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城主臥室內,燭火搖曳,蘇話仁正坐在桌邊捧著一把劍細細觀摩。 “哪裡出問題了呢?” “清心靜心,怎麼算清心靜心呢?” 蘇話仁坐在桌邊自言自語道。 隻見他手裡的那把劍劍身上刻著一些小字。 細看去。 是篇功法。 “是我太急切了嗎?” 蘇話仁有些琢磨不清楚。 他早些年與人交手,雖然成功殺死了對方,但那人也在他的體內留下了一道火毒。 影響著他的身體,影響著他的修行,導致他這些年內力長進不大。 他將劍藏好,走了出去,在院中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感受著空氣中的冷意,感慨今年天氣比前些年冷了許多。 默默計劃著接下來的日子,突然,他感受到了一些異動。 回頭看去,隻見兩道人影正從黑暗中走出。 是趙家老大和趙家老二。 “趙長海,你怎麼來了?”蘇話仁有些詫異,同時警惕了起來。 “蘇城主。”趙長海對著蘇話仁行了一禮。 這趙長海便是趙家老大。 “有什麼事嗎?”蘇話仁壓下詫異淡淡地問道。 “蘇城主,我這個月的解藥該給我了吧。”趙長海訕訕笑道。 “還沒到時間吧?”蘇話仁眉頭挑了挑。 “早些來要,我心裡安穩點,免得之後出什麼問題。”趙長海接著說道。 “你先回吧,該給你的時候我會給你的。”蘇話仁眉頭微蹙,沉聲說道。 趙長海沒動。 蘇話仁見到此景,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想要趙長海完全在掌控之中。 “怎麼還不走。”蘇話仁喝道。 “蘇城主別生氣,今日前來其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趙長海連連擺手,笑著說道。 “什麼事?”蘇話仁有些疑惑。 “今日該做個了斷了。”趙長海笑道。 “怎麼個了斷法啊。”蘇話仁來了些興趣。 他此時還是很自信的,他不認為趙長海他們敢跟他動手。 除非趙長海不想活了。 “將解毒之法完完全全的交與我。”趙長海笑道。 “你在講笑話嗎?這才幾天不見怎麼變得這麼幼稚啊。”蘇話仁笑道。 “說道幼稚,你家老三呢,怎麼不見他。”蘇話仁接著說道。 說完他就有些意識到不對了。 他緊緊盯著趙長海:“趙長河呢?” 隻見趙長海搖搖頭,作勢要走。 蘇話仁此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又是要解藥,又是要了斷的,這話還沒說完就要走? “慢著!”蘇話仁喝道。 幾道罡風襲來,罡風鎖死了蘇話仁的退路,蘇話仁隻能避重就輕。 左臂被砍中了。 前麵作勢要走的趙長海兩兄弟也是迅速抽刀,回身襲了過來。 蘇話仁暗道不妙,急忙轉身逃跑。 中計了,蘇話仁這樣想著。 原來剛剛趙長海說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隻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蘇話仁飛身回屋,將清寒劍取了出來。 一劍穿透屋頂,雙腳用力,躍了出去。 “五個人!”蘇話仁輕聲道。 站在屋頂上,蘇話仁才看清楚了所來的人。 來了這麼多人,還要費心思先對著他來幾刀,真是謹慎啊。蘇話仁在心中想道。 “看來今日想脫身不容易啊。”蘇話仁笑了笑。 雖然多年功力未曾長進,但他麵對趙家兄弟還是很自信的。 “趙長海,介紹一下吧。”蘇話仁高聲道。 他也隻認識趙家三兄弟,不認識其餘兩人。 “你隻需要知道這是取你姓命的人就行了。”趙長海笑得有些猙獰。 蘇話仁仔細觀察了一下剛剛冒出來的幾人。 發現他們身上有著不少的傷口。 一人情況還好,比起趙老三和趙老三身邊人來說。 趙老三腿上應是有個大傷口,雖簡單包紮,但鮮血還是緩緩地滲了出來。 另外一人就更慘了,獨眼龍一個,隻見他的一隻眼睛被布包裹了起來,還滲著鮮血,衣服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窟窿,往外冒著鮮血,雖不嚴重,但也夠受的了。 看見此人,蘇話仁想應是被長槍所傷,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了。 