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真剩下點好東西。”李長明在四周撿起破爛,那根魚竿竟然意外的保留了下來。 當然,那隻青色葫蘆就損毀嚴重嘍,被火雷子爆炸碎成了兩半。 至於儲物袋以及袋中物品都被炸的粉碎。 “葫蘆是不能用了,即便是修復也很難恢復完好如初。” 李長明心裡一陣心疼,火雷子,這玩意價值不菲,需要的材料更是偏門難尋。 這一下子就用掉整整五顆,還偏偏沒有回本。 李長明一陣頭大,隻不過這靈器還挺好用,隻要稍微注入靈氣便可隨意操縱。 雷電,甚至可以用來淬煉自己的武夫體質。 隻可惜李長明並非練氣士,需要消耗靈錢來驅動這種靈器。 李長明從腰間劍鞘中取出一瓶藥膏,輕敷在身上受傷部位。 這劍鞘是十分珍稀的儲納靈器,寸中有方,俗稱方寸物。 藥膏很普通,並非珍稀名貴之屬。 並非是李長明不想買那種名貴藥材,而是他想要鍛煉自己的忍耐力。 這要是讓別人知曉了,指定認為他是抖m。 再往城鎮北邊走,是一片密林,李長明在小路上尋見了自己的那頭白驢。 月牙高高升起,密林中篝火燃起裊裊炊煙。 李長明就著水吃下粗麵餅。 歇息一會兒,就開始練劍練拳。 武夫第四境煉筋骨,主打的就是練筋骨如鋼鐵。 前三境,納氣,煉氣,散氣,與練氣士是一個路子。 這也是練氣士看不起武夫的原因之一。 納氣,納真氣入體,以軀體淬煉真氣,散氣反哺肉身。 李長明不愧於大熒京城“神童”之名。 八歲轉去習武,習武八年便入武夫第四境界煉筋骨。 如若李長明不是武夫第四境,遇上那一老一少兩氣海就要身死道消。 事實上李長明就曾有過修習仙術的想法,但擔心家族裡的那些閑言碎語。 也擔心自己同時修行武夫,練氣士而不勝心力,也就擱置下了。 如今大熒李氏算是名存實亡了,自己父母也生死未卜。 父親在讓我走之前來這邊境小鎮見一人。 郜燭,京城郜氏子弟,擁有龐大的信息網,遍布大熒地界。 隨著漫天星鬥偏移,啟明星初升,灑下第一縷陽光。 李長明踏上了前往景都王朝的路程。 隨行書童看著猶有興致的尹依然道:“公子,白姑娘她們已經去了官府報案,咱們不在客棧等著真的好嗎?” “放心啦,沒事的。” “可是,公子的安全。” “在有人煙的小鎮還能有什麼危險?再說了,小浩,你家公子也是會點東西的。”說著,尹依然擼起袖子,對著空氣一頓比劃,最後兩隻手掌朝下,收氣。 “如何?” 書童在一旁拍手叫好,說道:“就憑公子的天賦,即便是那個神童李長明都比不上吧。” 尹依然道:“慚愧,慚愧。” 書童一陣恍然,後知後覺道:“公子,昨天那個在城隍廟燒香的那個人不會是李長明吧?” 尹依然點頭。 書童啞然,大概隻有大熒“神童”李長明才能讓自家的公子說出慚愧二字吧。 “我覺得,比起李長明,我家公子可厲害多多了。” 尹依然一笑,道:“就你會說話。” 就在兩人談話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街道拐角處突然出現。 此人一副衣冠禽獸,左擁右抱,隔著五步還能聞到一股濃重未散的酒氣。 張賢散去兩個妹子打招呼道:“尹兄。” ...... 浚河,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入海大河,此河兩邊是兩大王朝。 景都、大熒兩大國度,毗鄰百餘年都未有摩擦,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 三天後,一隊騎兵斥候攔下了李長明。 一番詢問,待李長明掏出通關文牒後,便叮囑他幾句,離開了。 僅此而已。 李長明騎驢來到浚河邊,濤濤江水正如那浚山連綿不斷的山嶺一般。 也有兩國的文人雅士來此吟詩作對,江河兩岸,有磐石聳立,有手藝精湛的雕工,親手雕刻上一些名流所作詩篇。 李長明下驢觀河,感慨萬千,喃喃道:“聽說世上還有一條無比壯闊的江河,黃河,真不敢想象,那是一副什麼畫麵。” “娘親,快看!白毛驢唉。”一個身著錦繡服裝的毛頭小子,拉著自己母親的衣角,向李長明一人一驢靠來。 “好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慢點,別摔著了。”那美婦人向李長明點頭致歉。 不想毛驢嚎叫,差點咬到孩子手指。 李長明一隻手抓住毛驢大嘴,讓驢嘴緊緊閉合。 李長明道:“怎麼,想要偷我的馬?” 美婦人月眉星眼,卻放著冷艷,真可謂國色天香。 美婦人眼中劃過一絲冷色,一改剛才和善的行為,可錦繡服裝的毛頭小子卻道:“抱歉。” 美婦牽著孩子的手去了別處,道:“出城前千叮嚀萬囑咐多少次了,你還是這麼不小心,回去之後少你要是斷了根毛,景都王朝那些文臣還不得扒了你娘親的皮呀。” 孩子很委屈道:“我知道錯了,母後。” 美婦人道:“傻孩子,娘親也是為了你好呀,下回小心點便是了。” 李長明眼睛炯炯有神,望向早已走遠的兩人背影。 “那孩子背後繚繞不散的是一股龍氣。”李長明略作思考,急忙轉移視線。 龍氣是帝王之家天生蘊養的一種氣質,非帝王不可有。 那毛頭小子雖年幼,李長明仍沒有小覷,帝王出行,必有侍衛。 李長明並沒有做出太出格的舉動,以免引起帝王家侍衛的注意。 那美婦人在一處街角停步,抬手,四名身著紅色蟒袍的刺客應召而來。 美婦人容顏傾城,說道:“將剛才的那個刁民殺掉。” 美婦人見四名刺客稍有猶豫,臉色微變道:“難不成你們要拂逆皇命!?” 四名刺客異口同聲道:“領命!” 隨後一閃而逝。