲地有聲，老楊沉吟了半響，一口接著一口抽著焊煙，無奈的開口道：“不好意思呀，老趙！現在是人多力量大，不管她是不是人才，我們也要接納，大家一起戰鬥，總比你單打獨鬥要好！” 趙肝膽直直的看著老楊，從口袋裡掏出兩包哈德門香煙推向老楊：“同誌，記得上麵給你安排的任務！” “少拿你的這些花花腸子，來考驗像我這樣老乾部的軟肋！” 老揚嘴上不讓，手上卻毫不客氣的抓起香煙揣到口袋。 “小丫頭祖籍就在東北，身家清白，在奉天城還有一個表叔，派她來也是組織上再三斟酌的結果。” “這個小丫頭在這裡，算是個生人，上麵安排她過來，也是經過再三考慮的，要不這樣，我把她安排進三青團，以後咱保持單線聯係？” 趙肝膽不說話了，事實上他已經知道了，小丫頭過來就是組織的決定，他趙某人現在是同意得同意，不同意還是得同意，之所以老楊會解釋，那純粹是照顧他趙某人的情緒。 “我還有的選嗎？” 趙肝膽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一切都還是講身份講地位。 同樣對於老楊的三青團安排那是相當不爽。 三青團是什麼？對外打著為果黨選拔人才，實際上對內就是高官選妃。 女學員等於舞女，明碼標價，女教員一個個都是媽媽桑。 什麼為國效力都是扯犢子，這些女學員要麼以後成為官僚的姨太太，要麼就被老實的外勤娶回家。 這下趙肝膽沒得選，於公於私，未來都會跟這小丫頭扯上關係了，總不能把同誌往敵人懷裡推吧？ 更何況，這還是原配的老婆呢！ 和老楊交接完畢任務，趙肝膽迅速收拾好了心情，在一眾外勤前呼後擁之下，大踏步的走進了匯豐銀行。 銀行總經理熱情接待，滿臉笑容猶如菊花燦爛綻放。 不僅僅是因為趙肝膽那響亮的軍統招牌，更重要的是，這位還是銀行的重要儲戶，未來的大金主，那必須伺候好了！ “您好，十五萬大洋，全部兌換成黃金，就按照最新的國際比例！” “您貴賓廳稍等，我們馬上就去辦！” 不多時，一箱箱的大黃魚沉甸甸的被運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的外勤們，那裡還能坐得住，趙肝膽也是使壞的讓棒槌把蓋子打開。 霎時間，滿屋金色，亮閃閃。 所有特務們眼珠子都瞪得溜圓，一刻都不曾挪開，就差流口水了。 大金魚呀大金魚！！ 前天還窮的短褲都買不起的奉天軍統站，這回直接鳥槍換炮，富到流油，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趙肝膽來之前，他們是薪水停發，連頓葷腥都吃不起的窮逼。 但是趙肝膽來了之後，不到兩天的功夫，這一箱箱的黃金就都落到手裡來了！ 什麼叫能人？這就是了！ 此時外勤們看趙肝膽的眼神，如同在看自己親爹！ 趙隊長親口說過，每個人至少都能分到一根小黃魚！ 擱以前也就隻能聽聽，運氣好還能見見，哪像現在人手一條。那可不是一提溜的法幣，輕的比手紙都礙眼。這可是小黃魚，遠近通吃的硬通貨啊！ “來呀，棒槌。”趙肝膽招了招手。 “哥，您有什麼吩咐！”棒槌一溜小跑到跟前，很自覺的彎下腰矮上半頭，好讓趙肝膽的手掌順勢扶著自己的肩膀，這個姿態很好，很狗腿。 “找兩個穩重的兄弟，讓他們先把東西運過去，早點辦妥，兄弟們也能早點分錢，注意安全。” “好嘞！”棒槌二話不說，直接拍了拍腰間的手槍，“哥您放心好了，保準送到！” 不多時，棒槌屁顛屁顛的回來了：“哥，按照你吩咐的一切搞定，東西已經送過去了，陳老大和於大姐很高興，說是今晚要請你吃飯！” “恩，知道了！” 趙肝膽點點頭，這哪是請吃飯，分明是要上戰場啊，飯桌過審這段戲怕是是跑不了了，到時候隻能見機行事了。 不過總是要走這一關的，不然沒有於秀凝的支持，整個奉天城，他想辦的事情，基本上是寸步難行。 當晚，趙肝膽便準時赴約。 “弟啊，說真的，你來的正好，你嫂子已經把飯菜備好，就等你過來！” 說著他就熱情的攙扶著趙肝膽進了門，而趙肝膽也終於見到了這位全局智商天花板的於秀凝。 此時她正不急不緩的織著毛衣，穿針引線之間，盡顯大將風度。 她並不急於抬眼去看趙肝膽，顯然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陳明心知肚明，這是自家老婆的禦下之道，恩威並施，牛逼卡拉斯。 盡管他們對趙肝膽的賺錢能力表示非常欣賞，也打算繼續重用，但是該給的威懾和提點都要給足，以免將來引火燒身。 “媳婦！肝膽過來了！” “急個啥勁？我這還忙呢，給我等著。” 趙肝膽臉上若無其事，肚子裡早就打好了草稿，我特麼前半場就是看戲，後半場演戲，是騾子是馬，咱各溜各的。 於秀凝仿佛真的不在意，眼皮都不抬一下，無形之中散發出一股壓迫感。 “哎呦，這不是老同學嗎？大名鼎鼎的樊梨，於秀凝！！” 於秀凝聞言，豁然抬頭，聽著聲音格外熟悉，仔細的端詳一番之後，也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是----店小二，趙肝膽？” 接下來便又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都練習了幾十次，這表情，這動作沒有比這更到位的了，這特麼總算是有機會拿出來露臉了。 於秀凝這下坐不住了，一躍而起迎了上來，激動的握手。 