單老! 蘇話仁在心中驚道。 “唉,連累到您了,單老。”蘇話仁微微嘆息。 蘇話仁已經意識到了,單老已經被他們殺害了。 蘇話仁甩了甩那中刀的手臂,怒道:“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代價?你還不配!”趙長河笑道,“我這就送你去見單天常。” “果然如此。”蘇話仁喝道,“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底氣敢與我動手。” 蘇話仁提劍直沖趙長河。 速度很快,趙長河還沒反應過來,那劍便到了眼前。 舉刀去擋,隻覺這劍勢大力沉,火星四濺,身子都被壓下去了些。 其餘幾人見狀,紛紛上前幫忙。 蘇話仁一劍掃了出去,隻見趙長海不退反進。 一刀劈了過去。 “乒!” 刀劍相碰。 蘇話仁有些心驚。 隻見那趙長海笑了起來。 “你功力怎麼增長這麼多。”蘇話仁撇開趙長海的刀,退身問道。 “最近有了些奇遇,不僅把我的毒解了,還增長了些功力。”趙長海得意道。 “這就是你的底氣嗎?”蘇話仁笑道。 “怕了嗎?蘇城主,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趙長海也跟著笑道。 他說的機會顯然是剛剛所說的了斷。 “這人真不要臉啊,都先把單天常給處理掉了,這哪門子的給機會啊!”邱齊在暗中吐槽道。 邱齊和曹天兵也跟了過來,在暗中繼續觀察著這場大戲。 “怕?就憑你們?”蘇話仁還是有些不屑,“不夠格!” 一劍揮出。 劍在趙長海的眼前轉了一圈,挽起幾道劍花。 圓輪! 這是蘇話仁最拿手的武技。 內力翻滾,爆發出強烈的氣勢。 “呦,這劍花還挺好看。”邱齊點評道。 “花裡胡哨,不值一提。”曹天兵看著這劍法,笑著說道。 趙長海與他們反應不同,微微側身,抽刀而上。 其餘四人也沒愣著,見趙長海出刀,也是出刀配合。 內力翻湧,好似有狂風襲來。 蘇話仁有些心驚,五人合擊技! 他現在可沒心思去探究這兩人的身份。 趙家三兄弟的合擊技他是見過的,威力增長了數倍,這五人合擊技隻怕是更強。 再加上趙長海功力長進,這合擊技不可大意,稍有不慎,萬劫不復啊! 蘇話仁連忙調動內力,使出十成之力去對付趙家五兄弟。 “真是一次次地給我驚喜啊!”蘇話仁輕聲道。 他不斷地施展著劍法,去抵擋這些罡氣。 五人合擊技確實很厲害,蘇話仁漸漸地有些吃力了。 他的心頭越來越煩躁,有股鬱氣堵在了胸口,愈發燥熱。 “不好!火毒!” “該死!該死!該死!” 他已經多年未曾動過手了,沒想到這大幅度牽引內力還會引起火毒侵蝕。 “折磨了我這麼多年,也該到頭了吧。”蘇話仁在心中怒吼。 邱齊察覺出蘇話仁狀態好似有些不對勁。 “他這是怎麼了。” “應是火毒發作了。” “呀!這火毒這麼厲害嗎,這都多少年了。” 邱齊有些吃驚。 曹天兵想了想,道:“這火毒來歷不簡單。” “有什麼說法嗎?”邱齊此時就像個求知若渴的學生。 “聽說過羅雲門嗎?” “聽說過,很強的一個門派。” “這火毒便是他們門派的不傳之秘。” 邱齊有些心驚:“江湖上好像沒什麼這方麵的傳聞,蘇話仁也沒有提過,你怎麼知道的。” “火毒一般不輕易使用,一旦使用,必要殺敵。”曹天兵說道。 “那這蘇話仁怎麼沒被殺。”邱齊繼續問道。 “話是這麼說,這也得看實力的,我聽聞那個與蘇話仁交手之人是羅雲門棄徒。”曹天兵說道。 邱齊笑道:“那就都說的通了,也難怪蘇話仁不提羅雲門的事了,畢竟誰會把一個人使用的火毒聯想到一整個門派呢,畢竟以前也沒什麼這樣的事情。”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沒回答我呢。”邱齊突然想到。 “我猜的。”曹天兵笑道。 “怎麼猜的?”邱齊的問題好像沒完了。 “我以前被羅雲門圍攻過,他們也對我用了火毒,不過他們也沒能乾掉我,反而被我殺光了。”曹天兵笑得有些得意,配上那八字胡,此時看著竟有些嚇人。 “那你怎麼沒像蘇話仁那般。”邱齊又發問。 “蘇話仁怎麼跟我比,我的內力那般深厚,區區火毒而已。”曹天兵越發得意。 一談起他那光輝事跡,他就有說不完的話。 邱齊輕拍了一下,笑道:“你倒是一點不謙虛,話說你怎麼不把這種消息與其他人分享一下。” 邱齊此時竟有些嫵媚,曹天兵覺得有些惡心,但還是回答道:“沒那個必要。” 