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水城外,方不同與彪形大漢的比鬥也進入了尾聲。 方不同找準機會一拳直沖大漢麵門,那大漢想要抬手格擋,卻發現根本來不及了,當即決定以傷換傷,可是還沒來得及出手,那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拳勢之大,令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半圈。 “砰!” 大漢被打倒在地。 大漢心知不敵方不同了,索性也不再反抗,躺在地上喘起了氣。 方不同停頓了一下,看大漢好像並沒有受太重的傷,便上前將他係在身上的石磚去了下來,當然沒有忘記防備大漢突然偷襲,好在大漢比較有分寸,並沒有乾這種事。 方不同快步回去與蘇昌年匯合,同時心裡暗自竊喜,這進步的太快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的名聲就可以響徹大江南北。 蘇昌年看見方不同興奮地跑了回來,仔細看了看方不同,發現他並沒有受什麼傷,便也沒多問這一句。 “這個選拔感覺有點兒戲啊。”蘇昌年笑著與方不同說道。 “這些酬勞也不至於讓人打生打死的。”方不同回道。 “這你都知道了。”蘇昌年調笑了一句。 方不同有些無言,自己在蘇昌年那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兩人說完之後快步朝著陳首富府邸趕去,他們擔心會有什麼武功高強之人來搶他們的石磚。 “這陳首富還真是大手筆,竟然還清出來一條街。”蘇昌年笑道。 在這次選拔的規則中規定,返回之時必須走特定街道,想來也是怕給平民百姓造成困擾吧。 一路有驚無險,兩人很快就趕到了陳首富的府邸,與之前不同,他們不必再待在門口了,憑借著手中的石磚順利地進入了府邸。 此時的府邸裡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他們都是奪得石磚的優勝者。 方不同又看到了盧飛笛,他此時正倚在一根柱子旁看著手中的書。 幾次看見盧飛笛,這次說什麼方不同也要上去打聲招呼了,畢竟還想討教一下他那身法呢。 “盧兄,真巧啊。”方不同湊到盧飛笛跟前笑著說道。 盧飛笛聽見聲音,也從書中的時間跳了出來,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方不同。 “原來是方兄啊。”盧飛笛回道。 “這位是?”盧飛笛又看向了旁邊的蘇昌年。 “這是我的同鄉,也想與我們一塊去京城。”方不同介紹道。 就在方不同準備說告訴盧飛笛蘇昌年姓名之時,蘇昌年卻率先說出了口。 “蘇一世。”蘇昌年麵帶笑容。 方不同看見蘇昌年這個樣子便明白他並不信任盧飛笛,就像碰到呂義一般,他也並未透露自己的真名,方不同覺得不信任也沒必要報假名吶,多防備著些就行了,這樣子倒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蘇兄,幸會幸會。”盧飛笛手裡拿著書,但還是拱了拱手。 “按照書中的套路,像我們這樣的情況應該……” 還沒等盧飛笛的話說完,方不同與蘇昌年的注意力就被旁邊的騷動給吸引了注意力,盧飛笛見此也沒有再往下說了。 隻見陳首富已經站在了人群的最前端。 “諸位好漢!安靜一下!” 又是熟悉的開場白,但此時這句話是陳首富親自說的。 “各位,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將大家聚集在此的目的,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了,大家務必盡力而為,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說完便離開了。 方不同愈發疑惑了,什麼!這就沒了?他不是要追捕殘害他兒子的兇手嗎,不應該事無巨細地把事情講一遍,然後告知他們往哪去追捕。 方不同有些耐不住,想找個熟悉陳首富的人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想問盧飛笛,但盧飛笛也是一臉疑惑,他這才想到盧飛笛好像也不是逸水城本地人,於是他戳了戳身邊的一個人,那人臉上倒是一點疑惑之色都沒有。 “兄臺,這陳首富怎麼什麼都不講就走了。”方不同一臉探究的神色。 “講什麼?”聽到方不同的話,那人問道。 “你看這首富的兒子被人殺了,他應該對此事很重視啊,話不應該隻有這麼點啊。”方不同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那人突然麵露驚色:“你在說什麼,誰說陳首富的兒子被人殺了。” “沒有嗎?”方不同也是一臉震驚。 他身邊的蘇昌年聽聞此話也有些疑惑,難道是劉氏兄弟胡亂說的? “這首富的兒子隻是得罪了一些人,被重傷了而已,不過他身邊的那些家丁倒是死了幾個。”那人想了想道。 “那陳首富也應該對此事重視一些啊,畢竟他兒子被重傷了。”方不同又道。 “他兒子那是咎由自取,是他先招惹別人的,陳首富宅心仁厚,畢竟沒傷到他兒的性命,他並不計較這些事情,剛好讓他兒子長長記性,省得再借他的名頭出去為非作歹。”那人又道。 方不同心想,這陳首富也是心大。 “那為什麼還要召集我們呢,還有那通緝令。”方不同又問道。 “陳首富不計較,但有人計較啊,他兒子可是個難纏的主,陳首富於情於理也得有些表示,所以就有了這一出,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的,酬勞其實就是白拿的,還有那通緝令,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撤掉。”那人倒是有問必答。 “那要是找到了劉氏兄弟呢?” “怎麼可能找的到,這赤國這麼大,再說了也沒人會去找。” 方不同有些明了:“那陳首富如此聲明大義一人,怎麼不管著點他兒子?” “管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不管,這次的事情隻是因為陳首富去別的地方談生意去了,出去了幾個月,他兒子也就隻敢在他出去的時候胡鬧一下。”那人又答道。 方不同這下徹底明了了,對著那人拱拱手道:“多謝仁兄解惑。” “小事小事,哈哈。”那人倒也不在意。 方不同轉頭看向蘇昌年:“好像沒什麼好查的了。” 蘇昌年沒說話,他看出方不同好似又在糾結一些事情了。 方不同一直糾結的是劉氏兄弟殺死富少到底是對還是錯,現在這富少沒死,但這代價依然反噬了劉氏兄弟,劉氏兄弟依舊在逃亡中,方不同心中有些摸不準,他想要一個答案,這個答案關乎他的信念,他看向了蘇昌年,問出了他所想的問題。 蘇昌年並未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淡淡說道: “做任何事情都會有回報,可能是善報也可能是惡報,做錯事會有,沒做錯事也會有,做壞事會有,做好事也會有,方不同你覺得呢?” 方不同不語。 蘇昌年繼續說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方不同點了點頭,他心中糾纏在一起的那些爛事好像漸漸理清了。 “蘇兄,你這話說的好俗啊。”盧飛笛頓了頓,“不對,不是話俗,是說話的套路俗,跟書裡那些常見的套路一般。” 蘇昌年淡淡一笑:“但是很對。” 盧飛笛其實並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說什麼,也沒多問,隻是聽見蘇昌年的話從而做出了點評,此時看見蘇昌年那和煦的笑容,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