這手抖的，比瑪拉隔壁中風的老王抖的還專業，這連抖帶甩的一套流程下來，這親熱勁連趙肝膽自己都信了一多半。 陳明一怔：“等會，我沒聽錯吧？合著你倆認識啊？！” 於秀凝笑道：“可不是嗎，當初我倆一起上青浦班來著，他是我學弟，在那個時候，班上就數我倆關係最好！” “等會，我給捋捋，咱感覺有點不對呢？” 陳明有些懵逼，傻傻的看著趙肝膽道：“弟啊，咱們不是不是一個班的同學嗎？咋你又成青浦班的了？” 趙肝膽輕咳了兩聲，不好意思的說道：“慚愧呀！我雖然跟你倆都是校友，臨澧班、青浦班，還有息訓班我都上過，課誰讓我經常墊底，老留級！最後還是李先生看不下去了，走後門讓我畢業的。” “原來是這樣！”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這年頭，同窗友誼還是很吃香的可來的親切實在，最起碼信任基礎擺在這裡，彼此知根知底！ 於秀凝熱情似火，招待趙肝膽入座，哪裡還有先前的壓迫感和下馬威，儼然就是一個知心大姐。 她不停地給趙肝膽碗裡夾菜，最後堆成了小山。 這一幕把陳明給看酸了。 要不是了解於秀凝，他甚至要懷疑自己腦袋上是不是已經可以跑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經過一陣齊齊樂融融的沒營養話題鋪墊，於秀凝和陳明夫婦，還是想起來他們的最初目的。 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最後於秀凝旁敲側擊開口問道：“小二啊，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給姐說說唄！” “怎麼說呢？其實我還是想乾總務，對別人來說，可能覺得麻煩瑣碎，但我卻就好這一口，可謂是樂在其中啊！！” 趙肝膽大大咧咧道：“而且現在不是光復了嗎？說句遍地黃金都不過分，這麼好的機會，這要不抓住，怕是睡覺都不安穩！” “而且姐夫，你是知道我經歷的，好歹咱們也是親戚，這種外派的活兒我是不乾了，辛苦不說，還出力不討好！萬一再被人冤枉，我多慘呀！” 陳明笑嗬嗬的附和道：“哎，對不住，是哥哥我考慮不周全！想起當初你在臨澧班的時候，怕手上長老繭影響書法，戰術訓練都能缺席，哥哥我又怎麼能讓你跑危險的外勤呢！” “這樣吧，我和你姐答應你，等咱們行營督察處成立之後，保舉你擔任著總務科科長的位置！” 於秀凝一唱一和的配合著，似乎是不經意間抬了抬手指著掛在墻上的地圖。 “現在咱們就該行動起來，你看看地圖，熟悉熟悉環境，抓緊把手下班子組建起來，有什麼需要，你開口，我搞定！” 趙肝膽瞅了一眼地圖，順著於秀凝的暗示，看到了沈海三江貨站的位置，被清晰戳了個洞。 這特麼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這三江貨站，正是地下黨集散物資最活躍的地方。 於秀凝這是在暗暗敲打他，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這次棉布和糧食，是你老趙和地下黨完成的交易和套路。 “嗐，看來姐你已經發現了，這個事確實是我不對。” 趙肝膽站起身來，滿臉惆悵的道歉，誠懇的攤牌。 “我攤牌了，五八一倉庫的貨，確實被我賣到敵占區了！真要計較起來，說我通共，倒也不算冤枉，姐如果你要上報，弟弟絕無怨言！” 這一出反倒是把於秀凝和陳明夫婦給整不會了，兩人忍不住麵麵相覷。 這就全攤牌了？？ 不是，我們還指著你繼續撈錢呢，找書苑 ｗwｗ.zhａoshuyｕan．com 你這麼快繳械投降了，我們找誰搞錢去？ 趙肝膽大膽直接，反倒讓於秀凝緊張起來，她寬慰道：“小二，你多心了！一開始你就講清楚了，你是地下黨的臥底，跟敵區有來往，這樣清晰誰會懷疑你，你姐夫都告訴我了。” 陳明也連忙道：“是啊是啊！弟啊，你早點講明就好！既然你是臥底，不幫對方做點事，人家也會懷疑你嘛！這不還是為了掌握住這條暗線留作大用麼！相信就算山城總部知道了，也會理解的！” 趙肝膽聽出了弦外之音，兩人見趙肝膽主動攤牌，他們也投桃報李，表示隻要你不碰情報，咱們該走的程序走走，該審查的流程安排上。 但是私底下，自然是以搞錢為主！ 隻要趙肝膽能幫他們掙錢，那這小團體的合作關係，隻會越來越緊密！ 趙肝膽感激涕零，站起身來表忠心：“你們放心，我這人雖然不懂事，卻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絕對會回避雷區！” “當初被派到敵占區當臥底，還不是因為咱沒靠山，沒背景被派過來送死麼！” “有你們這麼鼎力支持我，我一定竭盡全力，狠狠搞錢，咱們一起發財！一起富貴！” 這番話，也是深深觸動了於秀凝夫婦，他們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辛酸。 “說起來，要不是你老姐還會打毛衣，我怕是得光著膀子出門了，這特麼是人過的日子麼！麻辣隔壁，這錢我搞定了，誰來都攔不住！” 至此，口號是沒有蛀牙的搞錢，搞錢小分隊，正式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