蘇話仁此時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了,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掌控。 趙長海實力的進步,五人合擊技,火毒的發作。 這些難題好像一塊綁在他身上的石頭,此時他好像在水中,被這塊石頭不斷地往水底拖拽,想要掙脫,反而與他的聯係越來越深,令他有些窒息。 “啊!” 蘇話仁大喝一聲,內力從身體中爆發了出來,擊退了趙家兄弟。 隨即飛身越走,轉身的那一瞬間,鮮血從他的口中溢了出來。 沒想到啊,這趙家兄弟還沒怎麼傷到我,倒是你這個死了多年的人讓我如此難堪,蘇話仁在心中想道,並且越發不甘。 為什麼!明明馬上就可以把事情全都解決了,為什麼這火毒陰魂不散,為什麼趙長海突然解了毒。 這都是蘇話仁未曾預料到的。 此時隻能說是——造化弄人啊! 蘇話仁此時也沒心思繼續抱怨下去了,此時他身體情況不太妙,他得趕緊跑了,先找一個地方調養一下。 昌年呢? 他突然想到了蘇昌年。 兒子啊!你可千萬別出來啊,蘇話仁在心中擔心道。 隨即便加快步伐,朝外跑去。 趙長海見此,哈哈大笑起來:“他不行了,兄弟們,快追!” 兄弟五人都很開心。 要結束了,終於要結束了!趙長江在心中激動道。 趙長江是趙家老二。 幾人快速運轉內力,去追擊蘇話仁。 曹天兵和邱齊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幾人走掉不久,方不同提著一桿帶血的白銀長槍匆匆來到了城主府,身上還帶著不少的鮮血,眼眶有些通紅,還有些殘留淚珠在眼中。 他是看見了幾人飛身離開,才進的城主府。 一進城主府他便大喊了起來。 “蘇昌年!蘇昌年!” “吵什麼!”一個下人打扮的人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 那人看見方不同如此情況,心裡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方不同看見此人,連忙上前,急切地問道:“你來的正好,快告訴我蘇昌年在哪,就是你們蘇公子,還有還有,快去找一些會武的人,快去救蘇城主,要快。” 方不同有些語無倫次。 他剛剛便想去找一些會武之人進來營救蘇城主的,但發現自己誰也不認識,直接去敲門,萬一敲錯門連累了普通人,那可就不妙了。 “你在說什麼!”那人有些不耐煩。 “你怎麼就不懂呢?”方不同急了,“有人要殺你們城主,你一點打鬥聲都沒聽見嗎,你怎麼當的下人。” “你管我怎麼當的下人,我看你身份倒是蠻可疑的,大半夜提著桿槍闖進城主府。”那人有些生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方不同更著急了,舉著槍靠近了那下人,想要與他仔細解釋。 結果那下人連連後退:“你要乾什麼,這可是城主府。” 方不同覺得與他有些講不通,連忙說道:“罷了,你跟我來。” 由於不認識路,方不同也隻能到處跑跑看,將那打鬥的痕跡找出來給這愚蠢的仆人看一下。 邊跑還邊喊:“蘇昌年,你在哪,不要睡了!” “你乾嘛,你吵醒了蘇公子,到時候怪罪的是我。” 那下人在後麵追趕著喊他。 他不斷地往裡深入,想著城主的臥室必然在這宅子最裡麵。 事實果真如他所想,他很快便來到了那處打鬥的院子。 那下人也緊隨其後。 隻見院子滿目瘡痍,院子中的那石桌早已在那內力縱橫之下碎裂成了幾塊,屋子都有些殘破不堪,院中地麵上還有著不少的鮮血。 方不同見到此景,看著那下人嘲諷道:“這麼大動靜你都沒聽到?你們這府裡的人也太沒警惕心了吧。” 那下人看見此景也有些呆愣,隨即想到了剛剛方不同所說的一切,臉色瞬時變得煞白,轉身跑了出去,跑的時候有些釀蹌,顯然被嚇得不輕。 那下人邊跑邊大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快來人啊!守衛呢!” 是了,守衛呢? 方不同有些疑惑,但他也沒時間細究下去了,他連忙轉身跟在那下人身後,喊道:“快告訴我蘇昌年在哪!” “還有,快去找人。” “救蘇城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